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灵泉水,正当她还想喝的时候,看着仅剩的小半杯,突然有点舍不得了。
要不剩下这点,还是等下午再喝?
“清瑶,你这甜水真好喝,你今天给我多调点呗?”
柳红讨好似的挽着傅清瑶的手臂。
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柳红向来豁得出面子。
傅清瑶那张愈显白嫩的小脸浮起一抹笑。
“还想喝啊?”
柳红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头,“想喝!”
“你想喝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以后上下班的路上不能再吃东西了。”
傅清瑶也知道,想让柳红直接戒了嘴馋这事肯定不可能。
只能慢慢来了。
柳红拧着眉头,似是经过深思熟虑,最后还是重重点头。
“行,我答应你!”
她嘴馋,每天上下班的路上不嚼点什么就难受。
可为了这么好喝的甜水,她忍了!
傅清瑶满意地笑笑,将柳红送到信用社上班之后,这才进县里继续卖水果。
今天的生意和头两天差不多。
来问价的人多,但买的不多,都是嫌贵。
卖到中午日头高照,傅清瑶擦了擦汗水也准备收摊了。
换做往常,她会多卖两个小时的。
但今天不行,她还有事。
不是帮傅月娥买药,而是联系大生意!
昨晚傅清瑶想过了,光靠散卖,发挥不出她空间优等水果的优势。
想来想去,傅清瑶还是将目标落在了第一天包圆她水果的大哥身上。
傅清瑶记得,那大哥说他就在前面两条街上的报社工作。
往前走两条街,傅清瑶果然在路边看见了一家报社。
看样子规模还不小。
这一下,让傅清瑶的心更稳了。
要是能把这么大一家报社接待用的水果都包下,肯定能赚不少钱!
傅清瑶进门,朝工位上正在工作的一个小姑娘小声询问着。
“同志,我想找一个大哥,三十多岁,他说在这报社工作,你认识吗?”
上次那大哥给的信息太笼统,连姓什么都没说,一时半会傅清瑶也不知道怎么找。
听傅清瑶说完,那女同志也有点懵。
三十多岁的大哥到处都有,这上哪给她找啊?
不过傅清瑶一抬眼,突然瞥见里面办公室走出来一个人影。
就是上回来买他水果的大哥!
“大哥!”
傅清瑶招招手,那大哥也看见傅清瑶了,把刚接待的客户送走,赶紧过来迎傅清瑶。
那女同志这下对上号了,“你早说王主编不就行了,这我还能不认识吗?”
傅清瑶腼腆地笑了笑,没有应声。
不过她猜到这大哥是知识分子了,却没想到居然是报社主编。
在八十年代的报社,主编工资可不少呢!
王主编从门口将傅清瑶领走,顺道跟那女同志解释了一嘴。
“上回你不是说我买的苹果好吃吗?就是这个小同志卖的!”
那女同志的眼一下就亮了,看向王主编的眼神都满是恳切。
“真的呀?王主编,那你以后都在这小同志家里买水果呗,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那么甜的苹果!”
傅清瑶知道自家空间产的水果好吃,可听别人由衷的夸奖,她心里依旧高兴。
王主编将傅清瑶带进自己的办公室。
“头两天我还去街上找你了呢,不过那天你没出摊,我还想着改天再去一趟,没想到你自己找过来了。”
王主编的办公室宽敞明亮,跟傅家那个小破院简直是天壤之别。
傅清瑶一身藏蓝的衣裳虽然已经被水洗得发白,一看就是乡下来的。
可坐在这么敞亮的办公室,傅清瑶却不露怯,落落大方地跟王主编对话。
“头两天家里有事就没出摊,这一有时间不就来了?”
傅清瑶谈吐流利,跟王主编见过的乡下丫头不同,这让他不由得对傅清瑶又多了几分赞赏。
傅清瑶卖的水果质量好,做生意也不弄虚作假贪便宜,重要的是她说话温温柔柔的,谈吐简洁明了,说起话来也省事。
他是做文字工作的,这些才是他最在意的。
王主编重新对傅清瑶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他叫王浩,现在在报社担任主编,负责县里每天的报纸编写审核。
“上次买了你的水果,我们客户吃了都赞不绝口,这不马上过中秋了,我还想着去你那多定点水果,给我们员工当中秋礼呢。”
王浩为人爽快,主动提出了一笔大生意。
傅清瑶表面虽然无动于衷,可心里仍旧激动得直打鼓。
“王哥,你们报社一共多少员工啊?”
王浩仔细想了想,“基础编辑十个,两个主编,一个总编,还有报社的老板,我还想给家里寄去点,你就按五十斤给我送来吧。”
整间报社的员工中秋礼!
五十斤水果数量虽然不多。
但只要笼络好王浩这条线,这以后就是她的固定客户,是长有长赚的买卖!
“成,我回去给你联系一下,我那边新来了点热带水果,保证市面上没有卖的,我一起给你送过来!”
傅清瑶记得空间还有热带的果树。
物以稀为贵,北方县城买不到的热带水果,她能卖上高价。
但她现在可以送给王浩,就当拉下这个固定客户了。
“行,我就喜欢你这爽快劲。”
王浩从兜里数了十块钱纸币,“这个就当是定金了,水果怎么搭配你自己看着来,只要质量跟上回一样就行。”
傅清瑶收了钱,答应得也爽快。
再走出报社的时候,傅清瑶的心里都跟着松快不少。
五十斤水果,足价来算是二十块钱。
收了十块定金,过几天还能有一笔收入。
现在物价还不高,再攒一阵,上大学的学费就攒出来了!
只是回村的路上,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布上了乌云。
还没走出县里,噼里啪啦的雨点就掉了下来。
傅清瑶本想着雨不大,忍忍就回去。
可越走,这雨下得越大,最后石头大的雹子也往下砸。
突如其来的暴雨,将傅清瑶逼到了屋檐下,寸步难行。
街上的行人快走几步也就到家了。
可傅清瑶不行,她回村少说得半小时。
顶着雹子走半小时,这脑袋都得砸漏了。
傅清瑶站在屋檐下等了许久,可这雨却没有见小的趋势,天上也黑压压的。
照这程度下去,她得啥时候才能回家啊?
正当傅清瑶躲在屋檐下犯愁的时候,淅沥雨声中,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街对面响起。
“清瑶,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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