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她是女子。
我错愕地望向她,旋即起身。
她显然不曾发觉,只道:
「罢了,早些歇息吧。」
原来阿弥亚会说中原话。
我们躺在一张床上,中间却犹如隔着楚河汉界,不亲近更不靠近。
良久,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而我彻夜难眠,又不敢辗转反侧,怕惊扰了身边人。
确定阿弥亚已熟睡,我才小心撑起身子,借着窗外的月光细细打量她。
「你在瞧什么?」她忽而睁开双眼,我猝不及防与她对视。
我一时慌了神,吞吞吐吐说不出个大概,她也不介怀:
「阿弥亚,我的名字。」
「宋……越姬,我叫越姬。」
我险些要说出从前的姓氏,却想起来,如今我只是一个不配拥有姓氏的妓子罢了。
宋越是高傲的帝姬,越姬只是低贱的妓子。
而宋越也是断然瞧不起越姬的。
次日醒来,床榻之上便只剩我一人。
枕畔余温犹在,昨夜种种恍然如梦。
我掀开被褥,翻身下榻,无意间抖落一个荷包。
我拾起来掸掉灰尘,发觉荷包针脚松散,莫约是多年前的样式。
不知怎么,我悄悄地寻了相似的丝线,仔细缝制。
阿弥亚并非中原人,兴许不日便会离开,但我私心认为她还会再来,也莫名希望她再来,想着到时当面还给她,也好答谢当日之恩。
果不其然,阿弥亚再一次光临明月夜。
我莞尔一笑,迎上去,将荷包从袖中拿出递给她。
阿弥亚接过荷包的瞬间,失而复得的惊喜闪过,却在看过之后,神色陡然一变,随即愤然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兴许是意识到我听不懂,她开始说中原话:
「谁让你碰我东西的?!」
此言既出,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老鸨摇着扇子循声赶来,也不管来龙去脉,往我手臂上用力拧了一把斥责道:
「贱蹄子!敢冲撞贵客,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正欲开口解释,老鸨便换了一副谄媚的模样,对着阿弥亚点头哈腰:
「官人莫怪罪,是妾身这儿的姑娘不懂事,下去一定好好管教。」
说着她剐了我一眼。
阿弥亚捏着荷包,深深看了我一眼道:
「罢了。」
言讫,便离开了。
但我并未因此而松一口气,因为我分明瞧见了,老鸨恶狠狠的眼神。
老鸨使了个眼色,便有下人手脚麻利地将我押下去。
被扔入后院漆黑的小房间,我忍着疼还没爬起来,一个壮汉随即掐着我的下颌,强行将不知名的东西喂入口中。
我挣扎着,呜咽着,却没能激起半分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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