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人找了一夜的刺客,却什么都没发现。
而翌日一早,月挽卿就被月丞相紧急召见。
月挽卿掩饰好身上的伤口,刚踏进书房,书房的大门就被管家关上了。
瞬间,屋内只剩下她跟月丞相两人。
月挽卿敛起眸底浮现的一抹冷意,朝月丞相拱手,“父亲。”
月丞相摆了摆手,“坐。”
此刻,月丞相的身上丝毫没有压迫感,更没有像昨晚似的煞气凌人。
气息收敛的可真好。
月挽卿挑了个位置坐下,状似无意的问:“听说昨天父亲遇刺了,父亲没受伤吧?”
月丞相气定神闲,“本相怎么会有事,该死的是刺客。”
昨晚那刺客受了伤,就算找不到人,也绝对活不到今天。
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月挽卿的眸底杀意腾腾,一瞬间把月丞相从头到脚骂了上千回,面上却又滴水不漏的笑道:“父亲说的是,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月丞相端起茶杯,沉着脸气势迫人。
“听说你昨日为你妹妹办丧事,九王爷也来了,从前九王爷与挽卿从未有过纠缠,如今挽卿去了,他怎么反而那么上心?”
秦以寒虽然年轻气盛,嚣张猖狂,但的确是个有能耐的人,他突然对自己的傻女儿上心,一点都不合理!
月挽卿挑了下眉头,眸底闪过一抹阴厉。
“许是九王爷觉得挽卿死的不简单,觉得追杀我们的那伙贼人不对劲,所以才对我们上心吧。”
而事实上,月家兄妹的死就是被二姨娘谋杀致死的!
要不是她借尸还魂,月家兄妹惨死的冤情,怕是一辈子都不得昭雪了。
秦以寒可不是什么好人,还会抽空关心别人,肯定另有所图!
月丞相眉头紧锁,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乍现精光。
难道,秦以寒是发现了他的秘密?弄出幺蛾子来,是为了找借口对付他……
他大业未成,可不能被秦以寒挡了道。
望着一脸淡然地月琼楼,月丞相摸着扳指,眼神不容拒绝。
“你既然在九王爷的面前当差,即便畏惧九王爷,也要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同他好好相处。”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月挽卿心底冷笑,自然知道这厮肚子里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月丞相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容道:“最近城里事多,似乎跟九王爷有点关系,你且乖乖待在九王爷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向本相汇报。”
他这语气,这动作,与前世的仇人影子完全重叠。
月挽卿克制住心头的怒火,笑着应下,“是。”
看见他桌上摆着一盘桂花糕,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父亲喜欢吃桂花糕?孩儿也喜欢。”
前世那狗贼可是最厌恶吃这类甜食的!
谁知月丞相眉头都没动一下,淡淡地扫了眼桂花糕,心中有些厌恶,但想到秦以寒,对月琼楼想拉近父子关系的举动也没拒绝。
“你若喜欢,便拿回去吃。”
“父亲误会孩儿意思了,只不过是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曾带我和妹妹一同去采过桂花,时光过迁,妹妹却……”
月挽卿神色黯然,悲哀地望着一处,似在怀念过去。
月丞相扫了他一眼,波澜不惊。
“既是往事,就让它过去,你妹妹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为她继续难过,男儿志在四方,你理应早点恢复官职,辅佐为父。”
“是,孩儿知晓了。”
好家伙,她刚刚说的小时候,可是现代她与师父,还有这狗贼的相处点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一点破绽都没表露出来。
月挽卿抿茶,老狐狸比她还能演,行呀,演得越好,到时候死得越惨。
但月挽卿没想到,这句话不久后竟然会应验在她自己的身上——
月丞相借早朝之事遣退了月挽卿。
月挽卿刚出房门,就撞上了脸色难看的二姨娘和月容姿。
二姨娘看见月挽卿,瞬间警铃大作,心生危机感。
她就知道这对兄妹绝不省事,妹妹死了就死了,谁知道月琼楼命大,活着回来不说,相爷似乎还对他态度大不相同!
如今甚至还叫他进了书房,这可不妙!
不,她绝不能让月琼楼出头!
“琼楼?你刚跟相爷谈完事啊,相爷都跟你说了什么?”
月挽卿眉头一挑,笑了。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在九王面前好好表现,赶紧恢复官职,好辅佐父亲。”
二姨娘听了脸色大变,气得咬牙。
以前都是她儿子被重用,月琼楼个小白脸凭什么让相爷和九王爷都上心?
月挽卿幽幽一笑,绕过二姨娘出了相府。
“娘!就这么放他走了吗?”
月容姿气得跳脚,不懂为什么父亲会欣赏一个娘娘腔。
二姨娘也被月挽卿气得不行,眼神毒辣。
“我看他还能嚣张多久,九王爷出了名的心狠手段,但凡出一点错,月琼楼就得死!现在他不过是仗着月挽卿,九王爷还给点薄面才如此跋扈!”
月容姿急道:“可是娘,月琼楼自打回来后各方面表现都不错,就怕他还没得罪九王爷被处死,父亲就帮他官复原位了。”
闻言,二姨娘心中一惊,相爷若真要重用月挽卿,没准真会给他开这个后门。
“而且娘您是糊涂了吗?别忘了给月挽卿那个贱人办丧事时,九王爷的态度,他们的关系看起来非同一般,怕是不会处死月琼楼,还会帮他!”
但凡能落井下石的地方,月容姿的智商便提上了上来。
听得二姨娘心惊胆战,当下就满眼杀意,恶狠狠地瞪着门口。
“月琼楼,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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