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看着戚云凉微微有些薄怒的样子,便确定她与洛洵并无半分私情。若是当真有什么,被自己的未婚夫婿这样指责出来,换了旁人自然是又惊又怕或者跪地求饶了,而她不禁没有,反而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猫一般对着自己张牙舞爪。
“没有便最好,不过本王当真很好奇,从前那个胆小懦弱的戚云凉是因为何事变成现在这般?”
戚云凉心里一惊,在人前她已经尽力温柔讨巧,就算不像从前那般唯唯诺诺,但也不至于让人察觉出太多异样,就连自己的父亲都未曾察觉出来,九王爷何以觉得自己不同。
“九王爷从前并不认识云凉,自然不知晓云凉的性子,云凉虽不至于胆小懦弱,但因家中规矩森严又甚少见到外人,所以才会让人觉得胆小罢了。”
戚云凉小心应对着,尽量不让九王爷瞧出什么端倪来,思前想后,便推脱自己鲜少与外界接触的原因,才会给人这种错觉。
“是么?甚少见到外人的戚家长女竟然会出现在赫元城的街头救活呛食的孩童?家教森严的戚大小姐会翘着脚喝光一整壶茶水后还咂咂嘴一脸的意犹未尽?”
君祁调整了一下坐姿,挑着眉,好看的嘴脸弯出一抹邪魅的微笑,语气轻佻的将戚云凉所做过的事情说出来之后,更是一脸期待的等待着戚云凉的回答。
“你……你怎么知道的?”戚云凉被惊得目瞪口呆,连话都说的磕磕绊绊。
看着她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君祁十分满意。自看见她以来,她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慵懒中透着一抹狡黠,故作乖巧的面具下面却藏了一个古灵精怪的个性。
“不必惊慌,本王并不着急听到你的解释,不如留在大婚之夜在慢慢解释给本王听。已经到了首辅府,需要本王亲自送你进府么?”
“不需要,王爷慢走。”说完这两句话,戚云凉仓惶的从马车上下来,头也不回的便直奔府中。
冷静下来以后,戚云凉便开始分析着九王爷对戚云凉的了解会有多少,两人在婚事未定之前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对于戚云凉的了解基本都是如传言所说那般,只要自己不松口,一定不会有人发现异样。
“小姐,老爷还在前厅等着小姐去请安,大小姐方才回来,此时已经往前厅去了,小姐可是要此时过去?”
整个心思都被九王爷打乱,她竟忘了回府之后要向戚叶秦请安,况且今日是九王爷送自己回来的,怕是免不了被询问一番。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到了戚叶秦那处闲话了几句便被问道今日与王爷一同回来的事情,戚云凉只是敷衍着说王爷担心更深露重故此才将自己送回来。
戚叶秦听了以后连连点头,眼下看来九王爷对待戚云凉还是有几分重视的,戚叶秦自然高兴,可是同来请安的戚云初却开心不起来,盯着戚云凉的眼神越发怨毒起来。
“父亲,月儿受伤之事……”
戚云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戚叶秦冷冷的打断,戚叶秦自然知道云初想说什么,在云凉未来时她便将此事推到云凉身上,只是眼下云凉马上成为九王妃,更何况九王爷看起来对她还算中意,不管此事与她有没有干系都只能作罢,他并不想节外生枝。
“月儿的事纯属意外,况且又是在宫里伤的,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父亲……”戚云初还想说些什么。
“时间不早了,为父也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戚云初即便是再想说些什么也于事无补,无奈之下也只得听从父亲的安排。但她虽然不能让父亲惩治戚云凉,但却可以挑拨戚云月。
次日晌午,戚云凉正在写着一些给洛洵诊病所需要的东西时,便听到戚云月的叫骂声传了进来。
“戚云凉,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此时的戚云月戴着面纱,破口大骂,早已没了端庄的小姐模样。
“小姐,奴婢去瞧瞧这三小姐又抽什么疯,小姐切莫出去。”灵儿担心小姐又被三小姐所伤,准备独自前去瞧清楚状况。
“灵儿等等,我随你一道去。”说着戚云凉放下手中的毛笔,用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准备出去。
“小姐,若是小姐此时出去有危险怎么办?”
“戚云月眼下这样,必定是戚云初在她面前说了什么,我若不出去,她便以为我怕了她,更坐实了她的想法,戚云初想坐山观虎斗,我偏偏不让她如意。”
戚云凉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对着盛气凌人的戚云月温柔的笑着“什么事情惹得三妹妹这么大的火气?”
“戚云凉,你好歹毒的心思,竟然敢加害于我,今天不让你付出代价我就不姓戚。”戚云月一想到自己这张险些被毁了的脸便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戚云凉的脸也刮花了,才能解自己怒气。
“我实在不知道妹妹为何有此言语,更何况我何时加害于你了?”
“你送我的那些胭脂水粉便是证据,我这张脸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也都是拜你所赐。”愤怒使戚云月的脸看起来更加扭曲,幸好她戴着面纱不然当真有些可怕。
“妹妹容貌受损是因为被宫中黄蜂蛰咬,此事与我何干?”
“黄蜂为何会蛰咬我?还不都是因为你在送的胭脂水粉里动了手脚!”
戚云凉听到此处立刻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随后便一脸无辜的说道:“赠与妹妹的胭脂水粉都是妹妹亲自挑选的,不只是我自己在用,就连二妹妹也在使用,为何我与她都无事,偏偏就你被黄蜂蛰咬?若是妹妹真心信不过我,便请位大夫来验一验,看看我送妹妹的东西是否有毒。”
戚云月骂了一通,气也稍微顺畅一些,眼下尚算是能听的进去半句话,她身边的婢女与灵儿有些交情,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也都是从灵儿那处得来的,此时便帮着劝解起戚云月来。
“三小姐,抓贼要抓脏,眼下这般说辞自是口空无凭,不如就着人去验一验便知道是真是假。”
戚云月听着这话也有些道理,若是无凭无据就一口咬定是戚云凉,怕是父亲那里也过不了这关。于是便与戚云凉各派了一位婢女将东西送到城中医馆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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