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人用这样关切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她就鼻头发酸,喉咙发紧。
可能是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惯了,除了爷爷,几乎没有人真的心疼她。
厉项云摸了摸云烟的脑袋,“跟大哥说,大哥给你想办法。”
云烟给自己倒了杯酒,厉项云并未阻止。
她其实不会喝酒,可是今天,她想喝。
云烟一边喝酒,一遍诉说着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糟心事,包括父母忌日那天清晨出事,安眠药,柳清微等等。
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倾诉欲被激发,云烟说了很多很多。
云烟吐完苦水,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眼角还挂着亮闪闪的润泽。
厉项云将云烟抱起来,出了馔玉阁,只是没想到这一幕会被人拍下发送给了陈可。
厉淮之看到照片时,面色陡然黑沉,额上的青筋突起,双手握拳,是陈可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安排司机。”
陈可着急忙慌地拨电话,厉淮之又道:“不用了,我自己开车。”
厉淮之一路飞驰到厉项云的公寓,厉项云的车刚停下,他一个人下了车,并没有看到云烟。
陈可打来电话,“张叔说云总将太太送回别墅了。”
“嗯。”
厉淮之下车,箭步过去给了厉项云一拳,“我只警告你这一次!离她远点,否则我不能保证大伯在国外的业务上会不会出差错!”
厉项云太了解厉淮之了,他轻笑,“二弟是对自己不够自信吗?还是说你真的不知道云烟究竟有多爱你?”
云烟爱他?呵。
厉淮之从口袋取出一个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双手,“爱?云烟为什么嫁给我,你不清楚?”
他将手帕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低沉且不容置疑道:“大伯一个人处理国外的分部,也该累了,你还是去国外帮他比较妥当。”
说完,没等厉项云任何反应,便回了车里绝尘而去。
厉项云皱眉,只是一顿饭,就让厉淮之这么怒不可遏。
他用手指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渍,自言自语道:“厉淮之,你有多可悲,明明爱她,却只会用伤害的方式对待她。”
别墅里,醉酒的女人正在熟睡。
看着云烟的睡颜,厉淮之黑眸深沉,他不爱云烟,但也不允许别人染指云烟。
她是厉太太,就必须永远是厉太太。
他只要想到今天那张照片,他就想狠狠折磨一下眼前的这个女人。
当年,他的母亲,也是这样,被别的男人抱着,甚至躺在别的男人床上...
厉淮之的眼眸逐渐凌厉,他粗暴地将云烟从床上捞起来,放在浴缸里,冰冷的水冲到云烟身上。
云烟惊呼,酒精的作用还没有消失,“啊,项云哥,下雨了...”
听到自己的太太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厉淮之更加气不打一出来。
三下五除二地剥掉了云烟已经被打湿了的衣服,将她重新放在床尾,狠狠地进入,没有一丝感情。
云烟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唤醒,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在自己身上正发生着什么。
云烟的身体很疼,之前受伤的地方此时被厉淮之狠狠地掐着,她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她呜咽着求饶,但是男人充耳不闻。
整整两个小时,约莫是厉淮之的怒气得到了发泄,他将云烟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去了浴室冲澡。
云烟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她不知道厉淮之又在发什么疯。
她身上疼,心里也疼。
她以为自己可以慢慢不在乎,可是这个男人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即使柳清微回来了,两人之间明明产生了无数的芥蒂,他还是会要她,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折磨和粗暴,她从来都看不透他。
她想,她要早点离开他,离开这个每时每刻都在伤害自己的男人,她才能重生。
厉淮之洗完澡出来,看着静静躺在床上发着呆的小女人,脸颊红扑扑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躺到她身边,大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云烟的柔软,“我说过离他远点。你如果听话,今天也不会受罚。”
云烟依旧看着天花板,嘴唇微动,“厉淮之,我想离婚。”
厉淮之的动作顿住。
云烟继续说:“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
男人眼里一丝戏谑,“哦?是吗?什么都不要?厉太太,你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你觉得你离开我,能在这个社会立足吗?”
云烟微微转头,“这个就不用厉先生操心了。”
厉淮之猛地将云烟压在身下,“都开始叫我厉先生了?怎么?跟我离婚,然后去找厉项云,继续享受着厉家的庇佑?云烟,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云烟内心犹如被利刃划过,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声音颤抖:“厉淮之,我以为你有多聪明。爱你的你不珍惜,利用你的你视若珍宝!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的判断?!”
厉淮之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重新将云烟压在身下,双手握住云烟纤细的手腕。
云烟有些吃痛,嘤咛了一声。
“云烟,坦诚一点吧,三年前你为什么嫁给我?不就是因为爷爷答应将手里的股份全数交到我手上吗!今天你要离婚?难道不是因为厉项云回国,你们旧情复燃?!”
云烟震惊了,她知道厉淮之怀疑自己是为了权势才嫁给他。
可是,她从没想过,他会置疑自己与别的男人有染。
这样的侮辱,云烟无法接受。
“厉淮之,我再说一次,我和厉项云,从来没有过你想的那层关系!”
厉淮之轻笑,却让云烟觉得不寒而栗,“云烟,说这些话你自己信吗?你处心积虑嫁给我,你这三年伪装地这么好,你觉得,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云烟觉得心累,她无法挣脱厉淮之的禁锢。
也无法解释到让厉淮之相信自己,索性闭上双眼,不再反驳。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已经动了离婚的念头了。
他怎么想自己,又有什么重要。
看着眼前此刻连装都不愿再装的女人,厉淮之竟感受到了一丝挫败,脑海里是厉项云抱着云烟的画面。
厉淮之双眼猩红,“云烟,我说过,你这辈子,只能是厉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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