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伤感

第二十三章伤感

“好,那就明天再走。”想了一下,落非花答应了下来,但是心中却没打算要离朔送自己,她在这里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去哪里还不知道,也许是要四处漂泊,想着,平静的眸子里闪过难以察觉的空茫。

看到她答应,离朔才带着一行人离开,临走时,眼睛再次凝视了落非花一眼,心里带着对眼前这个让人好奇的女子的一丝莫名的眷恋。

夜深人静,丫鬟也退下去回房休息,落非花却久久不能入睡,看着外面如洗的月色,在无人观望的时刻,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忧伤,冷傲如冰的眸子里,慢慢泛起了水雾。

现在小霓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不在,她一定会在每天夜里都哭醒,打针的时候,一定不会像从前那么坚强,不知道是否能够坚持到她回去,回去……她还能够回去吗?

如果她没有相信那个男人,最后的一次任务没有失败,现在她一定是陪在小霓的身边,跟她一起数天上的星星,看着她安静的睡着……

一滴冰冷的泪珠滑落,掉落在手上,落非花惊了一下,低头看到自己眼角流出的泪珠,才发现自己的异样,她赶紧将手翻过去,眼里的泪也顷刻间消失,神色又变为从前的冷凝。

杀手是没有眼泪的,不管在这个世界,还是在那个残酷的世界,她的眼泪只会为一个人掉落,就是小霓,就算是她,也一定不希望自己流泪,就算是因为想念。

天空的圆月慢慢升起,皎洁的月光照射在花园里显得异样的清冷透亮,落非花正要转身回到床榻上,突然看到一片雪白的东西,落在花丛中,在月光下闪着白色耀眼的光,她眼底闪过疑虑,走出房间来到花园中,低头看了一眼拾起来,轻盈雪白的羽毛,上面带着一点刺眼的暗红,是血迹。

落非花凝视着手中的白色羽毛,仔细的打量着,看到中间白色羽翅异常的粗壮,带着被利器砍断的痕迹,她立刻就判断出这不是一般鸟类的羽毛,她抬头望着头顶的的夜空,黑蓝色的苍穹仿若一张巨大的幕布,无边无际的笼罩着大地,银盘似的圆月挂在上面,让周围的黑暗透摄出一种神秘而冰冷的气息。

眼前渐渐浮现了那个场景,那只凌空而下,要攻击她的怪异白色大鸟,那张银色面具遮挡下,透着妖邪的诡异面孔,还有那充满嘲讽的冷笑。

第二天一早,落非花在一名家丁的带领下出了离元府的大门,看到一辆马车停放在门口,两旁站着一对带刀的侍卫,却没有看到离朔,她微愣转头看着家丁,正要问这是怎么回事,家丁却已经先开口道:“姑娘请先上车,殿下随后就到。”

家丁说完转身朝里面走去,落非花看着马车旁边的侍卫,思索了一下走到跟前,车旁边还站着两名随从模样的人,看样子是要跟着主人出门,落非花正在想着,离朔身后跟着几个人走了出来。

“上车吧。”落非花听到声音回头,离朔已经走到了面前。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送。”落非花对离朔微微一笑,眼神淡漠表情清冷,带着客气。

“我也要出远门,不知道你想去哪里,也许顺路,正好可以同行一段路。”听到离朔这么一说,落非花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心想反正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顺乘一段路正好可以打听一下这周围的情况。

两人坐上马车,随着离朔的一声令下,两旁的侍卫带队在前,马车开始朝城外的方形前行,上了出城的官道,半个时辰之后出了城。

“姑娘家在何处?”马车出城一阵,离朔看着跟自己同坐在车里,始终面色沉静的落非花,才想到她还没有说要去哪里。

“殿下要去的地方是哪里?”落非花没有直接回答,她还不想让离朔知道自己身份有关的事。

“梧州,姑娘可曾听说过,不知道姑娘的家乡是否顺利。”离朔没有对落非花隐瞒,他昨天去了皇宫,梧州百姓中毒的事情再次传来奏报,失态愈加严重,离天派他前去解决此事。

梧州?落非花的眼底闪过陌生,但很快就消失,这里的地方任何一处都是她所不熟悉,透过马车窗口锦帘上的缝隙,她看到外面道路两旁苍翠的蒿草,随着马车的行走快速的向后面移动,再往后面便是树林,看来已经离开都城好一会了。

“梧州距离这里很远吗?那里……是个怎么样的地方?”落非花收回视线,看着离朔眸子里泛出淡淡的迷蒙,本来打算出城就下车的她,听到离朔这么一问,心中突然多了一份兴趣。

“要三天才能到达那里,那里是个美丽的小城,只不过现在正在闹瘟疫。”离朔看着落非花,看到她似乎对自己想要去哪里没有决定,心想如果她不拒绝,倒是可以邀请她跟自己同去梧州。

瘟疫?落非花看着离朔,看到他点了点头,接着娓娓讲述了梧州得了瘟疫,其实是被邪教下毒的事情,而他这次就是奉命去仔细探查此事。

落非花安静的听完离朔的话,心里对那个传说中的邪教产生了一点好奇,竟然可以对一个小城的百姓下毒,而且书上描述的蛊毒在这个时代,确实存在,她的心里产生一个疑问,那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敢用一个城的百姓的生命,来跟这个朝代的统治者作对?

“姑娘可否愿意跟我同去?”看到落非花始终沉默不语,似在思索,离朔适时说出了这句话,他觉得落非花那天既然可以回来救他,那么对梧州百姓的事情,她应该也会怀有一份正义凛然的心,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很想有她同行。

“既然殿下不嫌弃,那我就跟你一起去看看。”落非花抬头看着离朔,微笑道,现在她要离开这里,必须要找到一个新的落脚点,肯定是要换另外的一个城市,既然他们要去的地方距离这里很远,但对梧州百姓的事情,她并没有太多的关心,天灾人祸,无时不有,该管的是这里的统治者。

听到落非花这么说,离朔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惊喜,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然停了下来,离朔正要问是怎么回事,一名侍卫走到到马车的窗口,“殿下,前面有家茶棚,是否停车休息?”

“不要停,继续走!”离朔对侍卫一声令下,马车又开始继续前行,落非花在窗帘飘起的时候,看到路旁有家建议的草棚,下面放着三三两两的桌子,有过路的行人正在里面喝茶,看到侍卫跟马车经过,都朝这边看过来,有人发出议论声,猜测着马车里坐着的人的身份。

只一会,那些声音便消失,马车继续行走,周围突然恢复了安静,落非花心中开始思量着到了梧州的下一步打算。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车子行驶到一个山谷的时候,路变得有些崎岖难行,马车开始发出阵阵颠簸,周围的侍卫跟随从也显得有些疲惫,离朔正想开口让他们停下来暂时休息,突然,一声刺耳的叫声划破周围的安静,落非花听到那类似野兽发出的声音,正想朝外面看,就听到外面的侍卫拔出剑发出的警戒声。

“怎么回事?”离朔撩开马车的窗帘,向外面的侍卫问道。

“回殿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过去看看。”

“是。”

落非花听到有侍卫离开的脚步声,好奇的朝外面看去,刚才叫声却已经消失,不一会,负责去查看的侍卫跑到马车前来报告:“殿下,没有发现什么。”

听到侍卫的话,离朔沉思了一会,放下了窗帘,让马车继续前行,落非花的心中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得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马车继续行走,可是还没有走出多远,“护驾!保护殿下!”外面的侍卫突然发出一阵紧张的呼声,坐在马车里的落非花听到这声音,还不等朝外面看去,“砰!”的一声,马车的顶端就被什么东西击中,整个车身发出一阵猛烈的晃动,差点翻到,落非花在身体前倾的时候赶紧抓紧,离朔也差点没栽下去。

两个人刚坐稳,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啊!”

落非花赶紧跳出马车,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名侍卫,喉咙被划开,喷涌而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身上的铠甲,只挣扎了几下,就断了气,她立刻想到了那些蒙面的刺客,拿出手中的剑正要准备迎战,左右看去,却没有发现刺客的影子,却看到剩下的侍卫脸上带着惊恐,仰望着天空。

一声低沉的嚎叫声从头顶传来,落非花抬头,一个庞大的白色物体朝着下面的人冲下来,带着一阵疾风,速度之快,犹如闪电,还不及下面的人做出反抗,一双庞大尖锐的力爪已经抓住马车的顶端,接着传来木头碎裂声,马车竟然被那双巨大的爪子抬高脱离了地面。

前面的马儿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开始胡乱的挣扎,二十几名侍卫手中持着兵器看着被那只白色大鸟抓着的马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上前,却被那不断煽动的巨大羽翼产生的风刮的睁不开眼睛。

落非花这时看清楚了那个白色庞然大物,不就是之前被自己砍伤的那只大鸟么,她看到无计可施的侍卫,还有吓得在一旁浑身颤抖的随从家丁,眸子闪过一抹凛然,握住手中的剑纵深一跃跳到了马车的车辕上,对准抓住马车不放的大鸟的双爪,挥出凌厉的一剑。

“嗷!”雪雕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松开马车,一双圆瞪的雕目看到落飞花,立刻迸射出一种仇视的寒光,马车落地后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倒在了地上,侍卫赶紧上去护住马车,查看里面的人是否有事,落非花趁机落到地面上,雪雕飞上空中划出一个圈之后,再次朝地上的人发出攻击,直接朝落非花俯冲扑来。

“殿下,你没事吧。”随从的家丁从被摔坏的马车里扶出离朔,看到他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离朔站稳之后,看到被杀的侍卫,还有不远处正在跟雪雕搏斗的落非花,对旁边的侍卫一声大喝,“快点上去帮忙!”

“是!”侍卫反应过来,赶紧上去帮助落非花一起对付雪雕,离朔站在那里,看着那只仿若一座小山一样的白色大鸟,眼里闪过惊讶,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凶猛的大鸟,光看那两只巨大的翅膀,一煽动就立刻带起一阵狂风,如此怪异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何要袭击他们?

“放箭!快放箭!”几个回合下来,落非花几次都不能伤到雪雕,身边的侍卫一看,赶紧拿出携带的弓弩,对准了盘旋在他们头顶的雪雕。

“嗖嗖!”十几根飞射而上的羽箭射向雪雕,带着阵阵破竹般的锋利气势,雪雕看到射来的箭,用力地张开两只大翅膀,身体在空中灵巧的一翻转,竟然把那些能穿刺骨头的精钢羽箭全部挡落到地上,接着它双眼收缩,似乎被激怒,还不等下面的人发出第二次进攻,偌大的身体带起的旋风,排山倒海一般朝下面的人扑来,让人几乎站不稳。

“噗嗤!”身体被尖锐的物体划破的声音传来,带着兵器被打落的声音,等到众人睁开眼睛,地上又多了两个侍卫的尸体,而还不等大家重新稳住阵势,头顶的狂风再次袭来,接着又有两名来不及防备的侍卫被雪雕攻击,转眼之间,一半的侍卫被雪雕抓伤抓死,伤亡惨重。

“殿下,还是派人回去请求支援吧,我们不是这怪鸟的对手。”带头的侍卫看到形式不容乐观,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们最后都会惨死在大鸟的力爪之下,赶紧跑到离朔身边请命。

离朔还没有发话,雪雕已经转换了目标,接着就听到被缰绳拴住的马儿发出一声惨叫,众人抬头看去,马儿已经倒在地上,马头跟身体被撕成了两部分,鲜红的血液顿时染红了周围的草地,而刚腾空而起的雪雕双爪上面,还不停的往下流淌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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