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洛洵约定好后,戚云凉便先行离开回到席间。过了片刻洛洵才错开时间回来,君祁看着两人有意岔开时间回来,便肯定方才二人必定是所有接触。
宴席已过大半,戚云凉心中所想的事情也已经达成,眼下只专心吃着桌子上的吃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上与皇后离席后,这场宴会才算是真正的结束。戚云凉随着人群回到初进宫时的角门处,那里有自家的车夫侯着。
刚到角门还未走出去便看到坐着轮车的洛洵,洛洵从戚云凉身边经过两人微微点头示意后,洛洵便先行离开。
与戚云凉走在一起的戚云初自然将这些看在眼里,一脸鄙夷的看着洛洵离开的背影说道:“长姐还真是不懂安分守己,今日皇上才下了口谕赐婚你与九王爷,不过一个宴席的时间,你竟然就与一个废人勾搭起来,长姐可别丢了西瓜捡芝麻。”
戚云凉听了她的话不怒反笑,用帕子遮在唇边回应道:“二妹妹可曾听过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句话,此时用在二妹妹身上倒是在合适不过了。”
“戚云凉,你别太得意,月儿的事情还未找你算账!”戚云初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镇定自若,冷静自持的,即便是如现在这般愤怒生气,表面上依旧端庄。
“月儿有什么账要与我算?我怎么不清楚,但若二妹妹有这会得闲的功夫,还不如想想如何能够完成毕生夙愿来得更实际些。”
戚云凉刚要带着灵儿步上马车,便被身后来的人叫了住。
“戚姑娘请留步。”
戚云凉回过头去看着唤住自己的人并不认识,只是停在原地并未走过去。那人见状,便主动走上前,揖了一礼。
“属下辽轶是奉九王爷之命前来请戚姑娘。”
戚云凉打量了一下辽轶,今日见到九王爷时,他是与十一王爷在一处,身边并未有其他人随侍在侧,故此才对眼前的人没有半分印象。
“不知你家王爷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爷只吩咐属下来请姑娘,其他的便没有告知属下。”
戚云凉实在有些琢磨不透这个九王爷,白天见到的时候,一副对自己有些兴趣的模样,可真到了皇上赐婚之时,他又一脸的冷漠,眼下却又派人来请自己。思忖着那些关于九王爷的传言尽是一些如何冷漠无情,甚至有些暴虐的事情,日后总归还是要相处的,戚云凉也只好随辽轶一同前往。
“王爷,戚姑娘到了。”辽轶将人带到软轿前对着轿子里的人回禀着。
“上来。”
只有冰冷简短的两个字,辽轶对着戚云凉做了个请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戚云凉竟有些后悔来见她,眼下已是骑虎难下,只好让灵儿扶着自己上了软轿。
坐在软轿里的君祁闭着眼,察觉到人已经上来却丝毫没有睁开眼的意思。不过此举对戚云凉来说倒是好的,至少不会让她觉得很尴尬。
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眼前的人,竟让戚云凉有一瞬间失神。他的肤色很白,看上去不像是长年习武之人,反而更像是白面书生。闭着眼的时候,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柔和,不似白日里那般孤傲。乌黑的墨发被整齐的束在白玉发冠中,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看着看着,戚云凉不自觉的脸红起来,没想到这九王爷长的还挺帅,就是口味略重。不过,以后要每日想对的人,长的帅一些总是赏心悦目的。
“看够了?”
从戚云凉上了马车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猛瞧,那样炙热的眼神想忽略都很难,眼前的戚云凉与传闻中的戚云凉就好似两个不同的人。
“咳咳,我是看你一直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所以才看看你。”偷看被抓个正着的戚云凉哪里肯承认自己方才居然一直盯着对方瞧。
“是么?如此本王倒是冤枉了你?”君祁此时说话语气里竟有些轻挑。
为了不让他牵着鼻子走,戚云凉赶紧转移了话题。“不知九王爷找我来有何事?”
“送你回府。”
“就这样?”
君祁察觉出戚云凉语气里的失落,便打趣的问道:“不然你希望本王做些什么?”
“没……没什么。”传闻不是说九王爷为人冷漠无情么?可戚云凉眼下怎么也瞧不出哪里有半分冷酷无情的样子,可见传闻不实。
“你与洛洵可是旧识?”君祁装似无意的随口一问。
“你是说洛侯爷啊?我与他今日初次相见。”
戚云凉与洛洵本就不熟悉,自然无需说谎或者隐瞒什么,不过眼下九王爷也如此问询,戚云凉便想起方才戚云初的话。该不会这个九王爷误以为自己水性杨花的勾搭洛侯爷了吧。
“不是旧识自然最好,你即是皇上亲口赐婚与我的,便没有你反悔的机会,你若存了别的心思,本王劝你也趁早收起来。”
说到此处君祁停顿一下,抬头瞧了眼戚云凉继续说道:“你若只是为了摆脱你府中的生活,本王要比洛洵那小子更可靠,眼下洛家虽依旧承袭着爵位,可说到底以后便是没有军功的侯爷……”
戚云凉听着君祁的话,知道他必定是误会了自己与洛侯爷的关系,可他的话却也让戚云凉明白过来,为何洛侯爷这般年纪就会如此颓败不堪,异姓侯爵是靠军功打下来的,如今洛家只剩老侯爷与洛小侯爷两人,一个年迈,一个残疾……所以当她说可以医治他的时候,他眼里的那种渴望的眼神才会那么强烈。
“王爷误会了云凉了,云凉即便是在不知好歹也是在父亲悉心教导下,读女则女训长大的,自然懂得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而且传言多有不实,云凉在首辅府中过的也并没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不过……若是以传言为真的话,云凉倒不觉得王爷是个好的依靠。”
眼下并不能透露自己要为洛洵治病的事情,但也不能任由别人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戚云凉说的话里多多少少含了几分怒气,便暗示君祁自己也曾听过关于他侍妾的传闻,虽然已经知晓,却也未曾言语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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