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禀报殿下!”蔺莫尘看到落非花倒下,立刻回头对后面的侍卫下令,之后赶紧过来查看她的伤情。
“是!”侍卫接到命令,勒马回头快速的朝皇宫的方向奔去。
不一会,一对人马手中举着火把从皇宫的方向赶来,最前面的白马奔跑的最快,马上的人却还是不停抽打着马背,似闲它不够快。
“殿下!”蔺莫尘看到赶来的离朔,赶紧站到一边,离朔上前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面色苍白如纸的人,眼里一惊,赶紧走上去。
“她怎么样?”
“回殿下,她中了毒失血过多。”蔺莫尘刚才查看了落非花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却一眼能看出是中毒。
听到蔺莫尘这么一说,离朔的眸子一凛,上前抱起地上的落非花,看到她手中握着的那枚月牙,愣了一下,旋即走过去翻身上马。
“回城!”
一队人马快速朝都城奔去,进了城中的时候却没有去皇宫,而是朝这城东的一条街道尽头疾驰而去。
“去叫沈先生!”离朔抱着落非花回到他在皇宫之外的寝宫,离元府,进了大门立刻对过来开门的管家下令,管家随机转身朝后面的一处别院跑去,蔺莫尘看着离朔进去,随后带着身后皇宫侍卫策马朝皇宫回转而去。
管家带着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行色匆匆,沿着离元府的青石板路快速的走来。
“怎么样?”
离元府倾雪阁,离朔的眼睛始终盯着床上唇色泛着青紫的落飞花,看着身边为她把脉的沈青衣,俊脸上带着从未显露过的焦急。
沈青衣放下落非花的手腕,沉默不语,似乎思索着,好一会他抬头看着离朔,面容凝重的道:“她的伤不重,只是剑伤的毒已经浸入了血脉,毒性很强,必须要马上找到解药,否则的话活不了两个时辰。”
什么?离朔听到沈青衣这么一说,脸上一惊,立刻说道:“那我现在就命人去找解药,沈先生赶紧想办法抑制住毒性,一定要救她!”说完离朔正要对侍卫下令,被沈青衣拦住。
“殿下,你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毒,可知道去哪里寻找解药?”沈青衣看着离朔,对他脸上从未出现过的慌乱感觉到诧异,心中不禁多了一份对床上人身份的猜测,这名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沈青衣这么一说,离朔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马上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他望着床上的人思索了一会,对沈青衣道:“难道先生就没有办法吗?”
“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不知道是否有效果,殿下少安毋躁,我现在就药房去配置解药,就算不能化解这位姑娘体内的毒,也可以暂时抑制毒药蔓延。”
沈青衣说完,带着身后的管家转身离开了倾雪阁,离朔站在了床边好半天没有离开,眼睛始终看着床上的落非花,那双紧闭的眸子,被密密的扇形睫毛挡住,失去血色的双唇泛着青白,毫无生气的小脸,哪里还有刚才面对那些蒙面刺客的时候,那股冷傲凌然的气势,想到刺客,离朔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侍卫,思索了一会道:“苍翎!”
“殿下。”
“去给我调查清楚,昨晚出现的那些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离朔望着苍翎,面色冷峻的说道,他本来暂时不想追求这件事,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床上的人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是!”苍翎接到这个命令,转身后快速的消失。”
“快去沈先生那里,看看解药配置的如何了?”苍翎离开后,离说又对站在外面的一名家丁说道,接着又命房间里丫鬟赶紧打水,去为床上的落非花更衣。
暗夜的笼罩下,整个离元府的家丁丫鬟一直忙到了天明,他们都没有看到,在东方的第一缕晨曦升起来之前,偌大的府邸上空,有一道白色影子在空中旋转划过。
“嗷嗷!”雪雕煽动着纯白的巨大羽翼,盯着下面的那些渺小移动的人影,似在像背上的主人发出疑问。
“急什么,让她活着,是为了以后的游戏,更加有趣,等那些愚蠢的人治好了她,就是一块干净的食物,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轻描淡写的声音飘逸在空中,犹如暗夜遗留下来的幽灵,透着丝丝寒澈人心的冷气。
那双幽幽的眸子,盯着下面的来回的人影,在天际第一缕光线的照射下,发出一种鬼魅般惑人的光芒,红色的长袍,灿烂过早上的朝霞,在空中随风飘扬,银色的面具下,微微勾起的薄唇边挂着的笑,妖魅至极。
听到背上的人,发出那幽远低沉的冷声,雪雕似得到了一个满意的回答,张开漂亮绝美的雪白翅膀,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得长线,渐渐消失。
落非花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烛光摇曳中,来来回回的人影,随着大脑里意识的恢复,她的眸子腾地睁开,眼带警觉的看着站在床边穿宫装的两名丫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皇宫,正要起身下地,被一名眼尖的丫鬟发现,赶紧上前来。
“姑娘,你醒了。”丫鬟说完,站门外面的家丁就跑去通报,不一会,离朔身后跟着两名侍卫走了进来。
落非花看到离朔,眸子里的警惕消退了一些,但仍旧带着疑惑,她记得自己到了郊外树林,然后遇到了狼群,毒发之后正拿起剑……对了,是有人扔出了什么东西打在了她的手腕上,此时落非花回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转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房间,跟皇宫里的装饰类似,但却不是落霞殿。
“我……怎么会在这里?”落非花看着离朔,话问出来,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低头在身上寻找着什么,离朔看着她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在找这个吗?”
落非花抬头,看到离朔手中那枚弯弯的月牙,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细腻光滑的表面发着一种魅惑的冷光,好像一只充满妖气的眼睛,在窥视着人的内心。
落非花迟疑着从离朔的手中接过那枚月牙,没有注意到离朔看着她的眼睛里闪过异样,她把月牙放在手中,盯着看了一会,抬头看着离朔道:“是你救了我?”
“你救了我的命,我救你也算是报答。”离朔温和一笑,望着落非花手中的月牙,眸子里闪现了一抹难以读懂的疑问,道:“这是你的?”
落非花微微一诧,看着离朔,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质疑,好像是那枚月牙代象征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带着不吉的气息。
“不是,这个……怎么了?”落非花不解的问道,心中恍然明白了什么,眼底也升起了淡淡的疑惑,这么说,在关键时刻阻止她想要了断自己生命的人,不是他?
“没什么,你的毒已经解开,休息一阵就没事了。”离朔收起眼底的异样,说话间俊脸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柔和。
落非花不在说什么,对离朔点了点头,眸子扫了一眼外面,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这里应该不是皇宫,她暂时也没有去处,不妨就等伤好了再做打算,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觉得没有危险感,可以信任。
看到落非花点头,离朔的脸上似有一闪而逝的惊喜,随即对一旁的丫鬟道:“你们在这里好好服侍,一切都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是。”
离朔走后,落非花被身体上还没有消除的疲倦困扰,淡漠的看了一眼恭敬站着的丫鬟,缓缓睡去,睡梦中总是被一双闪着幽光的眸子困扰,还有那只雪白色的大鸟,总是控制不住的缠绕在脑海中,那真的是妖怪吗?
等到恍然间醒来,抬眼向外看去,已经是傍晚,落非花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丫鬟已经不再,门口也没有人,不似皇宫中,那样森严的守卫,她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走下床榻几步来到了外面。
眼前的庭院让人眼睛一亮,红墙黄瓦的庭院楼阁,没有皇宫那样的奢华,却也透着一股华贵气息,中间一片被四周回廊包围着的花园,园中还未凋零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周围叫不上名字来的花树,株株挺拔俊秀,给人一种恬淡雅致,却又清新舒畅的感觉,
几天来的波折,让落非花感觉到一阵清新,不自觉的朝庭院中走去,负责服侍她的丫鬟此时端着晚饭过来,看到她出门赶紧走上去。
“姑娘,晚饭已经好了。”
落非花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端着托盘的丫鬟又驻足停留了一会,回到房间的时候丫鬟已经把丰盛的晚饭摆放在红木檀香案桌上。
吃过晚饭,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丫鬟收拾了碗筷离去,落非花不禁有些好奇,刚才出门未曾看到什么守卫,这里是什么地方?
再次出门,立刻感觉到凉风习习,身上多了一份寒意,落非花朝左侧看去,似乎有家丁模样的人在朝这边走来,她迈步朝前走去,想问清楚这里是哪里,没走几步,就看到家丁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
沈青衣远远的就看到走出来的人影,看到他们之后静默的站在哪里,在夜色中那张素白的脸上,一双暗夜湖水般的眸子正盯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姑娘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沈青衣走到落非花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微笑的问道。
落非花任由眼前人的打量,一双眸子淡冷的看着沈青衣,在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后,眼神缓和了一些,旋即看到了他旁边的家丁手中拿着的药瓶。
“谢谢,我没事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三殿下的寝宫。”沈青衣如实的回答,心里有些微微的疑惑,原来她跟三殿下并不熟悉。
“哦。”落非花淡淡的应允,心里有些疑惑,寝宫?难道还是在皇宫中吗?她心中暗想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庭院,占地面积很大,但却不像在皇宫中。
“姑娘可否先回去,让在下为你换药。”沈青衣说完,落非花方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家丁手中拿着的棉布和药,才想起自己的伤口还在丝丝的疼痛。
落非花沉默不语的走回去,沈青衣跟家丁随后进来,沈青衣为落非花换药之后,正欲离开,落非花却先站起了身,看着他道:“怎么可以从这里出去?”
沈青衣一愣,道:“姑娘要走吗?你的伤害没有全好,三殿下吩咐你在这里修养几天。”
“不用了,告诉我怎么从这里出去,我已经好了。”落非花看着沈青衣,语气清淡,眸子里却带着坚定,想到之前在皇宫的遭遇,她十分不情愿继续留在这里。
“既然姑娘要走,还是等殿下来了再说。”看到落非花执意要离开,沈青衣没有阻拦,让家丁快点去通知离朔。
落非花默认,看着家庭出门离去,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离朔带着两名侍卫赶来,看样子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阵外面的凉气。
“你真的要走?你的伤还没有全好,而且中的毒还没有完全消除。”听闻了落非花的意思,离朔的脸上闪过微微的纠结,语气中带着挽留。
落非花看到离朔眼底的挽留,但这里跟皇宫虽然不同,但对她来说却没有留下的意义,况且之前的是非已经让她心生忌惮,不想再招惹麻烦,想到离天,落非花的秀眉微微一簇:“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决定要走。”
离朔看着落非花一脸的笃定,一时找不到可以留下她的理由,思索了一会道:“既然姑娘要走,我也不好再留,但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早上我备车马,姑娘要去哪里,我送姑娘一程。”
离朔的话带着诚恳,落非花看着他,眼底闪过思索,这个男人无论从哪里都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气息,既然已经这样挽留,她再拒绝就有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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