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钰莹吓得直抖,不敢再狡辩,撒娇卖痴更用不出,只能不停哭。
哭的陆庭禹心烦,干脆当甩手掌柜。
“我不管了,阿洲,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绝对不能危害公司利益!”
任清韵暗自冷笑。
这就是陆庭禹。
自私自利,伪装小人。
一旦触碰到他的利益,就会立刻翻脸。
他一走,陆钰莹就没了靠山,哭求撒娇都没用,又碍于任清韵在旁边,也做不出伏低做小的样子。
让她在任清韵面前服软。
比杀了她都难受。
“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明天早上准时去报到。”
陆屿洲可不给她拖延的机会,一早就安排好了上班地点和时间,陆钰莹这下是彻底没了办法。
“那她呢?”
任清韵心情好,笑眯眯,“我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有自己的职业规划。”
现在倒庆幸她不是陆家人。
至少自己的未来,可以自由安排。
陆钰莹气的脸都青了,可陆屿洲今天格外冷酷,她不敢放肆,最后流着眼泪跑了。
客厅里就剩下任清韵和陆屿洲。
他转头看向眉眼弯弯的任清韵,眼底流转一抹幽暗,顺手递给她一杯水,“现在解气了?”
任清韵看了一眼那杯水,没有接,反而眸光落在他身上,“这样对待你妹妹,不觉得心疼吗?”
他对陆钰莹一直都不错,不说把她当成公主捧着,也是予取予求,是一个很称职的哥哥。
陆屿洲听出她口吻中的讥诮,不由挑了挑眉,“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陆钰莹喜欢欺负任清韵,喜欢让她背锅受罚,一开始她很吃了些亏,毕竟寄人篱下没法据理力争。
后来,陆屿洲知道了。
他也不对陆钰莹做什么,只是每次陆钰莹甩锅时,他主动背锅,任何惩罚他来受。
次数多了,陆钰莹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任清韵冷笑,“你这样说,会让人误会你对我旧情难忘。”
“如果我说是呢?”
任清韵骤然抬眸,可陆屿洲的脸向来都是面无表情,情绪隐藏的极好,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靠近陆屿洲,纤细洁白的指尖抚上有些凌乱的领带,慢条斯理,动作娴熟的打理整齐。
指尖若即若离。
分明没有任何触碰,却暧昧丛生。
“以前我觉得,你是个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混蛋,现在才发现,你还多了一项属性。”
她轻声细语。
他抿了抿薄唇,哑声,“什么?”
“三心二意,道貌岸然。”
红唇轻启,字字诛心。
“渣男。”
指尖从领带上脱离的那一刻,她做出了最后的定论。
男人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女人,喉结微微滚动,“如果……我说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不擅长解释。
准确说,他更喜欢付诸于行动。
第一次开口解释,还没说完,就被任清韵给打断了。
“改天让我见见嫂子吧。”
嫂子。
这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无端让人觉得恼火,可是在她澄澈的目光中,又油然生出一股挫败。
“改天。”
任清韵收敛笑意,忽然就没了和他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刚才你说为我出气,是真的吗?”
“是。”
“可是我的脸还疼呢。”任清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并不妨碍她利用他,“还有膝盖……”
随着她的话,陆屿洲的目光从她的脸颊慢慢滑至膝盖上,低声道,“一个都不会落下的。”
如果他抬头,就能看到任清韵脸上的嘲讽。
“那就多谢陆总了。”
她转身朝楼上走去,陆屿洲目光随着她的背影远离。
“误会我,你没话说吗?”
任清韵脚步一顿,似笑非笑,“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没有解释。”
至于道歉,是不可能的。
就算陆钰莹找到酒店不是他一早安排,可三年前却不是误会。
……
【老地方等你。】
【ok。】
下午,接到任璞玉的邀约。
任清韵简单梳了个丸子头,背着白色质朴的包准备出门,路过陆屿洲的书房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你来处理,我不想再看到她。”
“你不是之前就知道秘书是你父亲的人,一直都没有动她,怎么这次忽然发难?”
那人顿了顿。
“是因为任清韵?这叫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
“滚。”
冲冠一怒为红颜?
任清韵垂着眸,表情淡漠,转身悄无声息离开。
多年艰苦,她学到一个道理。
自作多情是大忌。
……
她和任璞玉多年好友,在孤儿院就认识,后来她被留在陆家,和任璞玉也没有断了联系。
一见面,任璞玉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回家。”
任清韵笑:“谢谢阿玉。”
“跟我客气什么,走,我带你去吃牛肉面!”
任璞玉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私家面馆走。
这家面馆很普通,牛肉面的滋味也不是天下一绝,可它却承载着两个孩童的回忆和憧憬。
小时候穷,在孤儿院能吃饱就已经是满足,不敢奢求其他,就结伴坐在孤儿院门口看着街道那头的面馆进进出出的客人。
闻着牛肉面的味道流口水。
长大了挣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来这里吃一碗面。
那种满足是即便后来得到再多成就也代替不了的。
牛肉面的老板娘还认识他们,给两人分别上了满满牛肉的面,两人吃的心满意足,满头大汗。
“清韵,你在国外还好吗?”
任清韵笑了笑,“不错,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参加了几个比赛,现在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舞蹈者。”
“我就知道你可以。”
任清韵失笑,他还是老样子,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很相信自己,“我其实也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任璞玉正色。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我在国外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邮件上说我父母的死另有蹊跷。”
任璞玉当然记得,当时他差点忍不住飞到国外去找她,他和任清韵的父母不熟,但他的姓是任清韵给的。
她的父母就是他的父母。
他们俩多年好友,默契斐然,立刻就猜到了任清韵的用意。
“你是想让我帮你查发送人?”
任清韵颔首,“嗯,我知道你现在开了一家私家侦探所,在这方面,你会比我更擅长一些……”
她又有些犹豫。
“不过这件事不敢查,也有可能会遇到一些危险……”
如果不是无人可用,她是不愿牵连到任璞玉。
忽地,她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
陆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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