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躺在地上,背对着江念,看不出的脸如何了,只是越靠近云瑶,那腐烂的气味就更清晰,果不其然,是她身上散发的。
江念走过去,站在她床边,云瑶手里拿着匕首,突然猛地起身将匕首刺去,只是被江念轻易躲过,云瑶也没了力气,此时她的脸已经腐烂一片,整个人都和以往那骄傲自大的云家大小姐不沾边,此刻的她一脸腐肉,眼中满是不甘和恨。
云瑶的情况比江念想象中要严重,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云瑶就先开口:“你怎么没死?”她咬牙切齿。
江念压根不知道云瑶对她的恨意如此之大,只能同她解释:“那刺客和苏笙儿是一伙的,你被骗了。”此话一出,云瑶瞪着江念,依旧是咬牙切齿。
“不可能。”
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急躁着问:“你确定?你确定他们是一伙的?”
江念点头:“是,你从哪知道这个组织的?又是如何联系他的?”
云瑶放开抓着江念手臂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在碰到的一刻猛地缩回手,因为疼而红了眼眶,可却不敢哭,不能让眼泪流下,否则会更疼。
“是秀丽同我说的,人也是他帮忙联系。”云瑶开口,她轻轻擦了擦眼泪,看向江念,继续开口:“秀丽是苏笙儿的贴身丫鬟,只是很早便同我说,她一点都不想伺候苏笙儿,脾气大又不讲理,想跟着我,丫鬟之间也会比较,跟着的主人越厉害自然他们的面子就越大。
我便让她待在苏笙儿身边,给我通风报信,等她在苏家还够了债,便来跟着我。
不过起初我不信,只是考验她罢了,可她说的都没有错。
苏笙儿今日去了哪?买了哪家铺子的胭脂水粉,去见了哪家的小姐,都如实汇报了,我也就信了她。”云瑶抬头将眼泪憋回去。
原本她们两人并排第一第二,所以城中的闺秀们会日日拿她们做比较,今日的衣裳昨日的胭脂,谁更胜一筹如此之类。
两人最开始都只是暗暗较劲,直到有一次他们在云夕城的一座名为凤阳山的山上,遇到了一个男人,凤阳山上每年春分,樱花盛开,景色宜人,大家都可以去那游玩。
云瑶也不例外,只是那天不一样,她看到一个男子,那男子长得很好看,云瑶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可那男子是来找苏笙儿了,两人站在一起,可谓是郎才女貌。
她只是嫉妒罢了,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那男人却回头看了她一眼,还对她笑,出于礼貌,她打了声招呼罢了。
再后来,秀丽说那男子是苏笙儿的心上人,因为那一眼,苏笙儿生气得厉害,云瑶自然是高兴了,毕竟她的容貌摆着呢。
只是高兴没几天,她的脸就开始红肿,起初以为只是刚用了新的胭脂引起的过敏,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后来越来越严重,请了城中的大夫来,都无计可施。
不得已请了江念来,还说是毒时,她只能想到是苏笙儿,只有苏笙儿敢这么对她。
果不其然,秀丽同她说确实是苏笙儿下的毒,至于什么时候下的,并没有问出来,而云瑶心生杀意,秀丽便同她说了清风阁这一个组织,还同她联系了幻月,便是那刺客。
只是行动失败,秀丽也被那刺客刺死了,云瑶误以为是江念出手阻碍,便再次出钱让那幻月杀了江念,只是没想到,幻月竟然再次失手。
如此一来,大概也就明白了,苏笙儿过于早就知道秀丽背叛了她,故而故意设下了计划,不然怎么好巧不巧,那天死的丫头就是秀丽。
云瑶弄清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眼泪更加止不住的往下流,自己怎么这么蠢,花钱给别人除背叛者。
“你先别哭了。”江念将手帕递给她,又仔细给她上过药之后,才开口:“耽误得有些久了,否则能好更快。”
云瑶此刻已经没有那求生的念想,只是问:“我想杀了你,为何你还帮我?”
江念收起东西,开口:“我只是拿钱办事罢了。”先前那一次来,云家就给了一大笔钱,她这人不爱欠别人的。
云瑶点头,没有再开口,就在江念要开门出去时,她才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江念笑:“难得听到云小姐的道歉,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说着就打开门出去了。
门口的人还未走,云夫人迎了上来,焦急的问:“怎么样了,瑶儿怎么样了?”
江念擦了擦额角的汗,叹了口气,她这一叹气,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一般,她赶紧开口:“还是可以治,只不过要花费时间。”
云夫人这才松口气,“没关系没关系,多久我们都治,只要能治好瑶儿的病,多久,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告别了云府,两人走在大街上,江念将云瑶的伤告知了沈衿安,又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果然如你所说,不过苏笙儿本可以自己除了秀丽,为何还要假手他人?”
沈衿安道:“像她和云瑶这样的大家闺秀,且在城中有一定的名声,贴身丫鬟就如同主子的脸一样,秀丽背叛了她,就等同于不将她放眼里,若是悄悄处置了,还不能引起其他人重视,倒不如杀鸡儆猴效果来的快。”
江念点头,似懂非懂“哦”了一声,“真麻烦。”
“云瑶的伤必须每日给她换药水,既不是每日都要下山,更麻烦不是?”沈衿安问。
江念点头,“哪能怎么办?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倒也习惯了。”
沈衿安揉了揉肩膀,江念看去,见他肩膀处红了一圈,明明昨日给他上药时还未看见的,遂问:“你这伤又是怎么弄的?”
沈衿安点了点她的额头,笑:“昨日/你睡得跟猪一样,那山匪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且昨日到了宅子外守着,估计是想趁着夜色将你们一网打尽,不过我提前发现了。”
“你把他们杀了?”江念问,她压根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迷迷糊糊间听见一声惨叫,只是当然太困了没有醒来,这样想来,难不成是沈衿安?
沈衿安点头:“他们害了不少人,留着做什么?”
江念倒没有反驳,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还记得朱家一家的遭遇,一行二三十人最后只剩下五六人,好在后来程吟给她传信,说是朱老爷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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