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脾气火暴,一届莽夫!
他不喜欢芸思梦,更没法接受芸思梦的反驳。他被激怒,跳起来奔到她面前,用手指着她的鼻尖,深恶痛绝的破口大吼:“你骂谁?你这指桑骂槐的到底想骂谁?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是真正的贱人?你骂谁贱人?”
气氛更加紧张,随时都可能发生现场爆炸。
江弟江妹吓得屏气凝神,瑟瑟发抖,呆若木鸡。
柳凡不想她吃亏,走过去拉他。又被他甩开,还被他无情地推倒在沙发上。
江老不悦的眯眯眼却是不管,芸思梦只能迎难而上,她双手紧紧攥紧,掌心全是攥出来的汗水。她孤傲的目光却没有软弱,坚强的迎视着他的恶眸:“我说谁,谁心里清楚。心中无愧的都在那里安稳地坐着,谁跳起来我就说谁。”
“放!肆!”江哲不会容忍她,凶神恶煞地扬起右手朝她脸上狠狠甩去。
江老终于出声,大声喝道:“你敢打她试试!”
江哲的手又生生僵在半空,扭头怒气未消:“爸,她刚才说了什么你也有听见。我是她公公是她长辈,有她这样跟长辈叫嚣的吗?”
“她叫嚣的没错,你就是贱,贱到了骨子里面。”
“爸……”
“得不到陶亦珊的妈妈,你就想得到陶亦珊,让陶亦珊喊你一声爸。我就想问问,是不是陶亦珊喊了你一声爸,你的人生就圆满了?就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江老最嫌他这一点,一个老男人还这么不安份,还在垂涎和暗恋陶亦珊的妈妈。他不喜欢芸思梦力挺陶亦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也一直为没有娶到陶亦珊的妈妈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以前有江晗昱在中间做桥梁,两家的来往还算密切,他一年也能见到心上人几次。后来江晗昱娶了芸思梦,陶家和江家的来往就日渐甚少。这一少他就越发想念,像入魔了似的将芸思梦这个碍眼的人恨入骨髓,巴不得她早点滚蛋。
他这份心思谁都知道,江家的佣人都知道,不算什么秘密。柳凡识大体以大局为重,为他生了三个孩子,还多年不曾提过离婚,更不曾给江哲甩过脸色。
江老继续嫌弃地骂他:“不管你心里有多么的想得到陶亦珊的妈妈,或者有多么的想要得到陶亦珊,我都告诉你,只要我活着,江家的儿媳妇必须是柳凡,江家的孙媳妇必须是芸思梦。陶亦珊母女想要进江家的门,可以,等我死了。”
“爸,我……”
“爷爷,你搞错了。”芸思梦不怕死,还又来插嘴打断江哲的话:“想要进江家门的女人只有陶亦珊,陶亦珊的妈妈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他,也从来没有想要嫁进江家。所以说,人贱就算了,还贱得贻笑大方。”
“芸思梦,你TMD,你去死!”
“住手!”
“梦梦!”
江哲怒了,怒得头顶全是杀气腾腾的怒火,他扬起右手朝芸思梦狠狠甩去。江老大声喝止已经慢了,一计重重的耳光甩到芸思梦的脸上,啪的一声脆音响在客厅久久回荡久久不散。
芸思梦被打懵,脚步趔趄摔倒地上,她左手捂着脸火辣辣的疼,疼得天眩地转。
柳凡扑过去检查她的伤,又哭着劝她:“你少说两句会怎样?他是什么脾气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这是何必,何必去讨他的打呢?”
芸思梦回了魂,手背擦尽嘴角流出来的血,又撑着地毯慢慢站起来,怒视江哲:“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认,那就是怂。江先生,我再说一遍,人贱不要紧,但千万不要贱到贻笑大方。你说我穷,我认。你说我贱,我哪里贱?这三年,我拿过江家的金山,还是套过江家的房产与豪车?你去打听打听,和江晗昱离婚我是净身出户,我没有拿江家一分钱,也没有拿江家任何一个值钱的首饰。你说三年前是我算计江晗昱,好,既然是我算计他,我现在又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给陶亦珊让位置?为什么要给丁丁正名份?江先生,你不止贱,你还蠢。”
江哲气疯气死气得想要杀人,他什么理智都没有,扬起手又是狠狠一个耳光甩过去。
柳凡挡在前面,可是什么都挡不住,芸思梦又吃了一计狠狠的耳光,摔倒地上,头晕目眩,恶心干呕,爬不起来。
江妹吓得“哇哇”大哭。
江弟吓得瑟瑟发抖,拿出手机颤抖地拍摄现场,再微信发给江晗昱:“大哥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啊……你再不回来,爸爸就要打死大嫂了……大嫂被打得爬不起来,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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