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鸣对她的马屁无动于衷。
反正每回治病,她都会搜肠刮肚的说些好听话。
叶知鱼却感觉他压迫感没那么强了。
银针已消好毒,她抬起头来,“请王爷脱掉上衣。”
凤无鸣抬手扯掉了外衫,又解开亵/衣系带,露出精壮的胸膛。
病不忌医的道理,两人都懂。
虽说男女有别,但堂堂摄政王绝不会看上村妇。
因此他们都不扭捏。
叶知鱼走过去,在床边软凳上坐下。
“摄政王,今日这针与之前不同。”
在凤无鸣对示意下,她解释道,“今日是要暂时封住你的经脉,再以艾灸炙烤,把毒血逼出来。”
“所以,等会儿我施针的时候,王爷可能就无法动作了。”
凤无鸣不以为意,“无妨。”
“王爷,得罪了。”
叶知鱼不再言语,专注用银针刺/入他穴位,手法老练精准。
凤无鸣半躺着,与她面对面。
之前每次施针都是在他毒发之时,没机会仔细观察,今日倒是清醒着被她施针。
凤无鸣看着这个村妇,她的一举一动都无比娴熟,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根本做不到。
原本他还因为契书的字迹,怀疑她是六年前逃走的王妃。
可再一细想,叶知鱼身为御史庶女,连学堂私塾都没读过几年,怎么可能会医术呢?
真是荒唐可笑。
凤无鸣的疑虑几乎消散,他沉声问:
“你这些本事都是和谁学的?”
叶知鱼面不改色,声音平缓,“也是机缘巧合,认识了神医谷的花娘,她见我可怜便教我医术,这些年来在山野间试药扎针,什么病都见过了。”
凤无鸣轻点头,“那你倒是个可怜人。”
他见叶知鱼从未提起过爹娘,便以为她自幼被那个花娘收养,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加上之前听说她夫君得了花柳而死,她一人拉扯着两个孩童。
却还能潜心研究医术……
凤无鸣看她的目光缓和了几分。
叶知鱼扎完针,抬起眼皮看着他冷峻的侧脸。
叶御史头顶黑气浓郁,邪祟的必定道行不浅,等会儿去他府中做法万一灵力不够……
她需要再从凤无鸣身上汲取些灵力。
“小九,你过来。”叶知鱼从钱袋里拿出几个铜板,“你带着妹妹去街上买两串糖葫芦,买回来之后在外面边吃边等娘亲,好不好?”
“糖葫芦!?”小凤团眼睛都亮了,忙点头。
“嗯。”小九跑去接过铜板,拉起妹妹的小手走了出去。
把两个小家伙支走后,叶知鱼红着脸转头看着凤无鸣。
对方也察觉到不对劲,沉眸转动斜睨着叶知鱼。
“你还不出去?”他语气低沉。
“王爷……多有得罪了!”
叶知鱼说完,手掌覆上了他的丹田处。
此地对于道家人来说是阳气汇聚之地,可对于男人来讲,这地方简直碰不得。
偏偏叶知鱼柔若无骨的小手还在继续游走,凤无鸣的身体窜起一股酥/麻,他不由得咬紧牙关。
“贱妇,你想死不成!?”
凤无鸣发出低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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