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洗刷冤屈

楚司湛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荣安堂门前，恰巧遇上楚王妃和莫氏从里面出来。

楚司湛立即迎上去，拱手道：“儿臣见过母妃、岳母。”

莫氏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而楚王妃则拉着他，柔声叮嘱道：“阿湛，这几日你身子虚弱，就别操劳了。”

楚司湛点点头，温声道：“母妃放心，儿臣会照顾好自己。”

说完，楚司湛侧身请示莫氏：“母妃，儿臣有一句话想单独跟母妃说。”

“嗯。”莫氏轻轻颔首，便率先迈步离开。

楚司湛看着莫氏和莫紫嫣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他立即抬脚跟上。

来到一旁的凉亭里坐下，楚司湛才开口道：“母妃，莫婉汐说，那朵血莲生长在西北边境。”

莫氏神色微滞，随即点了点头：“没错，那朵血莲确实在西北边境。”

“母妃，儿臣恳求您允许儿臣前去取药。”

“不可！”莫氏毫不犹豫地拒绝，她看着楚司湛道，“你的身子刚养好些，切记不可再奔波劳累，你若是执意去西北边境，我只能禀告陛下，让他另选贤能去取血莲。”

“母妃！”楚司湛急切地喊了一声，眉头皱得死紧。

“你不能去。”莫氏语气坚决，“西北边境危险重重，你根本不适合前往。”

楚司湛握拳抵着额头，沉默不语。

“阿湛，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奉劝你一句，你不能再冒险了。”莫氏叹息一声，“那血莲只有西北边境才有，你贸然前往西北边境，肯定会有去无回。”

“母妃，儿臣不怕死。”楚司湛斩钉截铁道，“为了父皇，儿臣义不容辞。”

“你不怕死，但是本宫怕啊！”莫氏激动地拍案而起，“当年西域使团前来献舞，你父皇醉酒后，与使团公主颠鸾倒凤……”

说到这里，莫氏闭上眼睛，深呼吸数次，平复下情绪后，她接着道：“你父皇犯下滔天大罪，本该诛九族，但因为本宫和皇兄苦苦哀求，圣上念及你们姐弟俩的份上，饶恕你们楚家。”

莫氏停顿片刻，继续道：“但是，圣旨依旧有效，除非你父皇醒来，否则……”

楚司湛猛地攥紧拳头，双目赤红地瞪着莫氏：“所以，母妃你和父皇就可以牺牲儿臣吗？”

莫氏怔了怔，摇摇头：“当然不是！母妃之所以同意你去西北边境，就是希望你能借此机会洗刷冤屈，证明你父皇的清白，挽救楚国江山社稷。”

“可笑！简直荒谬！”楚司湛忍不住讥讽道。

他父皇乃当今楚国君王，他不仅是帝王，亦是楚国的储君，岂能用“洗刷冤屈”四个字概括。

楚司湛深深吐纳，压抑住胸腔内熊熊燃烧的怒火：“既然母妃不肯放莫婉汐入府，那儿臣就只好去找皇上讨要血莲。”

“你敢！”莫氏厉声喝斥，旋即咬牙道，“阿湛，本宫知道，你对婉汐很有好感，但你们两个身份悬殊太大，根本不可能。”

楚司湛冷冷勾唇：“母妃，儿臣从未想过娶她为妻，只想将她囚禁在王府里，让她一辈子做妾室。”

“阿湛……”莫氏震惊，没料到楚司湛竟然会对莫婉汐生出这种想法。

楚司湛看着莫氏的表情变化，眸光微敛：“儿臣知道母妃心疼莫婉汐，但是她害死了母妃的爱妾，还毁了儿臣的名誉，这笔账必须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