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苦中作乐的一笑,“这要是有点音乐,是不是能热舞一段。”
她这话音刚落屋顶有风吹过,似口哨似鸟鸣还挺婉转。
“这么应景。”安宁笑着站起来,在地上踢踢踏踏的跳起鬼步舞。
小莹看着就乐了,在床上也学着她的样子蹦跶。所以一长一短两个影子映在墙上,就跟狂魔乱舞一样。
楚竹猗是觉得没眼看,他们跳的都是啥。
安宁偏偏还问他,“我跳的好吗?”
楚竹猗道:“像请神驱邪。”
安宁在他说用盐水洗手的时候就觉得小孩懂得挺多,如今还晓得请神驱邪。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能是因为这样显得很成熟,于是问他,“你在谁家看到的。”
楚竹猗不语,又跟个锯嘴的葫芦闷不吭声了。
安宁也没说什么,无非想通过小孩的嘴了解村里更多,可他既然不说那就她说吧。
“小一,我们先前说定一个信号,你想好了暗号吗?”
他忘了。
“你是没想好吗?那我给你讲个故事,看我们俩能不能从中找到暗号。”安宁说着讲起了小兔兔的故事。
“兔妈妈有两只兔宝宝,分别是雪白和雪团。一天妈妈要出去找吃的,嘱咐它们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两个兔宝宝非常听话,可狡猾的大灰狼很会冒充兔妈妈,学着兔妈妈的声音让他们开门……可兔宝宝最终也没有开门,你们知道为什么?”
楚竹猗沉默一会开口,“没对上暗号。”
安宁笑着点头,“对。因为兔妈妈回来都会在门口唱上一句,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楚竹猗听的皱眉,小兔子怎么会说话,问她,“兔子为什么叫妈妈而不是娘。”
安宁眨巴下眼睛,坏了,忘了改歌了。她说:“这大概就是认知问题。你感觉叫娘亲切,可兔宝宝认为妈妈更能体现母爱。”
楚竹猗沉默不语了,总觉得她在骗小孩。
安宁哄一哄大孩子,再哄一哄小孩子,用手挡着脸在打开,小莹就呵呵的笑不停。
安宁和她玩了会,她越玩越蔫,感觉她呼吸很热,便问楚竹猗,“她今睡醒,你又出去把她尿了?”
“嗯。”楚竹猗看妹妹蔫哒哒的,虽然还想藏猫猫,可像是很困的样子。
“她不是困,她是生病了。”安宁摸她的小额头,神情变得严肃,“发热了。”
楚竹猗听这几个字好像听到了洪水猛兽,把自己的头抵在妹妹额头上,真真切切感觉到了那股热,被烫的往后一退,差点摔倒在地上。他有个兄弟就是高烧死的,烧的稀里糊涂,人都认不出来,他永远记得兄长痴痴傻傻的一幕。再抬头他泪眼朦胧,“怎么办?”
安宁听到他哽咽的声音,安抚道:“别担心有娘呢。”
楚竹猗险些哭出声来,兄长发烧发热没能救回来,没几天就死掉了,家里的长辈说,这么大的孩子发烧去世是常有的事。可他就只有这一个妹妹了。
安宁感觉他小小的身子都在抖。
“别怕,我去烧热水。”安宁记得一些物理疗法,小孩子发烧的时候用热水擦,能够起到很好的降温作用。
安宁很快烧好了水,“把小莹放床上。”
楚竹猗吓的魂不守舍,小手一直在抖,颤颤巍巍放下了妹妹。
安宁打开小莹小小的袄子,再脱下连襟的开裆裤,再用被子给她盖上。
“你往灶里加些柴。”安宁说完就沾着碗里的水给小莹擦额头,擦完额头擦腋下,然后是前后背,最后是孩子的小脚丫。
安宁一边擦一边摸小细腿,好好的孩子瘦的没有二两肉,她看着心疼不已,还有床边那急得不成样的男孩子,都怪可怜见儿的,等孩子病好,一定想办法给他们补补。
小莹迷迷糊糊,时不时的哼哼唧唧,嘴唇还向里吮着,不时的哭唧几声。这时候楚竹猗都会过去,拍着幼小的妹妹哽咽的哼着民谣。
安宁给她全身上下擦了一遍,明显感觉不那么热了就停一会。
楚竹猗吓得背后都是汗,看了几次温度降下来,松了口气:“好了。”
安宁摇摇头,“发烧会反复的,一会儿喂她点柳叶水,在发烧在给莹宝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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