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救我于微末之时,后来我为了还恩,圆了他的驸马梦,
我本以为我会和他琴瑟和鸣,长相厮守,
可他却趁我父皇病重,骗我兄弟相残,父母惨死,
而后挟着我五岁的弟弟登基,成为了南临的摄政王。
我忍辱负重,只为有一天手刃萧衍。
成功那天,我后悔了。
我和萧衍相识在南临十七年的那个雪夜,
我被宫女们围着,扒光了我的外衣,对我拳打脚踢,
只因为我娘偷偷潜入陛下寝宫被发现,
“哪来的贱蹄子,凭你娘那个浪荡货也想勾引皇上!真是痴心妄想!”
“下手别客气,皇后娘娘说了,打得最好的那个有赏!”
我只着一身里衣跪在这雪地里,
刺骨的痛从我的骨头缝里钻进来,我蜷缩了一下鞋子里的脚趾,
身上被冻得早已没有了半分知觉。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突然间一双玄色布靴出现在视线里,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伸出了手,
“救...救救我...”
眼前的人停下脚步,俯下身来,
“救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努力地抬起头,看着他的脸,点了点头,
“知道。”
他是马奴,却因为那张脸太惹眼,几位公主频频为他闹翻脸,若不是他身份卑贱,怕是早就成了谁的驸马了。
可奴才,终归是奴才。
等我再醒过来,人已经在他的房中了,身上裹着被子,嘴边是滚烫的汤药。
“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想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没有半分犹豫地回答道,“娶公主,做驸马。”
几天后,我被迎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宫女们说这就是我以后的住处了。
其实许多年前,陛下就与我娘情定三生,可惜一场变故令二人失散,
父皇爱极了我娘,当即下令将皇后打入冷宫。
又是一个大雪天,我提着繁重的宫裙跑进了马场。
“萧衍,父皇同意我嫁你了,你可以做驸马了!”
成婚后,我与萧衍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直到南临二十三年,
父皇病重,两位皇兄为争夺皇位,在父皇寝殿前厮杀,因中了萧衍的圈套,双双死在殿前,
他逼死我母后,扶我五岁幼弟成璜登基,做了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摄政王,
又是一年凛冬,他派人以成璜的名义虐杀皇室宗亲百余人,悬于宫门暴晒三日。
次日,他又派人将所有的公主们按跪在殿内,一人赐了一杯毒酒,
我并非怕死,而是怕他在我死后虐杀我弟弟,
只犹豫一刹,端酒的公公便拽着我的手,强行将酒灌入我的口中。
“去回禀摄政王,人都死绝了。”
公公尖细的嗓音传遍整个大殿,奇怪的是我竟能听到。我艰难的爬起来,绕过姐姐们的尸体,猛然起身冲了出去,直到跑进成璜的寝殿内,也没人追上来。
里头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人,只有成璜的哭声
我迎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光往前,看到萧衍提着带血的剑,正一步步靠近成璜。
待他剑落下时,我已跑过去,护住了成璜,所幸他的剑并未真的落下来。
“求求你,放过成璜……”我抬头看着他,干涩的唇艰难颤动。
他沉默了多久,我便蜷缩颤抖了多久,直到剑扔在我的脚边,我才稍稍心定。
“你跟我走,我不杀他。”他好像料定我会来,平静地说道。
我慢慢挪过去,跪下他脚边,将头埋的很低,尽量不让他看到我复杂的情绪,“谨遵吩咐。”
“想继续留在我身边,只会下跪求饶还不够。”他再一次半蹲在我面前,用手挑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着他,冷嗤道,“沾上南临帝的血够脏了,不要有下一个了。”
他起身,扫了一眼暗处,“把她拖到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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