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何去何从

第十七章:何去何从

新婚一个月,他对她百般温柔,对她的喜好全都摸的一清二楚。

知道她性子清雅内敛,所以连卧室的装修全都是素净的白色居多,偌大的卧室,只有窗帘是水蓝色。

知道她喜欢吃清淡的食物,所以吩咐下人少油少盐。

知道她吃不了辣,但凡是加了辣的菜,会在加辣之前为她准备一小蝶没加辣的。

知道她爱看书,所以为她买不同的书,书房里几乎都是她爱看的书。

人心都是肉长的,秦碧城当然能感觉到他对她是真心的好。

相处的一个月,虽然并没有完全了解虞星移,但也知晓他并不像外人说的那样是个只知风花雪月的二世祖。

秦碧城甚至想着试着接受他,像别的女人一样,和丈夫相敬如宾,一家人和和美美,安度一生。

只是事不如人愿,一封信的到来立刻破坏了一个月的平静。

那天,虞星移回来的很晚,浑身一股刺鼻的酒味。

夏梦在睡梦中感觉胸口像是一座山一般压着她,直让她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一看,对上虞星移那张脸。

“你起来。”她几乎是本能的想要推开他。

可是身上的人哪里是她想推开就能推开,就连抵抗的双手也被他一并握住压在头顶。

“碧城。”他低低地喊她的名字,声音无比眷恋,一双丹凤眼痴痴的盯着她。

秦碧城慌了,忍不住叫了出来,“虞星移,你喝醉了!你快放开我!”

虞星移忽然笑了,“你是我的妻子,让我怎么放开你?”

秦碧城愣住了,失神的片刻被吻住了,虞星移一只手擒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去脱她的衣服。

秦碧城大惊,惊慌失措之中狠狠地咬了虞星移,虞星移吃痛退出来,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她,脸色立刻从温柔如水变得冷然厉凌。

“我以为外界传闻多是假的,却不想是真的,从来不让我碰你,是在为沈延卿守身如玉?”虞星移的声音冷若冰霜。

秦碧城紧紧的咬住了嘴唇,无力辩白。

秦碧城的沉默让虞星移的火气更盛,虞星移眸光深敛,下颌紧抿,全身被寒气包裹着。

盯了她半响,终究是放开了她,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封信丢给她。

“我这个人学识不够,想请夫人帮我解释解释这信里写的是什么?”

秦碧城看着面前的信,脸色惨白,这是一个月前她托人给沈延卿的,想让沈延卿带她走,万万没想到这封信不但没有到沈延卿手里,反而到了虞星移手里。

“夫人不念念?”虞星移意味深长地说。

秦碧城咬紧了嘴唇,保持沉默。

虞星移眉毛一皱,“你不念,我来帮你念!”

秦碧城咬唇,抬头直视他,“我们的婚姻是父母定下的,我们并没有感情基础,这些你都知道的!”

闻言,虞星移紧紧的握住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字一顿质问她。

“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名义上的丈夫?还是一只跳梁小丑?”

面对虞星移的质问,秦碧城无言以对,结婚以来,她确实从未对他上心过,只是不情不愿地在偌大的虞府生活着,用自己的幸福来交换父母的半世安稳。

“我问你呢!”虞星移直接掐住她下巴,逼迫她看他。

秦碧城忍不住皱起眉头,脱口而出,“我不爱你,可是我没有办法。”

“呵呵。”虞星移冷笑一声,语气嘲讽,“你确实没办法,秦家败落,只有攀上了虞家,你们才能享受现世安稳,而你,只不过用来交换的筹码。”

秦碧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虞星移一字一顿地说:“既然你嫁到虞府来,成为我虞星移的妻子,活着是我的人,死了是我的鬼!”

“……”

窗外秋虫在草间低低吟唱,远处更有不知名的飞鸟,“呱”的一声,啼声更为清楚。

秦碧城就是被这一声鸟啼声给惊醒了,脸上冰冷一片,她抬手摸了摸脸,原来是自己的眼泪。

想起梦里的事情,心中情绪万千,这次离开梧州,又将回到从前的日子,那样的日子,挨过一天是一天,一眼看不到头。

她想了想,起身坐起来,只发现床头一碗汤,只是一点热气都没有。

她换了衣服下楼,只有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在,看见秦碧城醒了,妇人开口,“秦小姐醒了的话,我便把药重新热热。”

秦碧城忍不住皱起眉头,“药?”

妇人开口,“秦小姐不记得了么?秦小姐发了烧昏过去了,刚才才退了热。”

秦碧城不记得自己昏迷的事情,只知道当时脑袋沉沉的,不知怎么的就睡了过去。

妇人见她一脸迷茫,开口叙述,“秦小姐烧的厉害,少帅请了医生来,虞少爷发了好大的火。”

秦碧城眉头皱的更紧,忍不住问:“他们人呢?”

妇人回答:“少帅和虞少爷出去有一个钟头了。”

秦碧城“哦”了一声,便朝外面走。

“秦小姐要出去么?”妇人问。

“我出去逛逛。”

“外头风大,秦小姐还是别出去的好。”妇人劝道。

“没事,我就是随便逛逛。”秦碧城说完就推开了门,妇人不再阻止,知道外面一对的警卫,她要逛也只能在这栋洋楼附近逛。

秦碧城心里烦闷想透透气,直接走到了后花园,心里在想东西,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抬头看见一排的房子,隐约有马叫的声音,原来不知不觉走到了马厩。

马厩里面亮着灯,只听到“吱”的一声门打开了,两个侍从从里面出来。

秦碧城隐在黑暗里,那两个侍从也没有看见她。

只听到一个侍从抱怨,“真是晦气,大半夜的还得伺候犯人吃饭!”

另外一个侍从说,“少抱怨两句吧,那副官也活不了多久了,就当是可怜他吧。”

“哎,他也是可怜,竟然被当做替罪羊了。”

“什么替罪羊?”

“你不知道啊,大帅的死说是他杀死的,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啊,他一个副官和大帅过不去干什么,肯定是受了什么威胁了。”

“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

“嘘,小点声,我可没有这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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