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让他们进了工作室。
初心去拿药膏。
察觉身后的脚步声,她转过身挡在门口,“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休息室。”
“行。”谢承祀懒懒往墙上一靠,“我在这儿等。”
药膏初心用完,随手放到了门口的柜子上,拿上也快。
只是刚走出来,就被谢承祀抓着手腕,拽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看到他要脱衣服,她赶紧扯住他的衣摆。
“你干什么?”
万一程京墨进来怎么办!
对比她的惊慌,谢承祀淡定多了,他拖腔带调的,“抹药啊,不脱衣服怎么抹?”
初心想说,你要脱衣服抹药,拉我进来干什么。
但没等说呢,手里就被塞了药膏。
“你给我抹。”
初心根本不信自己那点劲儿能把他怎么样。
对他黑眸里戏谑的笑,更是肯定。
可她若拒绝,他后边肯定还憋着更大的坏。
正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拍响。
“宝贝,我找不到那本选样式的册子了,你出来帮我找找。”
初心把药膏塞回谢承祀手里,“我这里都是手工制作,周期比较长,要赶紧订下来,否则赶不上程太奶奶的喜寿了。”
她一口气说就要跑,被谢承祀箍着细腰带回来。
男人沉沉嗓音直往耳朵深处钻。
“夏知音从小到大对你都很好。”
“跟你亲姐姐似的。”
初心一下听出他言语里的威胁,连忙道:“我们的事情与她无关,你别为难她。”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
谢承祀轻笑了声,倒也好说话,“既然你说了,那行,不为难她。”
初心紧接着说:“也不许程京墨为难她。”
谢承祀把人转过来,抬手曲指,弹了下她的脸颊,“你这小脑袋里装的那点智慧,都用在我这儿了?”
其实谢承祀的承诺一点儿用没有,他变脸比翻书要快得多。
但如果可以交换他想要的条件,在不再次惹恼他的情况下。
他应下的都不会反悔。
只是,他的条件,她未必做的到。
砰砰砰!
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敲响,夏知音的大嗓门都要顶破房顶。
“初心!他太奶奶的喜寿还有二十天,你要是不抓紧,那么多件,你做不出来的!”
初心琢磨了一下,小心开口:“我们的事情能不能,等会儿再说?”
“行啊。”
谢承祀答应的痛快,初心却不敢掉以轻心。
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赶紧!”
夏知音看到初心开门出来,立马拉着她走。
没敢看后面的谢承祀一眼。
刚走到一层楼梯口,听到刷拉一声,然后就是程京墨的惊叹声。
“嚯——”
初心和夏知音对视一眼,连忙走过去。
程京墨根本没觉得自己做错了,还冲初心竖了个大拇指,“可以啊大嫂,你这把我大哥绣得栩栩如生的。”
夏知音一巴掌打在他后背上,“你手怎么那么欠!”
“怎么了?”程京墨懵,“这绣品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他话音落下,谢承祀正好走了过来,看到那幅绣品,冷戾一闪而过,不走心的夸了句:“绣的不错啊。”
“......”
这幅绣品,是初心要给谢冕的生日礼物。
她特意选的照片。
是他当初作为优秀毕业生到帝大给她这一届新生演讲。
成熟稳重,是他最吸引她的气质。
原本计划昨晚生米煮成熟饭后,今天来取了,放到他们的婚房。
想起早上他跟初恋的种种,怎么看这幅绣品怎么刺眼。
刺啦——
初心拿了美工刀,直接从中间划裂。
夏知音心疼的抬手。
这幅绣品怎么诞生的,她最清楚。
平常她们接的单子不少,初心一个人忙也算正好,但加了这件给谢冕的礼物,时间就不够用了。
这是初心熬了好几天的夜,才赶在谢冕生日前绣好。
而且初心还要追求完美,拆改都不知道多少次。
中途手指抽筋了还坚持着。
可她最终也是放下了手,没有阻止。
谢冕这次做的实在是过分。
她一个旁观者都生气,更何况初心这个局中人了。
程京墨这会儿才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了,往谢承祀那边挪了挪。
谢承祀却迈开脚步。
他在初心身侧站定,看着谢冕的脸一分为二,嘴角散漫的笑意真挚了两分。
“借你个火。”
他递上打火机,“这刀划了,拼拼也能看,烧了才是痕迹全无。”
初心没看他一眼,倒是接过了打火机。
她从隔间拎了个桶出来,拆下绣品丢进去,推开打火机的盖子,点燃了一角。
丝线和布料不经烧,很快就蜷缩燃尽。
程京墨凑到谢承祀耳边,小声问:“这是玩哪出啊?”
火焰倒影在男人极黑的瞳仁里,压住了其他的情绪。
“可能,”谢承祀单手插兜,懒散道,“不满意这幅绣品吧。”
程京墨对于这个理由是欣然接受的,毕竟他认识的那些艺术家,都有一些怪癖。
不过。
刚还生气的人,怎么这会儿又突然高兴了?
...
夏知音帮着初心去处理垃圾,小声跟她咬耳朵。
“谢承祀算做了件好事。”
好事?
他只会热衷于做坏事。
初心接了盆凉水倒进了桶里降温,然后洗了手,只是还没来及擦干,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的备注,她心跳都漏了两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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