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梅嗷一嗓子嚎了出来。
“小贱人你干什么?”
童画冷笑:“你敢骂我妈?我爸就是村长,我一会就去告诉我爸,你骂我妈!”
刘雪梅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你个小贱人,你以为你有村长给你撑腰就能为所欲为了!”
童画掐腰冷哼:“对,没错,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谁叫我有一个村长爹,你没有啊!”
刘雪梅气得脸都黑了。
童画操着扁担在地面砸了砸:
“做饭去,我饿了!”
刘雪梅气得直哼哼,一边的陈勇扯了扯她的袖子:
“妈,咱们既然现在惹不起,就先避着点!”
刘雪梅无奈,扭头去做饭了。
有什么办法,她是真怕村长家的那个傻儿子啊。
而且,村长找媳妇的架势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
如果童画真的就是村长媳妇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要是她们弄死了童画,村长能和他们玩命。
刘雪梅呕的不行,只能咬着牙暗恨。
她去了厨房,陈勇不想留下面对童画也去了厨房,他那个弟弟陈平看了看童画身后的牙牙,忽然指着她喊:
“媳妇,你是我的女人,你离那个疯婆子远点,给我过来!”
那嚣张又霸气的模样和刘雪梅如出一辙!
牙牙闻言吓得一哆嗦,急忙往童画身后躲。
童画笑了,刚才只顾着收拾那两个老混蛋,忘记了这个小混蛋。
这小子是刘雪梅的小儿子,也是个极品坏蛋。
上辈子,童画被陈勇卖了无数次,每次有人上门的时候,这孩子都会躲着偷看。
起初还好,后面等人走了,他就会偷摸过来摸童画的屁股。
要是他想要什么,童画没做到,他便会学着妈妈的样子辱骂童画,甚至不止一次对着童画浇尿。
有一次童画气恼地质问他:“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我都被你们磋磨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还不满意。难道还要在我脑顶拉屎吗?”
这句话说完,这小崽子当天晚上就真的爬到了童画的脸上拉屎。
幸好那天童画没睡着,发现不对赶紧躲开了。
结果这小崽子转头就去找刘雪梅,说童画摸他的小鸟。
刘雪梅气得连抽了童画几十个耳光,又把她狠狠辱骂了一遍。
如今想起这些事都还历历在目呢!
她看了看陈平,朝着他招手:
“你过来!”
陈平对她还很不服气,因为刘雪梅和她那一架是旗鼓相当的,要不是村长的傻儿子来了,刘雪梅肯定能赢。
起码陈平眼里是这样的。
因此,他也不怕童画,趾高气扬地走过来指着童画说道:
“我哥怕你,因为他是软蛋,我可不怕你!”
“牙牙是我媳妇,把她还给我!”
陈平扬高了小下巴,一副很高傲的模样。
童画嗤笑,指了指陈平对牙牙道:
“闺女,抽她!”
牙牙微愣,看着童画一脸懵逼。
童画继续道:“牙牙,我不能一直寸步不离地保护你,你自己得硬起来。”
“以前咱们被他们欺负苦了,现在我找到了父亲,那也是你的外公。”
“所以,咱们得硬气起来。”
“抽他!”
陈平有点惊讶,气鼓鼓地看向童画:
“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让我媳妇抽我!我看你这贱人是找死!”
他是学着刘雪梅的语气骂人。
只是,他的一句话没说完,牙牙冲过来对着他狠狠抽了一巴掌。
“啪!”
陈平有点懵逼。
牙牙却愤怒地吼道:“不许骂妈妈。”
“你才是贱人,你一家子都是贱人!”
这一巴掌仿佛是开启了潘多拉魔盒。
陈平还懵着呢,牙牙甩手又是一个耳光抽下来。
抽完了,牙牙莫名感觉好舒服,似乎心都跟着敞亮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烁烁生光,就是小手火辣辣地疼,一个劲地甩手。
童画眯起眼看着,心里很是欣慰。
不愧是她童画的闺女,够霸气!
这一次陈平终于回过味来,他哇的一声哭了,扭头就去找妈妈。
“妈妈,呜呜呜,妈妈,媳妇打我!”
陈平哭唧唧去了厨房,片刻后,厨房里就爆发出一连串的怒骂。
“卧槽,小贱人……,童画你&%*!”
牙牙听到怒骂声有些害怕,她转头怯怯地看向童画。
童画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从棒槌上把菜刀拔下来,迈步直接去了厨房。
她一脚将厨房的门踹开,甩手将手里的菜刀丢在了正在一边洗菜一边怒骂的刘雪梅面前。
“骂谁呢!”
刘雪梅看到菜刀一哆嗦。
这要是搁在之前,她立马能抓起来菜刀砍过去。
只是,想到村长家的傻儿子,还有早上自己被人家一脚踹飞的凄惨模样,所有的恨意又不得不隐藏起来。
“我就是随便嘟囔嘟囔,我也没指明点姓地骂你!”
童画嗤笑,伸手捏住了刘雪梅的脸蛋:
“看不出来啊,你都半老徐娘了,脸上的肉还挺结实呢!”
刘雪梅蹙眉,眼神瞟了瞟她的手:“你要干什么!”
童画翻着白眼想了想:
“你说,要是把你挂牌卖了如何。”
刘雪梅惊了:“小贱人你敢!”
童画冷笑:“你儿子都能卖了我,我卖了你有啥不行的!”
“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衬啊!”
刘雪梅慌了,她急吼吼地喊:“你休想,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卖了我,我就砍死你和那个小贱人,大不了我再自杀!”
童画轻笑一声:“哦,行啊!”
“然后让我爹再砍死了你两个儿子,咱们一家子刚好地下团聚去!”
刘雪梅气得要疯掉了,正要发飙,眸光触及到身边两个儿子的时候,终究还是忍了。
“你要我做饭,我已经给你做饭了,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童画嗤笑:“你做的饭我不满意,瞅瞅,光是白菜清汤寡水的!”
刘雪梅正在做的就是炖白菜,这地方冬天除了白菜就只有白菜了。
家里不是没有肉,地窖里还有不少囤积的肉,都是秋天去山里打的野味。
但这些是给两个儿子补身体的,自己都舍不得吃,怎么可能拿出来给童画吃。
见刘雪梅不吭声,童画怒了,用刀背拍了拍她的脸颊:
“听见了吗,我要吃肉!”
刘雪梅气得两眼喷火,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但看到儿子时,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忍了。
“好,我给你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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