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陆离特地做的爱心早餐,不一会儿,果然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说是陆离的助理,叫做厉行,带来了三个油漆工,把房间里的墙全部都给漆了一遍。
不到半天的时间,事情很快就完工了。
林夕给他们钱,被厉行给回绝了,就连她特地从楼下买上来的水果和烟,他们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林夕跟在后面又不让插手,只能够回自己的房间。
她双腿交叉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上,眼睛直直地目无焦距地凝视着天花板上因为漏水被浸湿了一块发黄了的地方。
心里想着,果然是陆离的人,他对手下的人都很严格,连一个助理都是这样的气质非凡,找来的油漆工们都是做事利落,为人又老实本分。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呢?一定是像是她曾经在电视上见过、在小说上读到过的所有霸道总裁一样,高高在上,他与她,简直是云泥之别。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悲伤,他们不可能会有交集。
这几次她都是沾于倩丽的光,因为他痛恨于倩丽,所以才帮自己与他们作对。
之后呢?于倩丽的父亲位高权重,无论如何,陆离总是不会跟她家闹得太难堪的,也许他气消了,于倩丽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失去了他的帮助,她几乎可以预料到自己最后的结局。
她正出神思考着,门外突然传来了“叩叩叩”的敲门声,“林小姐,麻烦您出来一下,我们陆总有东西要交给你。”
林夕偏过头,擦了擦眼角因为无法控制而溢出的泪水,将门打了开来。
厉行右手捧着一个深紫色的方形礼盒恭敬地站在门外。
“有什么事情吗?”
林夕垂眸扫了一眼盒子,略带闪避地看向厉行的脸,低声说道。
她不想让别人看出她哭过,但是觉得说话时眼神不看着别人过于失礼。
“陆总说今天晚上七点钟他会过来接您,请您及时准备一下。”
厉行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双手将盒子递给了林夕。
“是要去做什么吗?我晚上还要上班。”
林夕接过盒子,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又怯怯地看向厉行的脸。
“陆总没有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由始至终,厉行的脸上挂着微笑,没有丝毫轻蔑和敷衍的意思,林夕没有再问,送他出了门。
门已经修好了,那些工人她开门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应该是早走了。
那么厉行留在这里,应该是特地将东西拿给她,并且将陆离的话转告给她的。
她坐在沙发上,怀揣着本能的好奇打开了盒子,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里面是一件海蓝色的吊带亮片连衣裙,一双做工精巧的水晶鞋。
是送给她的?他晚上过来接她,是去参加什么宴会吗?
林夕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一双手不停地在衣服上鞋子上小心翼翼地摩挲。
跟了吴世先三年,这些东西她只在每年除夕小面摊收摊的时候,站在马路上,从橱窗里看到过,甚至结婚的时候,她连婚纱都没有。
一阵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再一次痛恨自己过去的三年愚蠢懦弱,痛恨吴世先对她的欺骗和利用。
她睁大着眼睛极力控制着,泪水却像是掉了线的珠子似的,滚滚地落下来,要把肌肤给烫红了似的。
六点半的时候,楼下想起了一阵车浪。
林夕一听,就知道一定是陆离来了,除了他,这里谁还能够开得起跑车。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从外面将门打开了。
此刻的林夕正在换衣服,脱下的衣服随意地掉落在地板上,蓝色的亮片鱼尾裙堪堪穿到一半。
像是看到他进来很是意外似的,她双手环在胸前,却没有办法完全遮住。
她低着头垂着眸,脸上有一些绯红,浓如泼墨的黑色直长发盖住她一边姣好白皙的肩窝,浓密卷翘的眼睫毛轻轻地颤抖着,目光扫过光可鉴人的地板面。
一双光着的白皙的小脚从曳地的鱼尾长裙裙摆里调皮地钻了出来,十指挣扎着微微地翘起,粉红色的指甲盖在灯光下发出金色的光泽。
陆离的目光在林夕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深邃漆黑的双眸里放出光来,紧紧地锁定在眼前可人儿脸上的一点绯红之上。
他帅气地挑了一下眉,嘴角勾出一抹邪肆俊逸的笑,扯了扯黑色的领结大步地走了过去。
“怎么,你不知道我来了吗?”
低沉喑哑的声音入耳,带着一丝邪肆与张狂,目光落在那双朝她走来的擦得锃亮的皮鞋上,视线里一双修长的大腿向她逼近。
他是看出来了吗?
林夕呼吸一滞,眼神惶恐不安地打着圈,整个身子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脸上也热得厉害,直烧到耳根子通红。
的确,她早早地就在楼上听到了楼下汽车的轰鸣声,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她不确定她对于他的保质期是多少,她这样一幅残破的肉体对他来说到底是有多大的吸引力。
她得赌一把。
“我就是知道你来了。”
林夕像是美人出浴一般抬起头,贝齿轻轻地咬着润泽如水仙花一样鲜红欲滴的下唇,水光潋滟的双眸向陆离投去盈盈脉脉的深情。
双手一松,一览无余。
陆离只觉得呼吸一滞,小腹上像是爬满了火,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幽深如潭一样的双眸里仿佛搅成两个可以吞人的漩涡,又好似小火山,喷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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