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四面是绿意巍峨的山岭,山脚下是一条顺河绕城而过流入大江,曲折而奔流。
承军驻扎在梧州城中,但是统帅罗瑞生却不在城中,而是住在半山腰的别墅里,罗宅位置偏僻,却是避暑的好地方。
去半山腰的路修了柏油马路,开车过去,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到了。
秦碧城看着车窗外绿意盎然的风景,若是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救到父亲,可是她心底隐隐的不安又是什么一回事?
正想的出神,忽然“砰砰”几声枪响声,在这安静的山岭当中,惊扰了无数的鸟飞窜出来。
秦碧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车轮剧烈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司机不得踩刹车停车,紧接着几个人从林子里窜了出来。
“下车!”怒喝的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适中,长相凶神恶煞,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极为醒目,手里拿着一把枪。
其他四五个人手里拿着刀,将车子围了起来。
徐静婉吓傻了,呆呆的坐着,脸色苍白,浑身都在颤抖。
秦碧城也被吓到了,只是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必须冷静下来,不能露出害怕。
“静婉,别害怕,他们暂时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秦碧城低声安慰她,伸手抚了抚她的背。
徐静婉这才缓了缓,颤着声音,“真的么?”
“嗯,这种情况下,多半是劫财,你看他们的穿着,就是劫匪的模样,没有拿到钱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的。”秦碧城口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毕竟这样兵荒马乱的年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
“小姐,现在怎么办?”司机回头,一脸的惊恐。
话音刚落,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子弹通过玻璃穿过司机的太阳穴,鲜红滚热的血飞溅,不少溅到了两人的身上。
“啊!”徐静婉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紧紧的抱住了秦碧城。
“下车,别让我重复第三遍!”男人凶神恶煞地吼道。
秦碧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开了车门,拥着徐静婉下了车。
几个男人赤裸裸的目光打量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轻笑一声,语气轻佻俗气。
“这两个娘们长得真是漂亮,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比这两个人还漂亮的女人,不知道味道如何?”
其余人哈哈笑了起来,另外一个捅那个人一下,“你别白日做梦了,人家可是徐督军的千金大小姐,哪里是你这种人高攀的上的。”
为首的男人回头瞥了两个人一眼,后者立刻安静了下来。
“带走!”为首的男人命令道。
话音刚落,便有人上前绑住了秦碧城和徐静婉的手,用黑布条蒙上两个人眼睛,手刀落颈,两个人瞬间晕了过去。
秦碧城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们被困在小黑屋里,泥土凝固成做成的房子,总共不过十平方米的狭小空间,幽暗潮湿,只有一个小窗户可以透进阳光。
秦碧城忍不住推了推身边还昏迷的徐静婉,“静婉,醒一醒。”
唤了几声,徐静婉幽幽地醒了过来,环视四周,脸色刷的惨白,声音颤抖,“碧城,我们这是在哪里?”
秦碧城温声说:“离我们被绑架的地方应该不远,你听外面有水流的声音,说明我们在山脚附近。”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会不会二话不说就把我们杀了?”
秦碧城继续安抚,“不会的,既然绑架了我们一定是有目的的,他们目的没有达成是不会随便杀了我们的。”
徐静婉脸色缓了缓,眼睛却红了,“司机死了,就被他们一枪给崩了,就那么一瞬间,一条命就没了。”
秦碧城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世道,每个人的生命本来就脆弱,战场上,每天都有无数人死掉,人的命如同蝼蚁一般,正要开口说话,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她们立刻警惕地看着来人,踹门的正是为首的刀疤男,盯了她们片刻,冷冷开口,“写一封信给徐翘楚,让他带着三十万来赎你们。”
听他这么说,秦碧城心一紧,冷冷的盯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和徐翘楚的关系,你绑架我们有什么目的?”
刀疤男死死的盯着秦碧城,一双狼一般的眼睛闪着厉光,忽然嘴角勾了勾,“你是谁?”
秦碧城不说话了,此刻她的处境最为危险,她并不是他们要绑架的筹码,没有利用价值,也没有留下来的意义,很可能被灭口或者沦为玩物。
伤疤男忽的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秦碧城的下巴,仔细地打量,“长得倒是漂亮的很,嘴巴也厉害的很,如果这么杀掉确实有些可惜。”
秦碧城狠狠地瞪着他,“你若是敢动我一分一毫,我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感受。”
伤疤男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有趣的很,我从来没见过你这般胆大的女人,算了,暂时留你一命好了。”顿了顿,目光转移到一旁始终低着头的徐静婉,语气意味深长,“至于你么,有留着的价值,给你二十分钟,写好一封信。”
伤疤男留下了一张白纸和一支笔就离开了。
秦碧城忍不住皱起眉头,“静婉,先写信。”
徐静婉抬头看她,泪流满面,哭道:“碧城,我害怕!”
秦碧城将她抱入怀里,安抚她,“别怕,我们不会出事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徐静婉抽了抽气,“这个人怎么会认得我?”
秦碧城惊了一下,这才想到了这么一成,对方有预谋地等在这里,说明有人在暗处监控她们的一举一动。
知道她们的行踪,所以早早的埋伏了,就等她们上钩,如果是这样的话……
秦碧城心里一沉,一种很不好的想法冒了出来。
“我们先不管这个,先写信安抚他们,再找机会逃走。”秦碧城平静说。
徐静婉点点头,“好。”
拿起白纸,在上面写字,很快一面纸便写满了。
秦碧城接过看了看,想了想咬破自己的手,先摸身上,再不经意地按了纸的一角,很浅很淡,几乎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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