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她一句一个死了男人，听的秦博文额角青筋直跳。

冯焉韵这时哭了起来。

“对，我没有男人撑腰，没个名分，孩子都寄人篱下，所以我都活该。”

她这话说的委屈的要命。

不知道到以为她是在哭烈王。

可知道到都明白她是在哭给秦博文听。

莫氏想到过往种种，这种戏码在自己眼前经常上演。

当时自己还心疼冯焉韵。

现在才看出来，原来这是他们两个在自己面前到情趣。

什么同情，他们两个就是要把这种肮脏事情舞到自己面前来。

让毫不知情的自己，提高他们到情趣。

此时秦博文觉得冯焉韵受了委屈。

前所未有的加重了语气。

“莫氏！你马上给大嫂道歉！你身为我的妻子，竟然做出这种欺辱恩人遗孀的丑事！

你还让他们滚，你真是变得好恶毒，让我好陌生。”

莫氏看着现在的他，突然想起来，当年结婚的时候，他牵着自己的手。

说以后他们就以娘子，相公相称，因为他只想与她做最普通的恩爱夫妻。

因为这一句话，她被骗了这么多年，心甘情愿做个傻子。

她简直不敢想，如果没有女儿，自己在听到这些话之后，是不是已经愧疚的跪下，给冯焉韵道歉了。

就在她要软弱的在秦博文面前哭出来时，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

【呵！他们不滚，我们走，到时候我们就拿着铺盖睡王府门口！】

阿惜只恨自己现在骨头太软不能动，否则高低上去吐口水！

莫氏听到女儿的想法，笑了。

“行，我给她委屈了，她不该走，那我走，我就在王府门口打地铺，让所有人都看看，

我们最贤德的贤王是如何仗义，为了大嫂，是如何把等了他十几年的发妻还有刚出生的女儿给赶出去的。”

莫氏现在只觉恶心，一刻也不想跟这俩人待在一起。

没等秦博文说话，转身就走。

转身那一瞬间，脸就冷了下来。

“小姐，那我们先回去？”

“去母亲那看看吧。”

莫氏非常尊敬秦博文的母亲。

当年秦博文刚把她接出宫就去了边关。

王府的日子不好过，莫氏的日子也不好过。

那时她还没过门，顾忌颜面不能直接住进王府，所以她一直住在尼姑庵。

可就这样，她们两个也是相依为命熬过来了。

可悲到是，她们等回来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消息。

德妃育有两子。

烈王和秦博文。

烈王就这样死在了战场上，得到这消息以后她差点病死过去。

是得知烈王有三个遗孤，除了这三个儿子烈王妃肚子里还有个未降世的孩儿，老人家这才勉强挺过来，可身体依旧不行，要靠名贵药材吊着。

若是让她知道秦博文和大嫂之间肮脏事，她挺得住吗？

要知道，冯嫣然可是上了皇家族谱的正经烈王妃，是秦博文同父同母的亲嫂子！

这样他俩都能搞一起去，莫氏想想都要气死，何况那位老人家。

这么多年的感情，让莫氏狠不下心。

还是决定去看看。

她将自己的委屈都隐藏起来。

努力表现的与往常无异，不想让德妃看出端倪。

可刚到了德妃院子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欢声笑语。

难怪一众孽种都没在冯焉韵院子，是都在这呢。

平常跟自己说句话都气若游丝的德妃此时笑的中气十足。

“哎哟~祖母的大孙孙哦~祖母的心肝哦，祖母真是太高兴了，你爹去梅园陪你娘，你来陪祖母解闷咯~让祖母亲亲~哈哈哈……”

听到这一声声的欢笑，莫氏只觉浑身到血都凉了。

她面色惨白，差点没站住平地摔倒。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到那样，那这么多年，她到底算什么。

朝中允许成年王爷接母妃出宫居住母子团圆，每月除了王爷的俸禄，也会给出宫的妃子一笔不小的生活开支。

当年德妃念在两个孩子在边关生活不易，将王府所有银钱都送去边关支持两位儿子。

是她！是她莫湘将自己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支撑整个王府，支撑德妃昂贵的滋补药品。

当初德妃说，有她这样到儿媳是整个王府的幸运，只要她这条老命还在，就别想有任何女人进这王府的大门。

她不止一次强调，王府只能有莫氏一个女人。

别的女人想都别想，如果她儿子对不起莫氏，那她就不要儿子，认莫氏做闺女。

往日的话，莫氏听了感动到不行。

那现在呢？她现在笑着叫孙子的人又是谁？

很快，她有了答案。

“祖母偏心，你有了弟弟，是不是就不喜欢莺儿了？”

这娇俏的声音正是当年烈王妃回京时，肚子怀着的那个。

也是冯嫣然之前四个孩子里，唯一的女儿，她回京半年左右生下的女儿，现在差几个月，就要六岁了。

“莺儿年纪不大惯会吃这些飞醋，祖母喜欢你，你可是咱贤王府到大小姐，祖母当然喜欢你，

倒是你，你爹爹去你娘院子时你懂事些到祖母这里来，别去影响他们的好事。”

莫氏站不稳，她慌乱的扶了一下旁边到梁柱。

也就是说，她什么都知道，甚至还教小辈给儿子的龌龊事腾地方。

“小姐……”

看她这样，婉儿一脸担忧。

她的声音，也成功惊动了里面的人。

“谁在外面？”

里面的人大喝一声。

听得出这个声音是那所谓的烈王长子秦世杰。

没等莫氏回答，他就已经推门出来了。

看到是她，先是愣了一下，才换上了模式化到笑容。

“婶婶来了？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恢复的可真好，

孩儿大了，您产子卧床孩儿不便去看，还想着等你恢复一些就过去呢。”

这秦世杰很会说一些好听的空话。

这么多年来，莫氏没少被他的花言巧语忽悠。

如今看到这副嘴脸，她只恨不得撕了这虚伪的皮囊。

她看着眼前这人，是真想大耳光子招呼上去了。

可自从有了女儿，她多留了个心眼。

女儿说打，打了准没错。

女儿没说，那就要斟酌一下了。

所以她努力忍住怒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