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更觉得事情有异,梧州为承军的根本之地,督军行援便设立在此处,城中戒备森严,所有的商铺正在上勾板。
虞星寒找了街边一家商铺老板询问,才知道罗瑞生下了命令,全城戒严,只是这戒严的原因就不得知了。
“这个地方只怕要打仗了。”虞星寒随口一说。
秦碧城心下一紧,“咱们找个地方住下来。”
如今梧州戒严,解救父亲更是难上加难,只是再难,也无论如何要把父亲救出来。
两个人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安全起见,两人住在同一间房间,房间里安置了两张床。
秦碧城放下随便梳洗一下,便开口,“星寒,我今天出去一趟,见一个朋友,晚上便会回来。”
虞星寒看了看外面,有些担忧,“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秦碧城围了一条围巾,“我就是去见一个同学,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虞星寒见她坚持一个人便不勉强,只嘱咐她,“注意安全。”顿了顿,“你那同学住在什么地方?”
秦碧城想着他也是为了她安全着想,便说,“她叫徐静婉,就住在梧州城中,离我们这里就几百米的距离。”
知道了具体方位,虞星寒安心了一些,“那好,我也正要去见一个人,晚上在这里见面。”
“好,你也注意安全。”
梧州全城戒备森严,城中的人都一副人心惶惶的模样,秦碧城下了旅馆,拉了拉围巾遮住了半张脸,低头快速地走。
徐宅处在梧州城中央,徐氏乃是梧州郡望,世代簪缨的大族,徐静婉的父亲徐翘楚与罗瑞生的父亲乃是世交,两家关系亲密。
徐翘楚只有徐静婉一个女儿,对这个女儿视若宝贝,捧在手心里疼。
秦碧城在国外留洋时与她交好,两个人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只是回了国,秦碧城嫁给虞星移以后,两人慢慢断了联系。
秦碧城想来想去也只想到向昔日好友求救,只是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你等一会,我通报一声。”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笑着说,转身去了二楼。
秦碧城在一楼等了一会,便听见高跟鞋踩在楼梯的哒哒声音。
一年没见,徐静婉倒是没有变化多少,穿着一套时髦小洋装,脚上踩了八公分的高跟鞋,圆圆的脸上,还有属于少女的稚气。
徐静婉见到秦碧城,立刻就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哎呀,碧城你瘦了!”
秦碧城见她脸上笑容和以前一般活泼开朗,心中有些闷,徐静婉却拉住她的手,叙旧道:“一年不见,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
秦碧城安静地听着,徐静婉提起了不少的老同学,有的嫁人生子,有的参加革命军,有的继续深造。
秦碧城只觉得相顾无言,她再没了原来的心境,再也不像她这般天真灿烂,再也回不去了。
徐静婉见她不说话,顿了顿,“你今日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秦碧城扯了扯嘴角,“今天来,确实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徐静婉见她眼底有淡淡的忧愁,便豪爽道:“什么事情,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秦碧城听她这么说,心里感激非常,便将父亲的事情都同她说了。
徐静婉拍了拍胸口,“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等我父亲回来,我和他说这件事情。”
“徐伯伯需要多久回来?”
“三天吧。”徐静婉顿了顿,“实在不行,我走一趟也是可以的。”
“谢谢你,静婉。”秦碧城站起来,惊喜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是什么关系,这点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秦碧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心里高兴却又有些不安,这一切顺利的像是做梦一般。
徐静婉吩咐下人为她准备行李,一个四十岁的妇人忍不住开口,“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徐静婉回答,“我要去找罗瑞生,很快就回来了。”
妇人继续开口,“小姐,外头乱,还是等老爷回来,再出去也不迟啊。”
徐静婉皱起眉头,不耐烦摆摆手,“不用你说了,我心意已决,不会再改变了。”
妇人不再说话,只督促下人准备行李,又打发人安排汽车,如此这般,花费了一个时辰。
临走之前,妇人再三嘱托,“小姐,一定要注意安全。”顿了顿,“要不带上几个人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出远门,最多明天回来。”徐静婉不耐烦道,又忍不住催促司机,“赶紧开车!”
“是!”司机沉声道,踩了油门,发动了车子。
秦碧城右眼皮一直在跳,不知道为何,总是有种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的感觉。
徐静婉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只拉着她一直说话,“这一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秦碧城叹了一口气,“我结婚了。”
“啊!”徐静婉睁大了眼珠子,“你也结婚了!你怎么都不和我说!是不是沈延卿啊?”
秦碧城扯了扯嘴角,心中苦涩,摇摇头,“不是他。”
徐静婉见她脸色不好,便不继续问下去,转移了话题。
“我最近迷上了画画,你不是画画很厉害吗?你能不能教我?”
秦碧城笑了笑,“可以啊,要是有机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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