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流落风尘的亡国帝姬,阿弥亚是千里而来的异域商人,
初见时,阿弥亚为我豪掷千金,眉眼间却莫名流露悲悯。
还没等我读懂那份悲悯,便意外撞破了一个秘密——
阿弥亚原来是女子!
我们倾盖如故,互诉平生。
她说:「阿越,你既沦落风尘,我愿做你唯一的客人。」
01
我本是简傲绝俗、受尽宠爱的婺华帝姬,却在改朝换代时,被所有人抛弃在偌大的皇宫。
皇姐失踪,曾被她折辱的男宠翻身拜相。
他翻遍全城无果,因我与皇姐血脉相连,又生得七分相像,便褫夺了我的姓氏,要我沦为妓子,一尝当初他的耻辱。
我被送入全京城最盛大的妓院——明月夜。
起初我还是那个不肯低头的婺华帝姬,整日骂骂咧咧。
老鸨大抵觉得我姿色平平又孤傲倔强,便毫无忌惮,日夜用藤条抽打我,饿着我,丝毫不心慈手软。
直到如今,我乖顺听话,在台上媚骨天成。
我只有一个念头——
活下去。
贞洁与脸面,哪有性命要紧?
薄纱掩面,水袖起落,赤足踩在台上,任裙裾旋成流霞,脚踝的金铃随着舞步作响。
台下的贵人们酒过三巡,说着污言秽语,兴致高涨,纷纷执起金银细软、钿头银篦往台上砸。
不同的疼痛星星点点落下,我咬着牙继续跳着。
那些看客不是冲着我平庸的姿色而来,只是来瞧一个跌落神坛的皇女罢了。
一曲毕,老鸨便扭着身子,满脸堆笑往台上走,亲昵地揽着我的肩,掐着嗓子叫嚷开道:
「今日,我们越姬姑娘的舞便跳到这儿。」
「良辰苦短。咱们老规矩,价高者得!」
瞬间,台下一阵喧闹,价格不断攀升。
水袖之下,我攥紧了拳头,垂下眸子,等待审判。
倏地,银票从二楼长廊飘飘扬扬落下,我惊异抬头,却对上一双眸子。
那人身着翻领胡服,凭栏看向我,目光中没有玩味,没有贪婪。
眉心微曲,英气十足又雌雄莫辨的眉眼,无端生出一份莫名的悲悯。
拨开纷纷攘攘的人群,我被送入了楼上的房间。
推开房门,方才那人正俯身细嗅兰花。
乍闻声响,起身回眸,与我再度目光交织。
外头的人毫不留情将房门阖上,喧闹被隔离在门外,我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官人……」我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这回我看清了他的面容,眉眼深邃,长发微卷,加之琥珀色的眸子。
他大抵不是中原人。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站着望向我,眸中蕴着我读不懂的情愫。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我移开视线,意外瞧见门外的人影。
我知晓那是谁。
老鸨怕我得罪了贵客,特意前来听墙角。
我移回视线,朝着那人粲然一笑:
「时辰不早了,官人,莫负良辰。」
言罢,我作势要上去为他宽衣解带,他却双颊染上不自然的红晕,顿时蹙眉推阻起来。
一个不留神,我们双双倒地。
我的前额磕在他胸口,他闷哼一声,手却无意间触碰到了他的胯下……
那里,分明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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