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凡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字,回头夺过肖灿手中的录音笔摔出窗外。
“妮妮快要被你害死了,你还往她身上泼脏水!”
“肖灿,你怎么变得这么狠毒?”
“我的证据——”肖灿扑向坠落的录音笔,看着它在雨中碎裂。她冲进大雨疯狂搜寻。
这是她耗时三年才从乔妮妮处获得的关键录音!
这三年时光,拜霍远凡所赐,除了杜泽,没有人愿意帮她!。
这是她为父亲洗清冤屈的最后机会!。
她跪在草地里像个疯子,不停寻找。
“肖灿,你卖什么惨?”霍远凡撑伞出现,让手下将她从泥泞中强行拖起。
乔妮妮命悬一线,罪魁祸首竟还不放弃诬陷她。
“回去给妮妮下跪道歉。”
浑身湿透的肖灿被迫跪在乔妮妮床前。
她攥紧指尖,抬头望向手脚完好的乔妮妮,惨然一笑。
失去了霍远凡的爱和信任,她到底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妮妮,对不起……”
双手撑地,重重磕下去。
“我马上就跟远凡离婚,让他娶你……”
“是我自不量力,是我妄自菲薄……”
一句话,一磕头。
额头渐渐磕出血来。
霍远凡看着她流血的额头,喉头发紧。
“肖灿,你要是早有自知之明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肖灿点头,“对,都是我的错……”
“砰——砰——”磕头声响彻整个病房。
看着肖灿在病床前不断叩首,胸腔里憋着的闷气几乎要炸开。
“够了,滚出去。”他冷声呵斥。
肖灿的动作瞬间僵住,撑着病床边缘艰难起身时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仰倒。
倒地时她刻意仰面躺开,双手护住隆起的小腹。
“肖灿,你又玩什么把戏?”
霍远凡皱眉细看,发现肖灿浑身湿透,,双手沾满泥浆,苍白的脸颊有血迹蜿蜒,紧抿的唇色近乎透明。
待要细问时,人已昏死过去。医护人员冲进来时都被这惨状吓到。
孕妇高烧不退,浑身泥水混着血迹,却还要强撑着怀孕的身子。医生不得不冒险用药,将她转入隔壁病房抢救。
霍远凡守在病床前,看着昏迷的肖灿。记忆里那个雷打不动的女强人,此刻像被暴雨摧折的雏菊般脆弱。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却突然想起那份没签字的离婚协议。
另一间病房里,乔妮妮在舅舅的搀扶下睁开眼。
“舅舅,腿好疼。”她委屈皱眉。
“从二楼摔下来当然会疼,幸亏下雨让泥土松软。”乔舅舅冷哼,“你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办吧,肖灿把你陷害她的录音给了霍远凡。”
乔妮妮浑身一震:“她怎么会有录音?”
“幸好我及时说你大出血,气得他扔了录音笔。”舅舅加重语气,“不过现在肖灿烧得昏迷不醒,霍远凡却还守在旁边。”
“该死。”乔妮妮攥紧被单,“等她醒来,我非要她死。”
次日清晨,肖灿在消毒水气味中醒来。
视线刚聚焦,就看见霍远凡推着乔妮妮走进病房。
“灿灿,你好些了吗?”乔妮妮假意关切。
肖灿转动眼珠,想起昨夜乔妮妮从二楼坠落却毫发无损的蹊跷,想起自己浑身是伤时霍远凡的冷漠,想起医生说孩子随时可能流产的警告。
“谢谢妮妮关心。”她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离婚协议带来了吗?我现在就签。”
乔妮妮递来协议时,霍远凡盯着肖灿突然软化的姿态,喉头突然发紧。
当看到自己力透纸背的签名被泪水晕染时,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
“肖氏会有妮妮继承。”他脱口而出的提醒,让肖灿手中的钢笔僵在原地。
她颤抖着签完名字,将协议推过去时,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霍远凡的签名上。
她把头埋进臂弯,任由咸涩液体浸透病号服。
“霍远凡,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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