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在医院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就有两名警察找了过来,可能是考虑到江暖是个女孩,还特地安排了一个女警察。
“江暖同志,你身体好一些了吗?现在方不方便和我们做一下笔录。”
那个女警察说话细声细气,像是怕声音大了会吓到床上的病弱美人。
江暖睁开眼,看着床边两名警察,立马撑着床坐了起来。
只是她现在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最后还是那名女警察扶了一把,她才坐稳。
“警察同志,我没事,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我肯定知无不言。”
“好,我先通知你一声,江建业一家已经被我们带走,不过他们拒不承认蓄意杀人。”
江暖听到后,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再配上她苍白病弱的脸蛋,整一个病娇美人的模样。
“警察同志,我额头上的伤口不是证据吗?要不是我拼着最后一点力气逃出柴房,恐怕我最后的结局就是死在那里了。
警察同志,江建业一家和我外公从无往来,从我外公从江家搬出来的时候就签了断亲书,这些你们可以去下面的江家坳去打听一下。
对了,还有这院子,外公早些年就已经找人把房子过户到了我名下,江建业一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上门霸占我的房子,这个我可以告他们的吧。
还有,我已经得到了县医院制药师药剂师的工作,可江建业一家居然帮我偷偷报名下乡,这个你们上知青办应该也能了解的。”
也不用警察过多询问,江暖便一股脑儿将自己想好的这些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江暖很清楚,要告江家人蓄意杀人可能不会有太大的胜算,毕竟以现在的侦查技术也查不出什么可用证据来。
如果江建业一家一口咬定他们只是争吵间不小心所知,警察那边也不可能只听江暖这边的证词。
但是霸占民房这一条,江建业一家没办法推脱。
至于其他的,江暖决定后面再慢慢筹划。
在医生帮江暖处理伤口的时候,江暖也已经理清了江建业一家现在的情况。
警察们昨晚笔录,又叮嘱了一番,然后便离开了医院,离开时也暗示了江暖,蓄意杀人这种恶性案件的定罪比较复杂。
等送走警察后,李蓉又回到了医院病房,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江暖,满眼的心疼。
“小暖,你饿不饿,一会儿我让你李松哥给你送点吃食来,医生说你失血过多,这些天可一定要好好补补,你自小身体就不好,这次又大伤元气,哎,以后可怎么办啊?”
李蓉说着,还抹了一把泪,那是真的心疼江暖。
“蓉姨,我没事的,至少我现在还活着,也没让外公的房子被人抢走。”
在这些街坊邻居的眼里,江暖一直都是那个乖乖巧巧,软软糯糯的小丫头。
“哎,可是我听说知青下乡一旦报了名就改不了了,你说你这身体,去了乡下可怎么熬下去。我听说那乡下遇到农忙,双抢的时候,就是那些壮劳力都吃不消的。”
江暖心里却不担心这些,反而觉得以她现在的情况去下乡反而更好。
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要想不被人发现异常,就不能待在一个熟悉的环境,不然时间久了早晚会被别人发现不对劲。
“蓉姨,没关系的,外公是烈士,我每个月都是能领抚恤金的,到时候去了乡下少赚点工分就行了。而且现在城里这么乱,我一个女孩子守着那么大一个房子,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蓉姨一听,思索片刻认同的点了点头。
现在城里动不动就是抓人批斗,抄家扣罪名,就江暖这水灵灵的模样,怕是早晚都会被那些人盯上,与其在城里战战兢兢的活着,倒不如去乡下躲清静。
“蓉姨,我这一走,那医院药剂师的工作就要浪费了,蓉姨你人脉广,不知有没有门路把我把这个工作卖了。另外就是我外公的那处院子,我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与其这样关着,不如也卖了,这样还能留点钱防身。”
“什么,那院子你也不想要了?”
蓉姨有些震惊,江暖苦涩的点了点头。
“蓉姨,江建业的大女儿和革委会的一个人在搞对象,我这次动了江建业一家,我怕被那边的人盯上,我担心他们打我这房子的主意,到时候我下了乡就鞭长莫及了。”
“哎,那帮畜生,那里就没几个好东西。”
说到这,蓉姨凑近了些江暖,压低了点声音。
“小暖,如果你真的想要把工作卖了,蓉姨这里还真的有个合适的人。蓉姨有个侄女,去年刚高中毕业,她母亲是咱县棉纺厂医务室的医生,我那侄女跟着她母亲也学了几年医,也是懂一些医理的,去县医院制药室倒也合适。”
江暖一听,面露喜意的说道。
“真的吗?要是懂些医理的那就再好不过了,到时候过去也会有大师傅带着学习的。我本来还想着要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买工作,那这个岗位就只能这样浪费了。”
“那可不成,我听说这次考那个药剂师的可是有好几十人,最后就小暖你成功考上,可不能浪费了。”
说着,李蓉沉思片刻道。
“这样,你这个药剂师的工作每个月工资是三十二,外加一些其他的福利。现在外面的行情是买一个工作是两年的工资,这样算下来就是七百六十八元,蓉姨给你添个整,八百元,你看如何?”
江暖对这个年代买卖工作的行情还真不了解,不过医院药剂师的工作是一个肥差。
工作比医生轻松,每天工作八小时,医院正式编制,福利待遇和医院的医生是一样的。
卖八百,听着高,但想想当初报名考试的人,可见这个工作有多抢手。
江暖也没犹豫,点头道。
“好,都听蓉姨的,不过这八百元我能不能要一百元的全国票据,最好是一些粮票,布票和棉花票,我这次下乡的地方是东北那边,听说那边冬天非常冷。”
“嗨,这是还不简单,你忘了我那侄女的妈在哪儿工作了,县棉纺厂,到时候蓉姨想办法再给你搞点棉花棉布,你直接去邮局寄到下乡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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