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宴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有点过于安静了。
难道这么快就睡着了?
“桑冉?”季时宴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翻了一下身子,然后用薄被把自己包裹起来。
季时宴摘下戒指,放在旁边。
又吊着他?
他发现现在桑冉越来越会玩了。
而他,愿意陪着。
等桑冉真的沦陷,这场局也就该收尾了。
季时宴把外套搭在旁边的落地衣架上,踩着毛毯上床。
他坐在床上,软床瞬间就塌下来一块。
“既然早就想回来,何必装的那么不情愿?”季时宴慢条斯理的拉扯着桑冉手上的薄被。
“嗯哼?”女人哼唧一声。
带着三分醉意。
季时宴一愣,今晚没喝酒,喝杯饮料能醉成这样?
“你想把自己憋死吗?”季时宴拉扯了一下,发现对方手劲挺大,竟然还扯不下来。
“我难受。”桑冉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刚才还紧紧扒着毛毯不放,下一秒就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季时宴看她表情不对劲。
哪怕那次桑冉主动,也不是这个样子。
“你……乱喝什么东西了?”季时宴经验丰富,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桑冉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往他身上蹭,凉飕飕的,她觉得很舒服。
“呀。”桑冉舒服的长叹一声,尾音却说不出的撩人。
季时宴眯起眼睛,忽然想起来了,是奶奶准备的饮料有问题。
渐渐的,他也有了反应,不过他只抿了一口,没有桑冉强烈。
桑冉看着对方的脸颊,忽然觉得眼镜有点挡脸,她抬手,胡乱的想把眼镜摘下来。
季时宴不近视,戴蓝光眼镜只是为了护眼而已,另外……也是为了遮掩一些东西。
“桑冉,这可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季时宴手一挥,蓝光眼镜直接被扔到了床下。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并拢。
季时宴低头,对准女人的唇瓣,直接吻了下去。
“不……不要。”碰触到清凉的唇瓣的时候,桑冉猛然回神。
但是清醒和欲望之间来回交替,桑冉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季时宴讥笑一声,“口是心非。”
他知道她的欲望。
他可以满足她。
不管心里还是身体,只要他能摧毁桑冉一个,就算是赢了。
他要的,是彼此折磨。
他之前的人间炼狱,桑冉也要尝试一遍。
大火之后桑冉离开,那种背叛痛彻心扉。
一句解释都没有,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桑冉呢?
“不行,我们要离婚了,不能做这些事情。”桑冉口齿不清的重复。
药物加持,但是很偶尔的瞬间她还是有自己的意识的。
她拼命的反抗,但是动作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这动作更像是调情,只会更加激发对方的原始欲望。
季时宴忍了好久,所以今天压根没有前戏,想直接霸占她。
桑冉手上用力,疼的她生理眼泪都出来了。
“季时宴,我不喜欢你,放过我……”
她说的还是不清楚,但是季时宴听清楚了。
每个字眼都在讽刺他就是个小丑。
桑冉不喜欢他,他早就知道。
嫁给他,是因为奶奶以及桑家破产,需要他援助。
他明明都知道,但是听见桑冉说出来的时候,心底发凉。
“谁说……一定要喜欢才能在一起。”季时宴被泼了一盆冷水之后,瞬间没了兴趣。
他抽身而出,站起身来,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她脸都是红的。
很明显,现在桑冉才是更痛苦的那个。
季时宴猛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等着床上的人求饶。
可桑冉手上抱紧被子,哼哼唧唧半天,身子都扭动成蛇了,愣是没有看他一眼。
季时宴只喝了一口都觉得难受的要命,更何况她。
季时宴熄灭烟头,随意的丢在一旁。
“没想到你还真能忍,这件事上倒是倔的要命,我们没有离婚,现在做什么都是合法的,只要你求我一句,我可以帮你。”季时宴慵懒的站在床头边上,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桑冉抿紧唇,不说话。
“桑冉,你真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以死人是吗?”季时宴故意吓唬她。
“要是真死了只能说明我运气不好。”桑冉缓缓吐出几个字,随后又死死的抓住毯子,毛毯都已经抓皱了。
季时宴冷笑一声,若是来强的,完全可以。
但是没意思,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兴趣。
季时宴弯身,直接连人带毯子一块抱起来,径直去了卫生间。
季时宴打开水龙头,还是冷水。
从上到下浇灌下来,两个人都湿透了。
但是桑冉觉得很舒服,这个温度刚刚合适。
桑冉仰着头,任由喷洒出来的水打在脸上。
季时宴看着她的样子,最后觉得差不多了,才把水温稍微调回来一些。
“接你回季家,不是让你死在这里的。”
“我知道。”桑冉回答。
“你先出去吧,一会儿我好点了自己出去。”桑冉又说了一句。
被冷水冲过之后已经好多了。
起码现在思路清晰。
季时宴看了桑冉良久,眸光带着深意。
桑冉眼前有水珠,加上她本来就有点迷迷糊糊的,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外面手机的声音响起,季时宴直接扯了一条浴巾过来,出去了。
桑冉缓过神之后,整个人靠在墙壁上。
虽然刚才在床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但是她是故意说出不喜欢的,就给三年婚姻做个最后的总结吧。
桑冉在浴室待了很久。
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水都快控干了。
走到卧室,桑冉看见男人站在阳台处,还在打电话,声音轻缓,侧脸带着柔意,好久没有看见他这个样子了。
应该是给自己心上人打电话。
桑冉若无其事的走到床边,收拾着东西。
她现在已经不会斤斤计较那些事情了。
听见声音的时候,季时宴挂断电话。
“我去隔壁睡觉。”桑冉抬头说了一句。
“隔壁房间没有收拾。”
桑冉莞尔:“没关系,哪里都能睡。”
再不济,现在任何一间房子也比她租的老破小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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