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意识的时候,耳边更是传来了二人亲昵的对话声,眯开双眼,更是见到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正是林浩轩跟赵春梅!
活生生就是一对干夫婬妇!
白阮气的牙根都痒,拳头紧攥,要不是此刻浑身无力,脑袋胀痛,她一定要起来撕了这对狗男女!
视线错乱间,她突然发现不对劲,眼前的房屋低矮,视线昏暗,面前狗男女也似乎年轻了许多,她转过头,眼神就定定地落在了墙上的大黄历上。
1976年,春分。
这一年,林浩轩和他所谓的好妹妹赵春梅被大队举荐去上了工农大学,临行前和她举办了简陋的婚礼。
然后拿着她所有的积储,一走就是多年。
所以,她这是,回到了过去?
白阮低头看自己,身上只剩卫生衫,伸手一摸,还带着微微潮湿的水汽。
那就没错了!
这是赵春梅来白家屯的第二个月,林浩轩来找她,要她给刚来白家屯就给请了一个月病假的赵春梅一个轻松的活。
但大队早就下了严令,她自然不肯,两个人争辩之下,就被一只手推下了水。
虽已立春,但河水仍旧冰冷刺骨,这一推,就让她留下了永远的病痛,日后每逢阴雨天,骨头缝处就疼得她坐立不安。
而这一切,都是拜面前这对男女所赐。
苍天这是有眼,竟然让她重生了!
白阮精神一振,浑身都生出了力气来,她一把掀开被子,气冲冲地下了床。
动静终于让那对男女回过神来。
林浩轩一抬头看见人已下了床,愣了愣,随即不情不愿地放开赵春梅的手,满脸不耐烦:“阮阮,你终于醒了。我可担心死你了……”
这个时候的林浩轩,就是这么作秀骗得她欢心的!
“醒来就好,阮阮,若不是你把春梅拉下水,她也不会跟你一起掉进水里,你先跟她道个歉吧,这件事,就这么作罢。”
“道歉?我倒你祖宗十八辈子的霉!”
白阮眉眼一冷,手一抬,抡圆了胳臂,手掌一甩……
“啪!”
重重的一声,竟是将身材看上去也算高大壮的男人打了一个趔趄!
不多会,林浩轩的脸上已经是通红一片,眉间还有一丝指甲滑过带出的血迹。
他似乎不敢置信,摸了摸自己的脸,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白阮有心再来一巴掌,但一抬手,手腕就忍不住地发抖。
这一巴掌太重了,她自己的手此刻也疼得直发抖。
无奈,她瞅准了地方,抬腿就是一脚。
“林浩轩,我哪儿对不起你了?让你把我推下水,眼睁睁看着我溺水,现在我刚刚醒来,你就迫不及待喊我给你的好妹妹道歉?”
“我白阮是杀了你全家,才让你这么来作践我的是吗?!”
声音因病而发抖,却中气十足,惊呆了屋内的人,也让刚刚掀了门帘的众人下巴掉了一地。
这……这还是那个平日怯怯弱弱,见到林浩轩就害羞得连话都不会说的白阮?!
那一脚白阮也是用了自己最后的力气,踹完,她自己也被反作用推得往后倒退了几步,扶住了病床杆,才堪堪稳住身体。
下一刻,林浩轩就爆发出了一声堪比杀猪的声音,他再顾不得什么面子,半曲着身子,捂紧了被踢的地方,脸色涨红。
方才几个被震住的知青,这下也回了神,纷纷上前扶住痛得不能直起身的人。
看清男人脸上痛苦的神色,几个男知青都是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愤怒地看向白阮。
“白会计,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分青红皂白,踹打林知青,这就是你们白家屯的作风吗?!”
“就是,你还针对赵知青,来时便说了她身体不好,更是已经病了一个月,刚刚才好,干不得重活,你还安排她去谷场扬谷子!”
“先是打赵知青,被撞见了就撕破脸皮无理取闹。现在还打林知青,这是欺负我们知青只会读书,没有你们乡下人有蛮力是吗?!”
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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