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俊兴高采烈地带着苗瑞斌走向了医院的广场上,按照他所说的,他要把他的新车展示给苗瑞斌看,他们两个人都很爱车,何向俊尤甚,在苗瑞斌的印象里,对方已经换了好几辆车了,大多是跑车,而他自己却只是在上高中时学会过开车,至今还没有买一辆车呢,不过也是了,何向俊的家庭条件要比他的好得多了,他也不奢望家里人给他提供购车的资金,他只能够依靠自己的双手,将来等赚到足够的钱了,再买一辆自己喜爱的汽车。
何向俊提到的“悍马”,这款越野车,实际上苗瑞斌他也很喜欢,喜欢它外表的粗犷,喜欢它纵横四野的马力。
“斌哥,你看,那辆车就是我的,彪悍吧?!哈哈,我特喜欢,我想开着它到处旅行呢!穿越沙漠,跨过高山,什么地方都想去都想征服!”
在那过道的出口处,何向俊突然指着远远停靠在场地边的一辆汽车大笑道。
只见那赫然是一辆橘红色的悍马车,摆在那里显得高大威猛,很是惹人注意。
苗瑞斌说道:“不错啊!挺大气的!向俊,买这辆新车,你一定花了很多钱吧?”
何向俊点了点头道:“斌哥,不瞒你说,我几乎将这过去一年全部赚到的钱都投进去了,还搭上一辆二手牧马人。但没办法啊,谁叫我这么爱车,这么喜欢驾车旅游?!自驾车出行,没辆好车那很悲催的!”
“嗯,那倒也是了。”苗瑞斌点头赞同道。
当下他和何向俊快步走到了那辆悍马车前,何向俊一五一十地向他介绍了这款悍马的装配情况,四门悍马,豪华版,新一代的,无论是引擎等硬件设备,还是GPS等软件系统,可都是一流的。
据何向俊说的,这车从购买到保养他一共投入了将近一百六十多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对于一向穷迫的苗瑞斌来说,那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他初出茅庐,都还没正式上班,平时的生活费用他还得靠做兼职来维持呢,所以别说是上百万的豪车了,就算是一辆单车,他都未必买得起,实话实说,他也舍不得买,因为他有钱之后一般会积攒起来,然后一并寄回家里去,他家人由于某种特殊的情况很需要钱花。
“斌哥,说了这么多,还不如我们上车试试吧。嘿嘿,让你感觉感觉一下。”何向俊忽然乐呵呵地说道,“我们绕着这个小县城跑一趟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了不是?”
他跃跃欲试的,看来是手痒痒了,听到他这个提议,苗瑞斌登时眉开眼笑道:“好啊!好久没坐这么好的车了!”
何向俊口气很大度地说道:“兄弟,以后你要去哪里,叫上我一声就是了,我全程免费送你过去怎么样?”
“那还不好啊?!”苗瑞斌欢笑道。
他心知肚明,何向俊那虽然是嬉皮笑脸地在说,但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说出他就能做到的,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对他是有求必应,不论发生什么风雨,他对自己的友谊从未疏离,这份情谊而是越来越浓厚。
尽管何向俊是一个富二代,很有钱,但是非迫不得已的原因,他极少请求对方帮助自己什么。
毕竟,苗家和何家这两家存在莫大的隔阂,苗瑞斌可不想自己的父亲察觉什么,否则他会很难忍受的,因为在他看来,苗何两家水火不相容,世世代代老死不相往来。
很快,就在何向俊的邀请之下苗瑞斌坐上了那辆悍马车,车上很宽敞很舒适,车子启动之后,平平稳稳的。
在县城拥堵的路上,何向俊徐徐地开着车,而他一边有说有笑地跟坐在旁边的苗瑞斌侃侃而谈。
“斌哥,你知道吗?有一辆加长版更高一级的H3,排气量6.2L的,更加壮观耐用,我也很喜欢,但是价钱高了一点点,底价三百万,我不想去和我那吝啬鬼老爸磨嘴皮子了,而自己手头边的钱又不够,所以只有忍痛放弃了。”何向俊眉飞色舞地说道。
苗瑞斌抿嘴笑了笑道:“向俊,这车已经够好了啊。今后有钱了再买也一样的。”
“兄弟,你说的是。”何向俊忙点头应道,“呵呵,我结婚的时候还想用超长版的悍马迎宾车去接亲呢。那样一定很拉风的!”
“向俊,你不会真快要结婚了吧?”苗瑞斌打起精神问道。
何向俊人长得帅,又是富家子弟,他找的女朋友自然很多,在苗瑞斌的记忆里,那是一打一打地算,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可怜他自己和对方同龄,却从未正儿八经地谈过一场恋爱,说白了,他也没那个优厚的条件。
何向俊只怕是不知道祸害过多少的女孩子了,而他苗瑞斌连女孩的嘴都没亲过,一直是一个处男之身。
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个各方面条件都十分优秀的女孩了,但他连开口的勇气可能都没有,不过似乎事情有了很大的转机,经历过这一次的意外遭遇之后,竹叶青明显对他亲近了许多,但苗瑞斌心里清楚,对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她对自己的好,仅仅是一种简单纯粹的报恩和欣赏之情罢了,这种感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淡化的。
换而言之,他最终还只会单身下去。
“现在结什么婚呢,女朋友都刚告吹了啊,还是一个人潇洒,做什么事不需要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自由!”何向俊没正经地回答道。
苗瑞斌叹了一口气道:“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两个人玩笑一阵,车子慢慢地驶入了郊区,到了车辆来往稀疏的地方的时候,何向俊便加快了速度,让苗瑞斌感受着飙车的激情,车辆在飞速行驶,但是坐在其中,无丝毫颠簸之感。
何向俊在悍马呼啸的过程之中不时地对着窗外呐喊,很疯狂,苗瑞斌无奈地笑着,他这个发小,这个生死之交,就是这么一个人,张狂无羁,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车子沿着不怎么平整的环城公路兜了一大圈之后,尽情的何向俊这才掉头返回城区。
“斌哥,你领导说让你回去休假,那你准备回家么?要是想回家,我保证一路送你到你家门口。”何向俊打包票一样地说道。
苗瑞斌毫不犹豫地摇摇头道:“还不想回去。其实我刚回过家一趟的。”
他回老家也没什么事可做,留在外面至少有时候还可以做做兼职,从而赚些钱来寄回给父母亲。
现如今,实际说来他有更好的赚钱门路了,这之前他阴错阳差地拥有了“火眼金睛”,至少他可以通过去彩票站购买刮刮彩来赢钱。
但这么做也需要运气和时间,一大堆刮刮彩,全部透视完得需要耗费多少的精力啊,没准还得不到多少钱。
再说了,这么做不能集中在一个站点,而得分散实施,要不然也会让发现异常的。
这沙漠边的一个小县城,要想找着一个彩票投注站恐怕没那么容易了,所以这事不着急,慢慢来吧,保密第一。
只听何向俊说道:“几天前我从青岛自己开车到达了乌市,不过有个车队领路的。”
“哦,是吗?”苗瑞斌好奇地问道,“向俊,你来乌市做什么?跑生意还是单纯的玩耍?”
何向俊告诉他道:“不能说是做生意,只能说是考察了,我有一个朋友,他说开发异域和田玉很有路子,所以我想过来看看。结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开采和田玉得上昆仑山,困难重重啊,况且采的玉石不一定值钱,这完全是在赌了。”
“哦,原来如此。”苗瑞斌恍然大悟一般地点点头说道。
之于和田玉,苗瑞斌没怎么接触,不大了解其情况,但他知道,古玉中的和田羊脂玉是很值钱的,要不然和氏璧也不会成为天下第一宝玉了。
“兄弟,停车了,那有个集市,我们下去逛逛。”恰在这时,何向俊将车停靠在了路边,并招呼苗瑞斌一声道。
苗瑞斌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道:“好的。”
两个人先后走下车来时,何向俊指向街对面的集市道:“那有个古玩市场,有人卖古董,想去瞧一瞧。”
“哦,兄弟,你现在也好这一口了?”闻言,苗瑞斌很是吃惊地询问道。
何向俊摇了摇头道:“哪里啊?还不是为了我那位老爷子,你也知道,他向来喜欢搞收藏。他越老越迷这个了。现在你送他什么礼物,他都不怎么上心,只有送他古董,那或许还能让他高兴一下。”
苗瑞斌笑道:“可古董这东西外行人可不好送啊。捡了假货送给你爷爷的话岂不是会让他闹大笑话?”
何向俊摇头道:“你送的他看好的那一类东西,即便是赝品,他也会很高兴的。跟着他,我倒学了点古玩常识,太假的东西我也能分辨出来了。”
“那你不错啊。”苗瑞斌说道,“我学考古的,水平可能都还不如你了。”
何向俊连忙道:“斌哥,你过奖了。我是随便玩玩的,而你不同,你不但兴趣使然,这还是你的专业,所以我们两个在这方面是不能相比的。你眼力很好,这个我知道。”
苗瑞斌微笑不语,他心中当然清楚,何向俊的老爷子指的就是他的祖父,那位老红军,他祖父从抗美援朝战场上撤回来之后由于在机械设计方面有技术,后来官职是越升越高,现在退休了,在北京养老,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名在军官中很有声望的人,每天想要来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吧。
然而,同样是战场上归来的英雄,苗瑞斌祖父的结局却要差得多了,那时因为受到一次纪律处分,他被遣送回到家乡教书,事后退休了,一个月只能拿到几百块的养老金,现在他老人家身体很不好,还神经衰弱,只是农村里一个普通的老汉子。
当初旗鼓相当的两战友,到头来待遇有着天壤之别,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啊,想来让人唏嘘。
不多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就走来到了那街上,说是古玩街,还不如叫做杂货市场了,地摊上摆卖的古董多半是旧物,真真的古玩稀少。
当下苗瑞斌和何向俊在一处古玩摊前站住了脚步,只见那上面零零散散地置放着一些古董,有瓷器也有古钱币,上面还有一些古色古香的布匹和丝绸。
“咦,这是什么?”
一股淡淡的感觉吸引着苗瑞斌的目光看向了半压在一堆丝织品下面的一本古书,客观点说,那应该是一副破旧不堪的手卷,那一刻,苗瑞斌他之所以反应那么大,是因为他发现了很奇怪的一幕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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