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教训婶娘

第四章 教训婶娘

安思悦毫无防备,被那一巴掌扇的晕头转向。

“我告诉你,就凭老娘养你长大,你吃我的穿我的,拿钱孝敬我是天经地义!哪里容得你在这里同我放肆?”张盼弟一手指着安思悦,一脸凶狠。

……我去你大爷!

安思悦袖口银针一闪,直直地刺入张盼弟麻穴。

张盼弟半边身子一软,当即往一侧栽了下去,安思悦从荷包里摸出一包药粉倒进茶杯,掐着张盼弟腮帮子给她灌了下去。

“小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婶娘不用怕,一点小东西而已。”

安庆瞧着形势不对,几步上前,便要去推安思悦,“你对你婶娘做了什么?”

一枚银针擦着风而去,直直的刺进安庆脖颈,那针刺得刁,分明不深,却让安庆觉得有千钧的压力钉在自己肩头,痛地他寸步难行。

安思悦把张盼弟往椅子上一按,鬼魅一般游弋到安庆身后,她故意压低着声音,阴恻恻道,“你说呢?”

说着把剩下的茶水灌入他口中。

她把动弹不得的二人扔在地上,双手抱臂坐在椅子上。

“我这药粉名叫‘清新口气’,若是你们再辱骂我一句,便会发作全身奇痒无比,恨不得把骨头给抠烂了好止痒,你们,好自为之。”

二人的叫骂声瞬间止住,张盼弟细细感受见身上并无不适,不禁又开口叫骂,“呸!你这个小贱蹄子惯会骗人,刚刚骂你我现在怎么没有你说的症状?”

安思悦闻言一笑,“信不信由你。”说罢拔出银针,居高临下斜睨二人,“滚吧。”

张盼弟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安庆捂住嘴拖着走了,到底刚刚露的那一手叫他害怕了。

“你拦住我干什么!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你少说点,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安思悦见二人终于滚了,正想出门找吃的,突然身形一顿,只觉血液都逆流上头。

江清言正立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

安思悦哭丧着脸,声音透着一股看透生死的绝望,“不是……夫子你听我狡辩!”

“行,你狡辩。”江清言把东西搁在桌上,慢条斯理地拆着油纸包。

安思悦在内心纠结半晌,愣是没能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她自暴自弃地往八仙桌一戳,决心转移话题,“夫子,洛云村总是这般迷信,正经大夫难以生存,小病还好,大病便都是张家大郎的下场,这岂不是误人性命?”

江清言拆开了油纸包,露出了里头被压得有些细碎的烧饼,凉凉道“你一个骗子,倒还挺有良心!”

安思悦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夫子你总听过医者仁心这话,我虽不算什么善人,但有了医治人的本事,自是不能眼睁睁瞧着别人白白送命。”

江清言把烧饼推到安思悦面前,那双无甚情绪的眸子染上了一点冷色,“须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再者,迷信一事,原是这村子老祖宗代代留下的遗害,深入人心,可不好纠正。”

那烧饼烤的喷香,一路走来那么久,竟还冒着一点热气,安思悦睁着大眼,不敢置信,“夫子,你专程去买烧饼的?我有这份荣幸吗?”

江清言不自在地微微别开脸,“今日正好休沐采办,买宣纸的时候,门口卖烧饼的大叔非要给我,我吃不过这烟火烘焖之物,想着随意拿回来喂狗也行……”

他说了一长串,安思悦早已等不及,捏着烧饼边往嘴里塞,边笑嘻嘻地点头,“这么香的烧饼,夫子喂狗岂不是浪费,不如夫子把我当宠物养也行!”

江清言瞧她吃的欢快,眉头拧着,眼里却含着一丝笑意,“不成体统!”

吃了个半饱,安思悦方腾出空问,“那如果我以巫医的名头,实则是当一个行医的赤脚郎中,也可救济些村民。”

“你想的过于简单,”江清言摇了摇头,“你前日在张家闹得那般大,洛云村上下无人不知,还会有人找你医治吗?再者,洛云村迷信巫蛊已不是寻找巫医这般简单,他们自己攒了无数土方子做医治,根深蒂固,并非你行医便可解决。”

“可,他们不是很敬重你吗?”安思悦不解地看着江清言,“想着法子让孩子考取功名,夫子你这般聪慧,在书院引导,再让那些年轻人……”

“考取功名只是为了日后发迹,远离洛云村,你在洛云村也有些时日,难道未曾发现这两年洛云村人口愈发稀少,尤其青壮年,离开了便再未回来过。”江清言静静地盯着安思悦。

安思悦还想再说,正瞧见屋外两道影子一路往这疾奔而来。

正是刚刚离去的安庆夫妇,一进门便双双跪下,“小悦,小悦!救救叔叔婶娘吧,我们不该说你坏话,救救我们吧!”

二人哭喊着,边使劲抓挠手臂、脖颈、肚皮。

只见他们裸露出来的皮肤密密麻麻全是红疹子,还有抓挠出来的红痕,看上去十分恐怖。

安思悦冷笑一声:“刚刚我好心告诫你们,你们不听,回去了没少咒骂我吧?”

“错了,错了,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骂你了!求求你了小悦救救叔叔婶娘吧!”

“哦?只是再也不骂我?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夫子,路上见到了也只当陌生人,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能做到吗?”安思悦似笑非笑看着痛哭流涕的二人。

“做得到做得到,我们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

安思悦见敲打得差不多了,摸出一个药包,“这药拿回去兑水喝,一个时辰后便有效果,若以后再辱骂我,可是还会发作的。”

张盼弟一把上前抢过药包,连连应答,拉过安庆连忙跑了。

“你做了什么?”

安思悦还未来得及笑出声便听见江清言的问话,她转过头笑容满面,“一点小东西罢了。”说罢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江清言见她这样唇角微勾,正想说些什么便被来人打断。

“夫子!”

进门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眶通红,喘了几瞬方整了整衣领,冲江清言道,“夫子,我是王二,小年爹爹,来同你说一声,小年明日也不能上学了……”

他说着有些哽咽,抽泣了两声方磕磕绊绊道,“日后都来不了了。”

江清言一愣,拧着眉道,“小年出什么事?”

王二登时憋不住,眼泪直往下滚,“小年前两日突发高烧,一日不见退,今日说起了胡话,请三奶奶瞧了……”

“说是被鬼摄了魂,多半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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