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手臂伤的这样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瑾夏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秦碧城的袖子,看到藕片似光滑白皙的手臂上盘亘一条蜈蚣一般可怖的伤口,急道:“你干什么要去挡老爷那一鞭子,现在好了,伤成这个样子,也没个关心的人!”
瑾夏又心疼又生气,心疼是自家小姐竟然这么不疼惜身体,生气的是自家小姐为了虞星移挡了这么一鞭子,虞星移却不来关心。
秦碧城摇了摇头,“就是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瑾夏对她这个样子又气又无可奈何,心口那股气怎么也憋不住了,数落起虞星移来:“小姐,我知道你是为了秦家才忍着的,可是那姑爷又可恨又可气,可真不是个东西!”
“闭嘴!”秦碧城厉声打断她,“我跟你说过,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遍。”
“小姐!”瑾夏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秦碧城知道刚才语气重了,叹口气,“瑾夏,这里是虞府,不是家里,若是落话柄在别人手里,只会说我们秦家没有家教你知道吗?”
瑾夏低着头,闷闷道:“知道了小姐,我下次不会了。”
瑾夏麻利地为秦碧城清洗好伤口,拿着秦碧城刚换下的衣服要出去的时候,迎面差点撞上了人。
瑾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走路不长眼……”等看清楚来的人,剩下的话吞了下去,自觉地往旁边让了让。
虞星移冷冷的瞥了一眼,那目光让瑾夏不自觉的吓出一身冷汗,只低低喊了一声,“姑爷。”
“出去,没让你进来别进来。”虞星移命令道。
“是。”瑾夏退了出去。
虞星移顺手关了门,目光落在正坐在床头认真看书的秦碧城身上,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在她脸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更衬托她皮肤白皙,娉婷淼淼。
不由得一滞,这张脸,看了一千遍一万遍也不厌烦。
视线再顺着肩膀下来落在绑着白纱的手臂上,仔细一看,仿佛透着淡淡的血晕。
父亲那一鞭子,他一个皮糙肉厚的大男人都觉得疼痛难忍,更何况是细皮嫩肉的她。
心中不免的怜惜,可是一想到从前,刚热起来的血瞬间冷了下去。
就连语气也控制不住的冷漠,“别以为替我挨了一鞭子,我就会对你愧疚,我告诉你,你别想了。”
听见虞星移的声音,秦碧城翻书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满不在乎地说,“你不需要觉得愧疚,我并不是为了你,我不过是为了我自己。”
别说热乎,此刻直接结成冰了,虞星移冷笑一声,“你倒是会算计,博得全家人的同情。”
秦碧城停下来,抬头看着他,“还不是跟你学的?”
虞星移眯了眯眼睛,邪魅又威胁,目光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从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半天只挤出来几个字,“好样的!”
说完便甩了袖子离开,关门的动作巨大,发出巨大的声音。
秦碧城一点也不在意,她早就习惯了虞星移的喜怒无常。
结婚后一个多月,他对她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处处针对她,连带着虞母看她也不顺眼起来,最后落得虞府上上下下对她也冷落起来。
有时候生病了,也没有下人给她请医生煎药,只有陪嫁的丫鬟瑾夏陪在她身边,细心地照顾她。
她生病的那一个星期,虞星移彻底不归,整天流连声色场所,甚至是见了报,最后引得虞恰容从江东回来,发了一场怒火,虞星移这才每天回来。
瑾夏上楼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怒气冲冲的虞星移,低头从他身旁快步走,恨不得跑起来,只可惜手里端了药。
虞星移却叫住了她,“这是什么?”
瑾夏不得不回答,“姑爷,这是小姐的药。”
“什么药?”虞星移皱起眉头。
“消炎的药,小姐刚才被打了一鞭子,我怕伤口发炎,就给她熬了药。”
刚说完,虞星移伸手端了药,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
“姑爷,这是小姐的……”
“怎么,你家小姐的药我喝不得?”虞星移冷冷说。
瑾夏低头,咬着唇,“不是。”
虞星移大步地离开,瑾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重新去厨房再煎一份药。
虞星寒从外边回来就看见瑾夏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液体,不免的问:“瑾夏,这是什么?”
“这是给我家小姐煎的药。”
“药?”虞星寒不由得皱眉,“碧城哪里不舒服吗?”
瑾夏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和虞星寒说了一遍,虞星寒眉头皱的更紧了,“瑾夏,你等会,我有从国外带回来的药,专门治外伤的,你给碧城带过去。”
“真的?”
“嗯,你在这等一会。”虞星寒走进了一楼客房,在里面呆了一会,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一瓶白色瓶装的药,递给了瑾夏,并温声嘱咐她,“这个药需要每天对着伤口喷几次,记得不要碰水。”
“谢谢星寒少爷。”瑾夏真心感谢道。
虞星寒笑了笑,“不用谢,你快去吧。”
“小姐,我刚才煎药碰见了星寒少爷,他给了我一瓶药,说对你的伤口很有帮助。”瑾夏拿着药像是拿宝贝一样,递到了秦碧城面前。
秦碧城盯着白色药瓶,她在国外生活了几年,自然知道西药的效用,不免的惊动,顿了顿才开口,“瑾夏,你把药送回去,就说我的伤口没什么事,不需要西药。”
瑾夏不理解,“小姐,星寒少爷既然送过来了,你就用好了。”
秦碧城扯了扯嘴角,“他给我送药本就是一片好心,但是不免落人口舌,你还是送回去。”
“好吧。”
瑾夏无可奈何,又将药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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