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莫不是在戏弄陶珩?”他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
苏善远离京城,不知官场的规矩,也不知那女子不得当官,又是个文盲,啥都不懂,懂得一些大道理,还不怎么深。
“什么意思?戏弄?敢问?姑娘?是在跟我说话吗?”苏善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词:“我叫苏善,如果你们是来报案的,我尽量听,我解决不了的话,那就请你们去找别人吧。”
“等等,你……”
陶珩想问的细致些,却被不一小打断。
“少爷,打住。”不一小拿出在衣内包裹甚厚的官文,显摆在苏善面前:“我家少爷有了永愉县的官文,从今以后,少爷就是这一带的县令。”
继而看了看苏善的衣着,看着衣料的服饰虽不是华贵精美,但也绝不是穷人家能穿的起的,断定这可能是一个平家女的玩笑,演的还真像。
“你不会是知道我家少爷是何人,想对他欲擒故纵,日后好嫁入官家?”不一小的怀疑并不是无中生有的,以前也确实遇到过之类的情况。
听着一愣一愣的苏善还没来得及反应,宛双就已经气不过了,当自家小姐是什么人!
“欲擒故纵?嫁入官家?你还真是能说的出口,我们小姐就是当官的,你们少爷是什么身份我们不知道,还有,随随便便拿出一个本子来,就说你们是县令,谁信啊?我家小姐为官这么多年,永愉县的百姓可是众所周知的,别在这贼喊捉贼。”
宛双的口才本就不错,一一数落下来,倒让不一小接不下话。
“你……你……”
“你你你什么你?我还我我我呢,咋结巴了?”
宛双得意的笑着,看那不一小一脸铁青的,如便秘一般,就开心不已。
“好了,不一小。”
“过分了,宛双。”
陶珩与苏善几乎同时开口,这让气氛凝结了不少,两人相视而看,继而又别头。
“是这样的,朝廷对永愉县县令并没有作记载,而我,是因在朝中犯了错被贬于此,也并不了解此地方倒底有没有县令,唐突了。”陶珩的一番解释也让苏善大致听清了来意。
“阿嚏。”
不一小与陶珩全身还是湿答答的,苏善一看也略显不好意思,再加上不一小打了一个喷嚏。
“我们改日再来。”
陶珩说完,刚想走离时,却看一群县民跑至围绕于自己身边。
被这情形吓到的不一小,嘴巴张得连个鸡蛋都放的下去,哪敢再与自家少爷待在一起,一个后跳,站到了苏善身边。
哄闹的县民们,这一句那一句的,无非就是在说他们终于盼来了新县令,好日子要来了,还希望新县令多多为他们做主。
看着自己管辖范围的百姓如此热烈的迎接自己,陶珩的心中不免升起了些满足,想来自己在京城当官都无这般有成就感过。
“以后只要有本官,大家无论有何冤屈,尽管诉来,本官必当公正严明处理。”陶珩正气凛然的一番义正言辞,县民又一阵高呼欢悦。
不一小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的少爷,甚至都怀疑他不是陶珩了。
县民一众的欢呼雀跃,将陶珩恭送进县衙,而被忽视的苏善与宛双,加之不一小,则一脸迷茫的跟着走。
那些县民倒是分工明确,有些人去打扫前厅,有些人去整理后堂,还有些人去擦拭厨房,最难以想象的居然还有人在浇花接树。
人人都有事干,可他们脸上还洋溢着微笑,似乎做这些事情,他们并不觉得劳苦。
而在那公堂之上,坐于公椅的陶珩却好像见怪不怪,他感觉就好像是在京城的家里一样,家中的仆人有时候也会组织一次大打扫,全部出动。
完事之后,县民甚至连陶珩的住房里面的铺垫与格式都整治的工工整整,毫不拖拉。
当晚,陶珩便请那些出力的县民一起聚在客栈里,吃了一顿昂贵的宴席,也许不一小也没想到少爷会如此吧,积蓄着实大花了一笔。
“少爷?咱们别那么任性了,感觉钱会挥霍完的。”不一小数着钱袋里的银子,心头满是泪流。
“好吧,知道了。”
陶珩看着很多人吃,但他自己却并未吃几口,其实有的时候陶珩不会觉得好吃的就会多吃,吃货也是有讲究的,他们精通的是菜的味道与口感,还有做时候的手法,一吃便会了然于心,并不是靠那些死记硬背与多吃就可以了的。
“那个……”苏善看到陶珩只是在静静地看着,不免有些疑惑,还有以后该怎么处理自己。
“出来说。”
陶珩并不想在太多人的时候谈论些事情,会让自己烦躁。
月色朦胧,晚风轻摇起柳梢,一切都静的美如画作,陶珩给人的感觉虽是彬彬有礼,却又有些疏远,苏善站于其旁,不知为何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何事?”陶珩柔和的开口,却未感觉温暖,反倒有一丝丝的寒意。
“我没地方去,我能不能还做县令,还住在县衙里?”苏善尴尬无比的说出这句话来,可自己的确也是无家可归,若是衙门都不让自己待,那真是要风餐露宿了。
“还以为是什么事,我并不了解你这个官职是怎么来的,所以无权剥夺,不如我们两个一同当县令。”
陶珩的眼神凝望着苏善,她如果是带有目的,那必有些表情的不同。
而苏善则一脸感激,握住陶珩的手,无比地激动:“谢谢,谢谢。”
“不必如此。”陶珩拉出被苏善紧握的手:“我想我们可以玩个游戏,从现在开始到这年年底,看谁破获的案最多,那谁将成为最终的永愉县县令,另一个将不再是县令,而且要搬出县衙。”
“这……”苏善有些担忧,甚至有些后悔跟陶珩说话了,但不过还好,今年年底之前的总算是有个住的地方。
“我叫陶珩,直呼姓名便可。”他话语至此,便回至客栈里,不在外面晃悠。
“小姐?怎么了?他不让我们住?”宛双从客栈出来,看着苏善一脸忧郁的表情便担心了起来。
苏善摇头。
“那……那是为何?”
悠悠启唇,风都恰好略过:“我一定会努力,不让我们远离从小长大的地方,而且我要付出行动。”
这句话让宛双一时摸不着头脑,但她知道自家的小姐,现在学会了坚强与面对。
夹起一口肉的不一小感觉少爷不见了人影,便急忙去寻。
在客栈门口处,不小心听到了苏善与宛双的对话,忽觉苏善与宛双说不定是对可怜人,可不知道她们的身份之前,自己还是存有些防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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