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来了。”侍女来报。
叶念惜急忙从床上起来,看到已经坐在外间椅子上的轩辕礼,走上前请安,“多谢王爷相救。”
“不必了。”轩辕礼伸出了手,宽厚的手掌上带着老茧,他成年后征战沙场,掌握了紫胤国多半的兵权。
话不多说,黑血石奉上,叶念惜坐在了一旁。
轩辕礼赞赏的点点头,叶念惜是个聪明人。托着手中黑血石仔细瞧了瞧,“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是车璃国宝藏的钥匙。”叶念惜这话和轩辕宸此前无意中透露的一模一样,轩辕礼自然信服,“那宝藏图呢?”
“王爷是聪明之人,没有黑血石,今日恐怕你也不会开口为我求情,所以,我总要留个保障才是。”叶念惜一脸镇定,她最擅长装,自然没有破绽。
“好吧,时日久了,你自然会明白本王的心意。那宝藏图也不急于一时,总有一天你定会亲手奉上。”轩辕礼做事稳妥,这也是他为何能权倾朝野的原因:“叶念惜,从此以后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这个自然,今日殿上,王爷实力非凡,我自然站在强者的身旁。”叶念惜回答,两人算是挑明关系结下联盟。
“轩辕谂对你不错,今日他受了伤,你该去探望一番才是。”留下这句话,轩辕礼走了。
叶念惜琢磨了一会儿,领悟到轩辕礼是让自己与轩辕谂走近些,掩盖自己是九王爷之人的事实。这手段并不高明,不过的确是该看望轩辕谂。
看着天色还早,叶念惜让侍女装了些补品。
得知主子要去云王府,侍女们自然争先恐后要陪伴前行。
“云王爷梦中杀人,若是去的时候他正做梦,不怕丢了性命吗?一个个好色不知死活的东西。”
叶念惜笑骂了几句,带了绿珊跟随自己。
“主子跟九王爷走太近不是好事。”路上,绿珊忽然道。
叶念惜立即提高警惕,这绿珊是轩辕宸的人:“你偷听我和九王爷说话?”
“奴婢哪里敢,只是看主子与九王爷多有来往,提醒一句而已。”绿珊态度卑躬,又低声道:“奴婢忠心于主子,才会说出这番话,若是不妥,就当奴婢胡言乱语了。”
“我知道轩辕宸派你来照顾我的目的,你若是告诉了他,我也不怕。”叶念惜只有先发制人,越是担心越是容易被牵制。
“皇上派奴婢来是为了好好照顾主子,并无它意。而主子救过奴婢的命,所以奴婢早就暗自发誓,只忠心主子一人。”绿珊说的诚恳。
原来当初念惜公主来紫胤国求和,引领她到轩辕宸面前的正是绿珊,可是那天绿珊无意打碎了轩辕宸的茶碗儿,引起他不满,让人将绿珊拉下去杖敕而死。念惜公主心地善良,当即开口求情,轩辕宸便放了绿珊,所以绿珊对念惜公主的恩情没齿难忘。
“我失忆了,你知道吗?”叶念惜问道。
“奴婢有所察觉,公主与先前有些不同,不过奴婢没有对人说起过。”绿珊低声道。
叶念惜很满意,在绿珊带路下奔往云王府。
云王府离皇宫不远,出了皇宫拐个弯儿便是,高大气派,门口两座铜狮子,威风凛凛。红木烫金三个大字:云王府。字迹飘逸洒脱,遒劲有力,婉若游龙,乍看之下,隐隐游动。
叩门,有人开门,自报家门后,那人笑道:“王爷有吩咐,若是念惜公主来,就请直接入内,无须禀报。”
于是叶念惜和绿珊走进了云王府。红砖琉璃瓦,参天古木,亭台水榭鸟语花香,玉雕金灯沿路而设,没有金碧辉煌炫彩夺目,却是处处透着精致高贵典雅。拾级而上,白玉地面通体雪洁,上面刻着水波纹线条流畅,走路不觉得光滑。
若非门口那云王府三个字,定然以为是江南水乡,世外桃源。叶念惜不由得暗暗感慨这轩辕谂倒是懂得享受,与他那冰冷的性格有些不符。
云王府的人手并不多,一路上也没瞧见几个侍女。在那下人的引领下,叶念惜来到了一片桃林中,听到琴声,暗想这轩辕谂还有心思弹琴?看来伤得不重。
绿珊知趣儿地停下脚步,在桃林边的台阶坐下。叶念惜顺着琴声走去,终于看到了轩辕谂,禁不住大为光火。
轩辕谂正坐在一棵粗壮的桃花树下自斟自饮喝酒,他身旁一位杏黄色衣衫妙龄女子正在抚琴,长发及腰如瀑垂下,一枚玉簪插于发髻,简单素雅,多了几分清纯自然。古木墨色七弦琴,更衬得纤纤玉手无暇白璧。两人不时对望几眼,眉目传情,意浓缱绻。
对面是一片空地,八位舞姬正在扭动腰肢翩翩而舞。轩辕谂喝到兴头上,丢掉酒碗儿,提起酒壶自顾倾倒入口……
尼妹的……自己担心他的伤势,他竟然寻欢作乐,叶念惜满脸恼怒!
“念惜!”轩辕谂抬眸看到了叶念惜,挥手示意舞姬们退下,于是桃花林里恢复了幽静。
叶念惜走了上前,将手中盒子扔到轩辕谂的面前:“来看看你而已,既然你无事,我便放心了,不多耽误王爷消遣,告辞!”
转身便走,衣裙却被拉住,扯了两下,仍未放开,叶念惜不由得恼火,回头怒道:“轩辕谂,男女有别,放手!”
“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你这样子,会让我以为你吃醋了。”轩辕谂喝的不少,醉眼迷离中带着温柔不舍。
这幅样子让人不忍拒绝,叶念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他仍然抓着自己衣裙不松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轩辕谂嘴角勾起,这才松了手,随即神色悲伤,“念惜,我是不是很没用?大殿之上,竟然救不了你。”
“你已经尽力了。我该谢谢你。倒是皇上,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做帝王无情。”叶念惜捡了落在身上的桃花揉碎扔在地上。
“不要怪我皇兄,那个时候,他不能开口。其实他说打我二十大棍时,我也很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在他那个位置上,很多事情无可奈何。他的心一定很痛。”轩辕谂淡淡而言,不知道是宽慰叶念惜还是安慰自己。
“疼吗?”叶念惜看到轩辕谂已经换了衣衫。
“还好,我是王爷,谁敢下狠手。不过是走个场面,让丞相消消气而已。”轩辕谂说的轻松。
叶念惜没接话,轩辕谂也没再多说,两人陷入了沉默。闻着他身上的淡雅梅花味儿,神思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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