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带到二楼包厢。
房间门打开,并没有想象中的响声震天、生色犬马。
雪茄的浓郁木香弥漫了满屋。
灯光昏暗,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出乎预料的是他很年轻,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模样。
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衣,劲健的短发,大半张脸被烟雾笼罩,只能看到他清冷的轮廓。
宽阔的手掌搭交叠的膝盖上,指间夹着一只快要燃尽的雪茄。
就连修长的手指微微躬起的弧度,都显得那么矜贵优雅。
这他么就是靳攸城?
确定不是上世纪哪个欧洲皇室遗落的王孙公子?
林初念刚想质问经理,一回头才发现经理早不见了踪影。
更诧异的是,他们被一群面露凶相的年轻人给包围了。
人数是他们的三倍。
同伴们都打起了退堂鼓。
一群人低头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要不我们撤吧,这些混混都是些亡命之徒,我们今天要是交待在这,不上算呐。”
“撤撤撤,我听说他们手里都有这个。”
“是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今天得罪了他们,万一哪天朝咱们打黑枪怎么办?”
“来得时候我就不赞成,你们非要来,现在好了,丢人又丢份。”
林初念一直默默听着。
意识到事态严峻之后,她倒根本不慌,只觉得刺激。
她率先开口,声音是令人愉悦的脆甜。
“你就是靳攸城?”
男人抬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难道还有人会假冒混混的名字?”
那倒是。
林初念默认,又问,“你手下有多少人?”
靳攸城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接着诚实的摇了摇头。
“没算过。”
“如果你的手下犯错了怎么办?”
她的问题太多,靳攸城的手下都快失了耐性。
真不知道城哥跟一个黄毛丫头废这么多话干什么。
“什么样的错才叫错。”
靳攸城却耐心极佳的欠身,将手中的雪茄按灭在烟灰缸,然后摊开手臂仰靠在沙发背上。
“如果他们犯了法,自然有法律制裁他们,至于对错,不是你能界定的,也不是我。”
林初念无法反驳,便将晚上发生的事来龙去脉一股脑说了出来。
末了不忘将那几个小混混的体貌特征描述了一翻。
“你可以查查他们是不是你的手下,有没有干那些恶心的事!”
靳攸城莞尔一笑,接着站起身,迈开长腿两步便踱到了林初念面前。
高大的身形立刻像一张密不透风的黑色大网,将林初念纤瘦的身子笼罩。
强大的气场,使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林初念能感觉到,身后的同伴们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一群只会纸上谈兵的胆小鬼!
“所以说,今晚你们打了我的人?”
淡漠的声音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
林初念黑白分明的眸子没有丝毫的闪躲。
“我们替你清理门户,不用谢。”
女孩的脸稚气未脱,却已美到惊人,假以时日,肯定祸国又秧民。
靳攸城莫好心情地有一丝期待。
同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眼底藏着一丝渴望危险来临的疯狂。
他轻啧了一声,越过她走到她的同伴面前。
深邃清冷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利。
“我最烦有人对我指手画脚,你们犯了我的禁忌,就我必须接受我的惩罚!”
话音一落,包厢内的手下们同时朝前逼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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