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寒胸腔明显剧烈起伏了好几下,他单手托着落紫鸢,另一只手聚气一震,便将慕容荻身旁的木柱子震个稀碎!
该死的女人,真想一掌劈死她!
待楚夜寒走后,两个老嬷嬷将慕容荻架回冷秋苑,打发了她从将军府带来的陪嫁丫鬟照料她,除此之外,一个仆从侍女都没有。
“小姐!”
院子落锁后,翠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让小姐受苦了!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对您,翠竹这就回去告诉大将军和少将军……”
“好了。”慕容荻被她吵得头疼,拍拍她的手,“我没事,你先出去,我静养一会儿就好。”
她那些神奇的医术秘密,不能轻易让人知晓,只能支开所有人。
“可是……”
“去吧,没事的。”
最后翠竹不得不依言出去,并且带上了门,慕容荻便开始给自己做检查。
呼……
好在肋骨没断,否则就真得伤筋动骨一百天了!
不过这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
西厢房。
楚夜寒没有将落紫鸢抱回自己的院落,想到昨夜和慕容荻那女人在他的榻上发生那种事,他就来气!
落紫鸢看了眼眼前的厢房,心中一阵失落,小心翼翼地问:“夜寒哥哥,我们不去你的鱼跃渊住吗?”
楚夜寒抿唇,眉峰微微上扬。
“那里脏了,待收拾干净再带你过去。”
落紫鸢垂下眼眸,一时间竟泪眼婆娑起来——
“夜寒哥哥,我们为什么这么苦?我不过是想跟你在一起,有什么错?为什么他们都要阻止我,都要害我……”
闻言,楚夜寒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让你受委屈了,我会处理好所有事的,鸢儿,我答应过一定会娶你为妻。”
“我信你,只是……我失踪了一夜,浑身是伤,我担心你会被人说闲话。”
“小人之言,不足为惧。”
落紫鸢小声啜泣着:“夜寒哥哥,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吗?在那些人意图对我做不轨之事时,我真想一了百了,以全清白!还好你及时赶到,否则我……我是不是脏了?是不是?”
听着落紫鸢的自责,楚夜寒轻声安慰:“不会鸢儿,你早已是我的女人。这一生,我只会娶你为妻。对你负责。”
楚夜寒想到一个月前的那一晚……
若非是鸢儿舍弃清白之躯救他,只怕他早被奸人所害。
而他怀里的落紫鸢听到这话,则心虚的闪过一个眼神,而后她望着眼前的楚夜寒,望着望着,身子不由自主朝着他贴了过去——
霎时间,楚夜寒也有了别样的感觉,就在两人慢慢靠近时,忽然间一阵血气上涌至他的心头。
他强压下那不适之感,手指轻轻摩挲着落紫鸢的脸颊,勾起她的下颌。
落紫鸢也羞红了脸,含羞带怯,语气呢喃:“夜寒哥哥,我来伺候你……”
就在彼此的双唇即将相触之际,楚夜寒再也压制不住那股血气,喉头一阵猩甜,紧接着一口黑色的血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落紫鸢躲闪不及,被那黑血喷了一脸!
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夜寒哥哥,你怎么了?!”
在被落紫鸢扶住的瞬间,楚夜寒的不适感愈发严重,胸膛像是被塞了一团厚重的棉花,黑血不断从唇角溢出——
他不禁想到离开柴房之前,慕容荻对他的恶毒诅咒!
不,这恐怕不是诅咒那么简单!
一定是那毒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他用了肮脏的手段!
“鸢儿,你好好休养,本王先走了。”
“可是夜寒哥哥……”
倏然,楚夜寒眸色一冷,这眼神让落紫鸢的心微微颤了颤,随即她立刻应声:“鸢儿知道了,恭送王爷。”
……
冷秋苑,听到院外有匆匆的脚步声靠近,翠竹立刻警觉起来。
门一打开,就见楚夜寒一脸杀意冲了进来——
翠竹见状,连忙上前阻拦!
“王爷……王妃身子弱,不能再受罪了!她一身伤,没有大夫医治,您要是再……她会死的!求求您高抬贵手吧!”
“滚!”
楚夜寒冷脸警告,翠竹虽害怕,可还是死死拦在门前,“求王爷开恩!”
就在楚夜寒要抬脚踹人之际,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只见慕容荻气定神闲站在屋门里,对外面暴戾至极的男人冷声说道:“有什么冲我来,别为难我的婢女。”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响,楚夜寒已经进了屋,用力将门关上!
他的目光冷冽如杀人之剑,难避锋芒,直直盯着眼前的女子。
慕容荻则看着一脸冰冷的楚夜寒,毫不在意地往榻上一坐,“王爷刚与我分离片刻,这就想我了?”
“闭嘴!你这女人怎没一点羞耻之心?”
见楚夜寒这气急败坏的模样,慕容荻大概能猜到多少。
怕是方才意乱情迷没忍住,出事儿了!
“羞耻心我当然有,所以王爷还不快请回?青天白日我一个弃妃的冷院来,影响不好,有损王爷威严。”
听着这话,楚夜寒脸色更加黑一阵白一阵,周身冷意更甚,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少跟本王兜圈子,解药!”
慕容荻瞥了眼男人衣襟上不慎沾染的血迹,瞬间心情大好!
不听人劝,吐血了吧!
“王爷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下,楚夜寒脸色彻底黑下来,他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尤其是面对慕容荻这个毒妇!
他如冷面阎罗般,再次掐住女人的肩膀,冷言质问:“说!你在本王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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