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勾引姐夫

竹苑的下人们听到九王爷的话各个也都憋着笑意，戚云凉的低着头眼睛时不时的瞄几眼悠闲自得的九王爷心里想到，这九王爷不是冷漠孤傲么？怎么她每次所见他都是一副无赖相？

旁人平日里所见的九王爷自然如传闻一般，只是君祁每每看到的戚云凉也并非如传闻那般，自然心生好奇，人一旦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自然就会变得有所不同。

“咳咳，王爷还有什么事吗？”对于九王爷的调笑她只当没有听到，故作镇定的转移了话题。

还未等九王爷有所回应，便听到外面的下人通禀二小姐到了。

戚云凉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时候戚云初来做什么，她虽然贵为首辅大人嫡女，但九王爷在此处，若无传召，她自然是不能想见的。

戚云初进来见到九王爷也同在先是一惊，一副全然不知九王爷在此的样子，随后便福身见礼“云初不知九王爷在长姐这里，打扰了王爷与姐姐议事，还请王爷见谅。”说完此番话，在抬头时则风情万种的瞧了九王爷一眼。

戚云凉立马反应过来这戚云初为何而来，敢情是来她这抢人来了。戚云凉与九王爷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都瞧出戚云初此行的目的，只是九王爷却在一旁故作不知的装模作样瞧着戚云凉的反应。

戚云凉这才仔细观察起戚云初来，只见她身着紫红色锦织长裙，裙裾之上绣着白色的合欢花，深紫色的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裹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发髻，一支金色镶嵌红宝石的簪子別在发间，看似简单却又别有韵味，那簪子上垂下的细细的金丝流苏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摇曳。

如此的精心打扮一番来到竹苑若说是来见自己，戚云凉打死也不会相信，烟波在两人之间打转却发现君祁却盯着自己瞧。

被盯着的戚云凉这次并没有一丝慌乱的感觉，反而在心里有一丝甜意，好在这九王爷并非是个见色起意之人，不由得在心里增加了些好感。

“二妹妹不必如此拘谨，待日后我与王爷成了亲，王爷便是你姐夫，如此也算一家人。”戚云凉将“姐夫”两个字说的格外重一些，戚云初自然听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是暗示她这层关系罢了。

只是眼下距离婚期还有一月之余，这段时间内能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未可知的。

“长姐说笑了，云初过来是受母亲所托，母亲说，长姐虽在府中是长女，可却也未曾主持过府里的大事，也必定不知晓如何，如何与其他姐妹们相处，所以才叫云初来问询长姐。”

这话是说给戚云凉听也自然是说给九王爷听，坊间传闻九王爷侍妾众多且九王爷还有虐待侍妾的丑闻，就算戚云凉以正妻的身份嫁过去，依她的性子，也只会是受苦的那一个，此时将此事提起，也是叫戚云凉心生惧怕。

另一方面也是暗指戚云凉在首辅府里地位并不高，虽是长女却不受宠，就算日后嫁到了九王府也必定担不起九王府里的事。

戚云凉是见过戚云初左右挑拨的厉害的，自然懂得她所擅长的伎俩。

戚云凉听了她的话摆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言语之间隐隐的指明自己的命运不济。“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只是云凉自幼便没了生母，不比妹妹实在母亲的疼爱下长大的，若是我能如妹妹一般命好就好了。”

“好好的姐姐怎么就伤心了呢？姐姐日后能嫁给九王爷不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么？还是说姐姐觉得嫁给九王爷并非心中所愿？”说完后，将视线有意无意的在九王爷身上流转。

戚云凉见到如此，面上露出些许惊慌之色，有些软弱的看着九王爷的脸，唯恐九王爷脸色难看。

听到这里君祁依旧如方才那般面无表情，只是比方才看起来更为冷漠起来，只是心里瞧着那小妮子装作惧怕自己的模样竟有些想要发笑。

戚云初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窃喜，若是还未过门就被自己的夫婿厌弃，以九王爷的性子，退婚也不是不可能。

“妹妹为何会如此想？我不过是说羡慕妹妹有生母陪伴，妹妹怎么会多心至此？姐姐知道妹妹从小便是被父亲母亲悉心教导，希望妹妹将来可以为妃为嫔侍奉在皇上左右，所以母亲自然会将自身优势倾囊相授的教给妹妹，好让妹妹知道日后如何与其他宫嫔相处。”

戚云初的母亲是在戚云凉的生母被陷害之后才由妾室变成夫人，此事早也不是秘密，特别是后来云凉的母亲为自己洗清冤屈，更加证实了世人猜测当年之事是被妾室所害，怎奈何云凉的生母心性清高自然不能承受这样的羞辱，所以在生下云凉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这样的事情不仅成了戚云凉心中的死结，同样也成了戚云初与其母心中的死结。如今戚云凉一口一个大夫人自身所学，倾囊相授，又在九王爷面前暗指自己将来是要进宫的，这无疑都是在羞辱戚云初。

“戚云凉你竟敢……”

“既然你们姐妹有些家事要处理，本王在此处自是不方便。”君祁打断了戚云初的话，又转身对戚云凉说道：“记住本王方才与你所说之事。”

“云凉记得了，恭送王爷。”

君祁摆了摆手示意云凉不必行礼，一边往出走的时候一边对身边的辽轶吩咐道：“将府里的侍妾都打发了，从今儿起，九王府里不许再有其他女人出现。”

“属下遵命。”

九王爷的声音不大，但却让戚云凉与戚云初听的清清楚楚。前者则是一脸算计的笑容，后者则是一脸的不甘与震惊。

“戚云凉，你不要得意，你羞辱嫡母你就不怕家法处置么？”

戚云初说的没错，若是这个理由来责罚戚云凉即便是九王爷在护着她也不可能，毕竟眼下戚云凉还是首辅府中的人，况且羞辱嫡母必定不会轻饶了她。

可戚云凉却一脸的不在乎“是么？那就让我们俩瞧一瞧是羞辱嫡母的罪行大，还是首辅府嫡女勾引自己的姐夫，辜负了父亲多年的栽培的事情更让人震惊？”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没有。”戚云初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

她就是不甘心为何戚云凉这样的废物就可以嫁给九王爷那般世间少有的好男儿，而她从一出生便被安排好了路线，她为何要嫁给那个年过半百与自己父亲相差无几的男人，纵然他是皇上又如何？他若百年之后，九王爷也有可能继承皇位，这样她岂不是两全。

若她从来未曾见过九王爷那也罢了，可是她一旦动了心思便很难再去接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