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最后一问

清冷的灰，至臻的黑……

戚婧臣的办公室里，除了这个两个颜色，以及景观树上点点的绿外，几乎在没有别的颜色。

这是叶玖柠，第一次来到戚婧臣的办公室。

她好奇的打量着，通过这些，去揣度猜测，她看不到的他的生活。

“姐姐。”

戚婧臣无法忍受，叶玖柠的视线里居然没自己，他反手一拉，把她困在了办公桌前。

两个人贴近，体温交融，亲密又暧昧，恍若又回到了在那个房间里纠缠的两晚一天，那时候他就是这样一遍遍的将她吞吃入腹的。

真的，好想再来一次呀。

不过很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啧。

戚婧臣垂下眼帘，将眼底的贪慕和暗黑压到心底，再抬头的时候眼里就只剩下压抑和不甘了。

“姐姐，你看到了嘛，这就是我的生活，看似站的很高，风光无限，实际处处都是危机，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从高处推落，万劫不复的。”

“所以，你帮帮我，好不好？”

“好。”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叶玖柠知道戚婧臣的话有水分，但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像是戚家圈养的笼中困兽一般痛苦无助。

“不过我有要求的，而且你必须记得你刚才承诺过我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好。”

戚婧臣答应的很爽快，下一秒，他狠狠的抱住了叶玖柠，但也只是一瞬，在她抗拒之前，他又飞速的放开了她。

“就这一次，姐姐终于答应我了，我太高兴了，以后没有姐姐允许，我不会再犯的。”

不过只是口头承诺未免太随意，为了让戚婧臣的承诺更正式，也更加具有法律效应，叶玖柠要求，俩人合作的细节条款，都记下来做成合约，彼此签字盖章。

这样，即便有一天，戚婧臣违约，她有这个合约，也能独身离开。

鉴于戚氏集团正处在危机中，合约签订完毕后，叶玖柠和戚婧臣没有离开戚氏集团，叶玖柠坐在办公室的一旁，旁观戚婧臣工作。

整整一个下午，他就像是颗被钉牢的螺丝钉一般，坐在总裁椅上，处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

反倒是叶玖柠，因为累了两晚一天，看着戚婧臣工作没多久后就睡着了。

“戚总，已经查出了，泄露这次核心机密的是，研发部的黄毅，被康斯特集团的人收买了，他把前期数据给了他们，我们要尽快对外宣布技术升级，来洗脱这次的抄袭嫌疑吗？”

这次的FXD技术，是戚婧臣自己亲自操刀的，虽然有用技术部的一部分试验成果，但最难的创意和升级部分，都是戚婧臣自己完成的。

外人所谓抄袭的，不过是他们故意泄露出去的罢了。

“不用，什么也不用做，继续调查就是，好让集团里哪些不安分的蠢货，在闹腾一点。”

他们多闹腾一点，她就多心疼他几分。

这买卖如此划算，怎么可以放过呢！

说话的时候，戚婧臣声音和煦悦耳，眼睛痴迷的盯着沙发上睡颜恬静温柔的叶玖柠，他表情有多温柔，眼底的喜欢和偏执就有多热烈。

陈钊见怪不怪。

毕竟以往，叶玖柠人不在公司，戚婧臣对着她的一张照片都能看的满脸温柔样，现在人到嘴边了，他没有更精分热烈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要求不能太高。

“是，知道了。”

陈钊说完，转身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夜幕，逐渐降临。

叶玖柠终于睡饱了，睁开眼睛，戚婧臣近在咫尺，昳丽精致的脸给她来了顿美颜暴击。

心，扑通扑通的跳。

快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不过，他真的很好看，五官像是雕塑一般精致立体，眉高眼低，整张脸立体折叠度极高，加上纤长的睫毛，白皙紧致的皮肤，还有如神祇一般面容，完美的不像是真人。

当然，这感觉仅限他睡着，没有防备的时候。

当他睁开眼睛……

戚婧臣睁开眼睛，眼底冷光一闪，正好将叶玖柠眼底的惊艳和欣赏收入眼底。

“姐姐，是在偷看我吗？”

戚婧臣从沙发的另外一头懒懒起身，随着他起身，原本耷拉在身上的西装落在了地上，从他身上皱巴巴，没有扣好扣子的衬衫里，可以隐约看见性感的锁骨，紧致有力的腰腹，以及……

不能再看了。

叶玖柠忍住继续看下去的冲动，强行将脑袋转向了另外一边，以示尊重。

”我们就要结婚了，这样的事儿，以后还会经常发生，姐姐想看就看，我不会介意的，除非姐姐想跟我玩儿纯情？“

戚婧臣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叶玖柠，说到‘纯情’两个字……

三份嘲，四分笑，在加上一两分的薄凉。

活脱脱一妖孽！

叶玖柠都已经到了嘴边的‘尊重’和‘礼貌’四个字，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当然不是，被看的是你，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你的事儿做完了没，要是做完了可以下班回家了吗？”

“还不可以，我约了律师和民政局，我们去哪一趟。”

“为什么，我不都答应和你订婚了？为什么还要去民政局？”叶玖柠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去结婚，如果只是订婚，爷爷肯定还会找机会拆开我们，然后另外塞一个人给我，只有我们结婚了，他才无法再拆开我们。先前姐姐睡着的时候，我已经让人回去拿了我们的身份证和户口簿，现在只要去民政局办手续就好。”

办手续……

叶玖柠站在原地，身体仿若被冻住了，戚婧臣牵她的手带她往外走，但却带不动。

“姐姐？”戚婧臣轻声问。

叶玖柠没回答，低着头，没人能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戚婧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牵着叶玖柠的手松开了，当他手松开的那瞬间，叶玖柠感觉自己整个人失去了支撑点。

“姐姐不说话，是反悔了吗？”

戚婧臣的声音很冷，和先前的和煦轻快截然不同，叶玖柠抬头他，发现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脸紧绷着，眼神冷漠，勾起的薄唇里全是讥诮。

“如果姐姐反悔了，那这事儿就算了吧，我和爷爷选择的人结婚就是，你不用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