江柠一头雾水的站在他面前,低声唤道:“程总。”
程淮川冷冷抬眸,“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江柠垂着眸道:“病了。”
程淮川冷嗤,“生病了,连你的嘴也哑巴了,不知道要告诉我?”
江柠蹙了蹙眉头,“不是,我吃了药睡着了,不是故意不说。”
程淮川眼底压制着浓浓的怒意,声音愈发冷冽:“究竟是你睡着了,还是故意想留在其他男人身边所以不想说?嗯?”
江柠倏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什么男人?”
程淮川眯起那双如同万年寒潭的黑眸,嘲讽道:“这句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
“江柠?”
还没等江柠想明白,一道温润嗓音传进耳中。
一刹那,江柠忽然想到,昨天电话挂断前傅医生跟她是有说过话的!
程淮川口中提到的男人,难道是傅医生吗?
江柠抬头看向朝他们走来的傅硕,又看向眼底满是嘲讽的程淮川。
现在解释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傅硕走近,看了眼江柠因为没有按压住伤口而导致淌血的手背。
他皱眉,提醒江柠:“你流血了,这个时间你应该还没挂完点滴才是。”
江柠低头一看,急忙按住针孔:“多谢傅医生,我会处理的。”
傅硕担忧的叹了口气,随后用手背贴了贴江柠的额头。
“退烧了,不过还得休息。”
担心程淮川误会,江柠急忙转开头撇开视线,“我知道了。”
傅硕无奈的将手揣进兜里,这才看向一旁气息低沉的程淮川。
语气温和不失礼貌,“这位先生,病人需要休息,还请减少你们的谈话时间。”
程淮川幽幽抬眼,与傅硕对视,“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医生不靠仪器就能精准测出病人体温的。”
傅硕弯了弯眼,“靠着资深的临床经验,有时候反而能减少打扰病人的时间。”
这话让江柠听的一阵紧张。
她知道傅医生是在帮她说话,但程淮川是什么人?
帝都人尽皆知心狠手辣的爷,但凡他不高兴,路过的狗都会被踹两脚。
傅医生如果真的得罪了程淮川,那这份工作随时都可能会被丢掉。
江柠连忙出声缓和,“傅医生,这是我的上司,你先去忙吧,我跟我上司还有工作的事需要交代!”
傅医生收回视线,看向江柠,点头离开。
许远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也不太合适,很识趣的走到电梯口去等待。
两人间的气氛沉默的让江柠浑身不适,她开口道:“程总……”
“你觉得这么做能换得了什么?”
还没等江柠说完,程淮川忽然冷声打断她。
他眼底带着明显的嘲讽,“换得我对你的同情?”
江柠愣了愣,“程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程淮川俯视着比他矮出一个头的江柠,隽美的脸庞上满是寒意。
他眸光如同淬染上薄冰,语气冷冽,“江柠,你不觉得装可怜博取同情的手段很幼稚?
还是说,你从我这儿得到的钱不够,还想勾搭个医生替你母亲免费救治?”
程淮川的话犹如刀子,狠狠扎在了江柠心口上。
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生病了,如何去装?
江柠双手紧攥,尽量保持冷静。
她反问道:“程总希望听到我什么样的回答?”
疏远而又标准秘书式的回应,让程淮川胸口的无名火更盛了。
他朝江柠迈近一步,如鹰般锐利的眸子不断窥探着她脸上的情绪。
“想要钱,那就做好你分内的事,如果你敢在我们的关系没有结束之前就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我想你清楚后果!”
江柠指甲几乎陷进掌心里,但语气依旧淡定自若:
“程总,合同上写的很清楚,白月光回来,合约结束,那我也有自由找别人!”
江柠几乎从不反驳程淮川。
这还是她第一次夹枪带棒的回呛他。
男人高大的身体忽然迫近,铁钳般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江柠,你胆子大了?”
江柠眼眶泛红,她这么多年处处乖顺,偶尔挣扎一次,就会激起他那么大的火气吗?
江柠唇边浮现冷笑,“多谢程总夸奖!”
程淮川加重手上的力道:“你想提前结束合约,是吗?江柠,我偏不如你的意!”
说完,程淮川收回手。
他眼底的怒意在眨眼间变为嫌恶,狠狠推开江柠,阔步离开。
被推撞在墙上的江柠,贴墙缓缓下坠,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等收拾好情绪,江柠才回到病房。
又陪母亲待了几个小时后,她回了自己家。
她家的房子是在老小区里,原先她给母亲买的小区被父亲卖了拿去还债了。
眼下就只剩这个破旧又狭小的不到六十平的安置房。
江柠走上二楼开门,扑面而来的酒精味直窜鼻尖。
她站在门口,看着散乱在地的酒瓶子,无力的叹了口气。
收拾好后,江柠刚坐在电脑前,就有人发来了消息。
“G,你这次速度未免也太慢了,我老板都要发脾气了!”
江柠:“抱歉,这段时间有点事,麻烦再给我半个小时。”
回复完后,江柠埋头处理手中的设计图稿。
她大学时主修课是秘书学,设计其实只是她的一门选修课之一。
但老师说她天赋很好,所以这几年江柠一直在外接一些设计稿。
一来为了赚点外快,二来想再提高一下自己的设计水平。
对方很快又回了消息,“G,你既然在设计上如此有天赋,如果转行做设计,应该很快就会成为国际著名设计师啊。
你为什么还要委屈求全的跟在程总身边?”
江柠苦笑回复:“来钱快。”
母亲一个月几十万的医药费,父亲几百万的外债,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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