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虞星移没有回来,秦碧城早就习惯了他这般做事行风,此刻怕是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秦碧城早早地就睡了,偏偏是春晚季节,天气闷热,花瓶里插着大捧的玫瑰,香味浓郁,熏的她一时睡不着,翻来覆去半个小时,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恍惚间置身在一片花海当中,四周是各种各样的花,香气四溢,只是一眼看过去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有些诡异。
她一向胆子大,但是此刻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心里有些害怕,忽然看到前头有一个身影,那身影高大修长,有些熟悉。
秦碧城忍不住小跑着过去,这才发现这个人的身影和沈延卿一模一样,心里一喜,上前拉住那人的袖子,“延卿!”
那人回过头来,却是虞星移的一张脸,嘴角勾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沈延卿活不成了!”
“碧城,救我!”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秦碧城骤然回头,只看见两个人拖着沈延卿,沈延卿浑身是血,脸上全是伤痕。
秦碧城心里一急,快步追上去,却怎么也追不上,只苦苦地喊,“延卿!延卿!”
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骤然清醒了过来,卧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墙上挂着的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秦碧城出了一身冷汗,心跳跳的很快,回想着梦里的场景,只觉得可怕。
还好是一个梦,还好只是一个梦,她这样安慰自己,可是转瞬又想起沈延卿背弃她的那天。
“碧城,对不起,我不能娶你,家仇未报,我不能拖累你。”
心里更是冷凝,恨沈延卿,更恨自己,沈延卿都这样抛弃她,她竟然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
她睡眠一向不好,这次便再也睡不着了,只闭着眼睛休息。
却不想门口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声,瑾夏急急地跑过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秦碧城惊了一下,立刻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瑾夏急的要哭,“小姐,老爷出事了,被扣押了!”
秦碧城刚穿衣服,听到这个,仿若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就呆住了。
秦家历来都是做药材生意的,偶然也会进珍贵的西药,但是西药一向是承军关禁最严格的禁运物资,与秦家做药材生意的,与军中许多厉害人物都有交情,这些年一直都顺顺利利的,却不料罗瑞生刚平定了三省,到头来就开始整顿关禁。
那罗瑞生少年得志,做事雷厉风行,一着手此事,就拿承军的一个元老开刀,然后从上至下,将所有涉嫌私运的相关人员全都抓起来,其中就包括了秦汉唐。
秦碧城忍不住问,“母亲怎么样了?”
瑾夏帮着她梳头,“夫人已经平静下来了,刚才打来电话让我告诉你,问问虞老爷有什么办法。”
秦碧城立刻起来,动身走到对面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敲门,“父亲,母亲,碧城有急事相告。”
卧房里面亮了起来,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门打开了。
虞恰容穿的整整齐齐的出来,李美琪只披了一件外套。
“发生什么事情了?”虞恰容问。
秦碧城抿了抿唇,“父亲,我的爸爸出事了,他被扣押在梧州监牢里,还请父亲出面救出爸爸。”
虞恰容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一回事?”
秦碧城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将事情的原委尽数告知了虞恰容。
虞恰容顿了顿,“亲家的事很紧急,我应当立刻出面帮忙,只是这几天公司有事走不开,这样吧,让星移陪你去,看在我的面子,亲家也会被放出来的。”
秦碧城心里凉了凉,若是旁的事情还好,可是眼下这件事,如果不找上罗瑞生的父亲大帅,怕是谁也说不上话,别说是虞星移。
可是虞恰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秦碧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低声道:“打扰父亲母亲了。”
虞恰容安慰她,“秦兄与许多人都有交情,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花点钱财打点一下,破财消灾吧。”
“……”
秦碧城默不作声回了自己的房间,从衣橱里抽出一个小皮箱,开始整理行李。
瑾夏见她整理行李,便帮着整理,“小姐,要不要把姑爷找来?”
秦碧城摇摇头,“不必了。”
秦碧城也想过找虞星移,只是两人关系僵持到如此地步,就算她开口,他怕是不肯帮忙,便下定决心自己去一趟。
她记得认识的同学里,有一位可以帮的上大忙。
整理好行李已经是凌晨六点钟,秦碧城提着行李下楼,刚下楼就撞上了同样提着行李的虞星寒。
两人四目相对,虞星寒先开口,“碧城,我知道秦伯伯的事情了,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会很危险,我陪着你一同去吧。”
秦碧城心下一跳,抿了抿唇,“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我知道你在避嫌。”虞星寒笑了笑,“我只当是顺路,我也要去梧州一趟。”
秦碧城也不好再说什么,现在局势混乱,一个女人孤身出远门确实容易出事情,有一个男人陪在身边提高了安全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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