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梨看到消息,心中大喜。
“一次性”,然后“谈明白”?
呵呵。
她赶紧发了个羞/涩的表情过去。
对面蹦出来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你与对方还不是好友关系】
卧槽?
这就给删了?
江清梨的脸色变了变,一旁唐显扬还以为她是肚子疼。
“没事吧小梨?”
“嗯。”
江清梨收好手机,摆出一副人尽可怜的小模样:“对不起易扬,给你添麻烦了。其实你不用送我的,我打个车就行,你回去继续玩吧。”
“哎呀,都是自己人,又没关系的。”
唐易扬从来没见过像江清梨这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
以前谈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的恨不能作天作地,使出十八般武艺。
“等你下次身体好些,我再带你来玩。”
“不用了吧。”
江清梨红着脸小声说:“我跟他们也不熟。而且你舅舅好像……挺严肃的。”
“他没跟你说什么吧?”
唐易扬皱起眉头,“你别管他,他就那样。我们这个圈子有时候难免,遇到些个心思不正的……你懂的。他么,一副少年老成的样,总拿我当小孩子管。”
“那他自己的小孩呢?”
江清梨眨巴眨巴眼睛,专注套话。
“他还没结婚呢,不过应该也快了。我那个未来舅妈,跟他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又漂亮又温柔,人也好。嘿嘿,等他们明年办订婚宴,我也带你参加。”
温柔?良善?人又好?呵呵。
江清梨把这个几个词对照起夏真乔那张虚伪又无耻的脸,指甲攥在掌心里,嵌得死死的……
……
江清梨特意精心打扮了一下。
丸子头,纯欲妆,白风衣里面一身小红裙。
她还特意在手腕上包了一层纱布。其实多此一举,去医院复了个错位,擦点红花油就好了。只是有点起皮痧而已。
但她觉得这样看起来破碎又禁忌的感觉,说不定还能激发程屿的内疚和保护欲。
蓝晓幽却有些担心,觉得江清梨不该再冒险作死。
“他上次能捏断你的手,下次说不定能毁了你的脸。阿梨,我看这程屿……实在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就算真的跟你那个了,也只是玩玩票,不会动真感情的。”
“谁稀罕他的真感情?”
江清梨冷冷道:“狗男渣女滚在一处,我还嫌他真情比草贱。”
上次一提夏真乔,程屿就失控伤了她。
江清梨想,原本她只道夏贱/人对程屿一往情深,程屿对她没那么稀罕。
一想到要为了报仇而不择手段地招惹他,心里还有点小愧疚。
现在想想,不是一窝狗不进一只洞。
那她就更要使出浑身解数,死也要破坏他们到底。
立秋后夜里降温,但为了美丽冻人,江清梨连丝袜都没穿,小皮靴上面光/着两条大长腿。
绝对领域的诱/惑,走在街上就已经收割了无数的回头率。
然而她从七点半等到快九点,程屿这个狗男人也没露面!
“阿嚏!”
江清梨裹紧外套,在寒风瑟瑟中把人骂了个祖宗十八遍。
耍她是不是?!
程屿连开了三场跨国会议,结束后都凌晨了,于是干脆在办公室的休息间对付了一晚上。
早上陈凛来敲门:“程总,事情查清了。”
程屿起身,简单洗漱。
“哪件事?”
“有关江清梨,您昨天晚上交代的。”
陈凛拿出档案袋,倒出一些复印的文件。
“她今年二十四岁,前年从本市一所二本学校毕业后,考了A大市场营销专业的研究生。但不是全日制,而是两年制的函授学历,没有硕士学位那种。明年夏天毕业,目前在一家高端护肤品旗舰店兼职当导购。这样看来,她确实也算是您同校的后辈学妹,也确实是在兼职的专柜偶遇的唐少。”
程屿端起咖啡:“这种函授学历,很多是给钱就能念的。像模像样的大公司都不认。”
所以,江清梨到底是因为跟他是校友而故意套近乎,还是为了接近他而故意去念了A大?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她的动机到底有多深刻,目的方向有多明确。
程屿翻开手机,蓦地怔了一下。
昨天会议太多,他把约见江清梨谈判的事给忘了。
“或者,”陈凛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犹顿,“会不会是夏小姐派来的?”
“夏真乔?”
程屿眉头一蹙:“不会。她有这个分寸,也没这个胆子。”
夏真乔是聪明的女人,她知道程屿的红线在哪里。
算计和试探,在他这里都算是一种背叛。
而程屿,不会容忍任何一种形式的背叛。
抿了口咖啡,程屿道:“继续查,查她家庭背景,父母。是个人,就一定有生活痕迹。”
“是,程总。”
陈凛应声,“对了,今天上午十点半,您约了远山集团的李总。”
“让易扬去谈。”
程屿揉了揉太阳穴。
他有点累,昨晚睡的少。
“可是唐少今天请假了。”
陈凛说。
程屿眉峰一锁:“请假?”
“是,他说女朋友生病住院了,要去照顾。”
程屿脸色一沉。
江清梨?!
她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程屿心情烦躁。草草安排完上午的事,他叫了一辆车来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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