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如你等所知,太平天国起义以失败告终,死的死,散的散,最可恨的是,那位将领至死仍对那女子痴恋不忘,为了重得人形躯壳与那女子再续前缘,竟不惜运行五阴之术。所谓五阴之术就是吸取五个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精血,便可助他肉身重新凝聚成形。
话说到这里,小菁偷眼看了看方以文,只见他秀眉深锁,双手关节握得“咯咯”直响,良久,却突然沉声说道:“你要我相信你?”
透过茶褐色眼镜一直在窥看着他的龙全之,也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不禁怔了怔,愕然地说道:“你不相信?”沉吟片刻,干笑一声,说道:“你若不相信我所说的话,那也没办法,只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单凭你是根本找不到那人的,更别谈为令妹报仇雪恨了。”
方以文沉默着,见他不语,龙全之又说道:“我要寻回他及那名女子以报当年破军之仇,而你等与他更是有着诸多的纠葛,以文,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当年的一切了吗?真的忘了自己是谁吗?。”
一听这话,方以文的脸色骤变死白,怔怔地看着他,努力地思索着,许多凌乱的画面在脑海中掠过,满目尽是血腥的杀戮,下意识地用手揉着额首。
此时,又听到龙全之说道:“好好想想吧,等你记起了当年的一切,就会明白,我所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眼下,就请你暂且先相信我所说的话,和我们合作,一起寻到那二人,各自报得各自的仇,而且,最重要的是,必须尽快解开小菁身上的幻术,免得她再伤及无辜。”说完,彼有深意地看向小菁。
正在神游中的小菁,没有料到龙全之竟真的把她干过的事情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骤然身子一歪,“呯”的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傻愣愣地看向三人,方以文的目光扫过来之时,小菁更感惶恐绝望,很有想逃跑的冲动。
“什么意思?小菁……你做过什么?”方以文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她,不轻不重地问道。
“我,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才好,突然想着,这样坐在地上一定很不雅,咽了咽口水,挣扎着爬起来,又坐回椅子上,闪避着方以文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一阵阵冷汗直冒。
一直在旁不言不语的语萱突然冷冷地说道:“那三名学生的死都与她有关,程翔、成子远还有安浩,都是她杀的,她在为那人报当年之仇。”
方以文震惊不已,神情复杂地看着侧身坐在椅子上,浑身哆嗦不已的女孩,却见她竟没有想要为自己辨白的意思,不免多了几分怀疑。语萱所说的每一个字,在小菁耳里听来都象是一枚枚流弹,炸得头脑一片混浊,耳边“嗡嗡”作响,许久回不过神来。
“这事不能全算在小菁的头上,一切都是那女人干的好事,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要解开这一切,就必须再回到那个地方,才能解开那人在小菁身上施加的幻术,而且,那个地方也只有小菁才能去得到。”龙全之说道。
小菁愕然了一下,不禁脱口而出,“去哪?”
“你知道的。”
一行四人下了飞机,在当地租了一辆车子,便马不停蹄地向河床流域奔去。从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小菁就觉得自己是被这三人的目光挟持着,然后身不由己的就登上了飞机,又坐上开往那个地方的车子上。
车外,飞驰而过的群山密林,竟象是一只只迎面而来的野兽凶禽,看在眼里,压在心头,无形中有着说不出的闷堵。此时此刻,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头脑很乱,对于那个名为天府的小镇有着害怕的感觉,却又有着莫名的思念,内心深处,隐约的还有着另一个声音一再催促着她的脚步。
一路上,龙全之喋喋不休地向小菁与方以文诉说着当年的往事,说着曾经的意气风发,说着曾经如何统率千兵万马,半壁江山全尽在手中握;到后来怎样的穷途末路、众叛亲离,每每说到这里,总会咬牙切齿地咒恨一番那个他所说的女子。
在旁的语萱保持着一惯的木然,偶尔会向小菁投来几抹似嘲讽的冷笑,直看得小菁坐立难安,越发心虚起来。而,方以文则静静地听着龙全之的诉说,秀眉纠成结,默默地想着他的心事,很大程度上似乎已经相信了龙全之的话,竟没有把自己这个杀人狂魔扭送到公安局去审处,而是真的和他们一起去寻找看似荒谬的真象。
但,临出发前,他在自己耳边悄悄说的话,却犹然在耳,他说:“这两人居心叵测,凡事要小心。”他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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