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已是黑夜。
苏明月捂着昏涨的脑袋从床上坐起身,清冷的月光自窗边洒下,未开灯的卧室中央,肥胖男人站在床头咧嘴奸笑。
影子在月光下张牙舞爪。
“啊!”
苏明月被吓了一跳,内心发怵的同时,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处境。
苏建国一家真把她算计到这个死胖子杨总的床上了!
“终于醒了?醒了好,醒了好,睡着了怎么能好玩呢?”
房间灯光骤然亮起。
苏明月下意识闭上眼睛,等适应光线再睁眼时,瞳孔瞬间紧缩。
屋里尽是些十八禁的工具,血淋淋,赤裸裸。
肥胖的杨总手上还拿着一条粗壮的皮鞭。
正一步步奸笑着朝她靠过来。
死变态!
苏明月终于知道这胖子前四任老婆是怎么死的了!
“苏建国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他的女儿也这么带劲,你叫苏明月是吧?小明月,今晚只要把我伺候高兴了,我马上给苏家注资!”
话落,杨总就猛扑过来。
苏明月心头一跳,随手拿过床头的银手铐,狠狠朝男人头上砸了过去。
杨总额头上出现一个血窟窿,两眼一翻,瞬间倒在地上。
“呸!姑奶奶现在好歹混上了祖宗的饭吃,能让你个变态占了便宜?”
苏明月唾弃一声,扔开手铐,起身下床。
好在苏建国三人觉得她只是个弱女子,想逃也逃不掉,没有捆绑她也没有收她的手机。
她不解气地抬脚踹了两下地上的变态,才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一小时后。
杨总被担架抬着从苏家出来,上了急救车。
警察也将当事人全都带到警局问讯。
“医院那边结果出来了,轻微脑震荡,对方要求赔偿其医疗费及精神损失费共计五十万。”
苏安安转头看向苏明月:“人是姐姐打伤的,这笔费用理应由姐姐来赔偿吧?”
“凭什么?人是在苏家出的事,而且是你们故意设局想要陷害我,我没找你们要赔偿就算了,你们还让我来承担事故?”
苏明月白了眼苏安安,以前觉得这个妹妹乖巧可怜,现在看只觉得她满脸虚伪。
继母冷笑出声:“满口胡言,明明是你自己看上杨总的钱,想爬他的床,临门一脚又后悔,才将人打伤的,关我们苏家什么事?”
“我劝你还是赶紧赔钱,别等着杨总把你告上法庭,做了牢又后悔了。”
苏建国轻蔑地扫了苏明月一眼,帮腔。
“你现在已经被苏家赶出了门,我们也没义务帮你赔钱。”
苏明月蹙眉,握拳的手背青筋根根分明。
五十万对于苏家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但对于被赶出家门的苏明月来说,就是一比巨款!
这是要把她逼上绝路啊!
若说苏明月之前对苏建国还有残存的期盼,经过这件事后也荡然无存了。
离开警局后,苏明月原本贫困的生活,又负担了五十万的债务。
苏安安特意慢下脚步,小声且得意地朝苏明月开口。
“姐姐你没钱吧?这可怎么办呢?赔不了钱你就只能坐牢,要不你跪下来求求我,我就朝爸爸撒撒娇,让他给你还了这笔债,这样你在桥洞睡得安心呀。”
苏明月早看苏安安这张脸不爽了。
这会儿凑到她面前,她实在没忍住,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啊!”
“苏明月你找死啊!”
苏建国和继母扶着苏安安,怒瞪苏明月。
苏明月双手环胸,一脸鄙夷地看着三人。
“知道吗?我打那杨胖子的时候,没收力,专挑他要害打,我现在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要命一条,你们要再敢凑到我面前犯贱,大不了一起下地狱呀。”
她说这话时阴恻恻的,只将眼前三人吓得冷汗直流。
说完她就走了,也不管身后三人是什么表情。
刚走出几步,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战恒之那边的消息。
战恒之:【老祖宗,我这边的吃食快没了,能再给点吗?】
苏明月:【可以,等着。】
苏明月又买了些顶饱的压缩饼干和干面包,加上小瓶的牛奶和药品,才回了家。
拍照传送给战恒之后。
战恒之感谢的消息快速传了过来。
战恒之:【谢谢老祖宗!】
苏明月:【没事,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漆黑的夜空繁星闪烁,战恒之独自靠坐在破木板车前。
整个流放队伍,只有官员聚在火堆旁取暖,服刑之人则隔着火堆老远,相互依偎着悲戚到睡去。
战恒之的母亲和奶奶依偎在不远处,他手中捏着苏明月刚传过来的压缩饼干,剑眉微蹙。
他迟疑一会儿,心下问道。
战恒之:【听老祖宗的语气,是心情不好吗?如果是晚辈要求太多,令老祖宗为难,那晚辈日后定减少口腹之欲,不会频繁打扰老祖宗。】
这边坐在沙发上的苏明月,看到这则消息时,猛地坐起身。
不可思议地询问系统。
“我发出去冷冰冰的文字,到他那边转语音了还带语气?”
系统有些高傲:【作为一台完善的系统,当然得给到宿主超完美的体验啦!宿主发消息时的心情,会随着文字转变成语音,传达到供奉人的耳中哦。】
可显着你了!
苏明月赶紧回消息:【我心情不好是因为其它事,跟你无关,你还有伤,该吃饱吃饱,差什么东西记得跟我说。】
少女急迫又带着关心的声音传到战恒之的耳中,他觉得整颗心都暖暖的。
战恒之:【老祖宗有什么烦心事?若我能帮得上忙,定万死不辞。】
倒也不必死不死的。
苏明月叹了口气,如今背负五十万的债,身无分文的她简直被逼上了绝路。
在遥远的古代的战恒之,自身都难保,还能帮得了她什么呢?
苏明月:【没事,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战恒之知道自己没有帮助老祖宗的能力,但他一腔赤诚也想报答老祖宗什么。
他抬手拿过旁边装水的破碗,满上一碗水。
他爬起身子奋力拖着毫无知觉的双腿跪在地上,朝着战家祠堂的方向跪拜。
战恒之:【我乃战氏后人,幸得老祖宗帮助才苟得全家老小的命,今以水带酒敬老祖宗,有朝一日战某重整旗鼓,定重建战氏祠堂,以表孝心!】
战恒之磕头,再抬眼时,眼前的水碗不见了。
而另一边的苏明月,看着茶几上突现的一个盛着水的古代破碗,眼睛逐渐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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