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屿浑身一紧,转身将女人掀翻在床!
“呀——”
江清梨嗔叫了半声,后半声被程屿一掌按回喉咙里。
手机挣掉在地,不小心压了免提。
夏真乔在那边“喂喂”几声。
“阿屿,出什么事了?”
房间里溺着一股死一样的寂静。旖/旎的灯光,压抑的呼吸。
程屿的单手撑在江清梨头顶,另一手紧捂她的口鼻。
他的目光沉凉如水,下一秒却又深寒如冰。
“找死是不是?”
他压着嗓音,在江清梨耳畔狠狠吐了几个字。
江清梨被压得透不过气,一双大眼水汪汪的,双手挣扎着抓在程屿的腰间。
与其说推拒,更像是在搔挠。
同时,她吐出湿滑的舌尖,竟在程屿的掌心里轻轻舔了一下!
竟还敢?!
程屿眸子一沉,身/下微燥。
“阿屿?”
电话那端的女人察觉出不对。
“我没事,水洒了。”
程屿冲对手机,敷衍一句。
“哦……”
电话那端一阵迟疑。
浅浅一个“哦”字,信与不信却是不明了。
挂断电话,程屿双眸一凛。
身/下的小女人却笑吃吃的,像个偷家成功的小狐狸。
“她信了么?”
江清梨伸出小手,沿着程屿的胸膛画了一个圈,“我猜她不信呢。”
程屿呼吸一沉,一把捏住江清梨不安分的手。
柔滑如无骨,却烫得让人难以清醒。
“你再作死,不怕我睡了白睡,赚不到钱还搭上命?”
“学长舍不得的~”
江清梨眯着眼,精巧的下巴往前一勾,舌尖撩上了程屿的喉结,绕着饱/满的突兀舔了半圈。
于是,这一胆大登天的行为,最终以江清梨被丢出门而收场。
——是实打实的“丢”了出来。
程屿拎着她两手腕,像吊白条鸡一样丢出门。
屁屁先着地,摔得她五迷三道。
狗男人!还真是有定力。
江清梨飞了一个大白眼。
明明都已经“那样了”,还能克制得了?
……
傍晚,江清梨坐在电脑前,素颜戴着大黑框眼镜,套一身宽大的休闲T恤。
温婉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墙影静好,恬美。
她笑的时候有梨涡,安静思考的时候也有。浅浅的,像油画里走出来的冷色调少女。
“阿梨,要不算了吧。”蓝晓幽劝她,“程屿这种人么,他若想要,又不会缺女人。来历不明送上门的,他是懒得惹麻烦。跟你漂亮不漂亮没关系。”
江清梨自顾专注,双手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并没去回应闺蜜的话。
“唉,你听见我说的没?要不咱们换个思路,”蓝晓幽轻轻踢了下江清梨的椅子,“我想,夏真乔既然那么恶毒,肯定一屁/股屎。不如我们再找找其他路子,看当年的受害者还有谁?也不一定非得招惹程屿。”
“可我时间不多了。程屿这条路,是捷径。”
江清梨幽幽舒了口气。
而且,他是夏真乔最在乎的男人。抢走程屿,等于要了夏真乔大半条命。
“晓幽,你看。”
说话间,江清梨抬手猛敲了一记回车。
屏幕上出现了一帧清晰的人物资料——
江清梨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从程屿的房间被丢出来,进电梯时曾与一个年轻男人擦肩而过。
二十四五的年纪,手里拿着文件。一身烟灰色的休闲西装,翩翩贵气。眉眼轮廓间竟与程屿相似几分……
“这位是——”
蓝晓幽不明所以。
“程屿的外甥,唐易扬。”
江清梨唇角挑起一丝涩然的笑。
搞不定程屿,就先从他的外甥下手。这种年轻爱玩的纨绔子弟,换女人比换衣服还频。
为了死不瞑目的姐姐,江清梨什么都顾不得了。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江清梨从唐易扬的法拉利上下来,有点局促地拽了拽身上的白色连衣裙。
“易扬,我……这裙子是不是有点太短了?第一次见你家人,合适么?”
这裙子是唐易扬刚在商场里帮她挑的,Do
a的高订款。
衬在江清梨的身上,一点不输那些名媛千金的气质。
“没事不用怕,放松就好了。今晚的局都是年轻人。我舅舅才比我大四岁,不是你想的那种封建长辈。”
唐易扬搂着江清梨的腰,温声细语道。
他家世显赫,也不缺女人。送些衣服首饰都不在话下,但把女人带到家人面前认脸的,还是头一回。
江清梨怯生生地点头,心里头却已经炸了几个花。
她是不怕见他舅舅的,就是不知道他舅舅等会见了她,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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