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土似乎有些潮湿。”老黑说。
“难道这就是盗洞口?”我问。
“差不多…这样,我们左右开挖。”
“好。”我同意了。
我卖力地使出铲子的威能,这边的泥土很快就被我刷落,可接下来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正在我流畅地铲土时,突然一个哽住。
原来像是有块大石头抵住了,而且周围包裹着厚实的泥土,因此我不得不用尽全力,那块井石居然被我松动了,我连忙将石头四周的泥土不断铲去,继而挪动那块石头。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石头给扯了出来。老黑这时也侧身朝着我这里,不知他从哪里又掏出一把放大镜,借着手电筒的光,仔细的观察着岩石背面潮湿的部分。
有五六个拳头这么大的石头上,有一层厚厚的青苔,不过这些青苔似乎都有些古怪。试想,在这一口枯井上,居然有这么青绿的植被,着实让人觉得奇怪。
“里面有东西,这应该就是盗洞口。”得到了老黑的肯定答案后,我们七手八脚的开挖。
老黑把手电筒往这个细微的洞里照了照,然后抄起洛阳铲,往里面就是狠狠的一扎,泥土在黑暗的井底下翻了又翻,像是没有止境一样。
我们热火朝天的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总算是见到了一点光亮,这种光线是从地底下通道所能够传来的。
见到真的是一个洞口,我和老黑相视一笑。我们继续将这个口子扩大开。
不一会儿我们就看着这个洞口挖到了人能通过的大小,不过这大部分都是老黑出的力,我最多就算个打下手的。
打通洞口后,我跟着老黑身后猫着腰走了进去。真是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吓一跳。
这井里的洞口原来就是散发寒气的源头。这别有洞天之处,四处散发着寒冷,可以料想到,这些寒气就是顺着那块小小的洞口散到枯井之上的。
刚走进洞口里,就感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再加上洞内阴森森的,只有一点儿手电筒的光,这使我感觉到非常害怕。
我们撑着手电筒在这深处彳亍前行,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尽头。
脚下踏着潮湿的泥土,似乎有些黏人,我忍不住挪了挪位置,站在老黑一旁。
借着光看向四周,两侧的石壁缝隙间是密的不透光的苔藓,单是站在山洞里就不自觉地脊背发凉,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地。
老黑把手电筒往前一照,原来前面是一面青绿色墙壁,或者说是一扇密闭的石门,因为它四方铺的相当严实。这应该就是当初墓主人的设计者为了防止盗墓人的光临而故意为之。
老黑拿着洛阳铲在坚实的墙壁上使劲铲了几下,却只刮下几层干瘪的沙土,对于墙面没有丝毫的影响。
“这似乎是花岗岩,我们打不开。”老黑有些颓丧地说。
我显然也被眼前的困境难住了,一时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怎么办?”他望向我,似乎在向我寻求帮助。
“哈哈,终于想到我这个聪明人啦!”我有些戏谑地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老黑有些没好气地数落。
“我们先上去跟他们仔细讨论一下,再作出决定吧。”我回答。
“也只好这样了。”老黑瞅了一眼青绿石门说。
可正当我们即将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我的眼角似乎闪过一道影子。
“谁?!”我惊叫道。
“怎么回事?”老黑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好像有人。”我不断观察着周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有些静止了,原本平静的井底,似乎拨出一番紧张的气氛。
幽深的井底洞之中,升腾着神鬼莫测的令人胆寒的气息,如一道婆娑的魅影,在我们周围不断闪现。
我们进来的那方洞口处似乎也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声响,而且由细微到明显,由短暂到悠长。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不过此时我们心中都无暇顾及其他。
我们紧紧的目光锁定住那个洞口,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一个不知名的东西。
心提到了嗓子眼,这种感觉跟昨天晚上那条蛇给予我的感觉非常相似,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感到不寒而粟。
“不要乱动。”老黑对我竖着一只手指,做了一个嘘声,然后自己独自缓步走向那个洞口。
丝丝~
一股不妙的感觉在我脑海中升起,这股声音好像是…那条蛇。
果然不出我所料,正当老黑接近那个洞口时,一条银白相间的长蛇突然窜了出来。这一情景吓得我和老黑都不住的一跳。
“是它没错…没错…”我不断小声呢喃着。重复着的语调,显出我内心的惊惶,以及对那晚恐惧的不断衍生。
我看到老黑拿着铲子往前轻挥了一下,像是在对那条长蛇宣战。只见那蛇长吐着信子,也做出了和那晚相同的攻击姿势。
冷汗从老黑的两鬓划过下颚流落,显然他也十分的紧张。毕竟在这种荒郊野岭出没一条奇怪的蛇,大多都是带毒的。
“你注意周围,我来对付他。”老黑舔了舔嘴唇。
只见老黑又拿出口袋里防身的小刀,小刀在手中一翻,腾地整个人奔了过去,那蛇脑袋一缩,连同身子在内,都避开了老黑凌厉的攻击,旋即蛇头一转,对着老黑的胳膊就要咬去。
这事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竖起手中铲子直冲了上去,打乱了那长蛇的分寸,它僵在原地,直勾勾地对着我。
“小心!”老黑张目叫道。
老黑先是让我退后,然后在我脸色的木然下,表演了一场激斗长蛇。
只见他忽地将铲子向上一抛,灰黑色的洛阳铲,如同大鹏一般飞向空中,他身体一纵,生生跨了好几步,脚下的步伐更是显得不可思议,接过落下的铲子,猛然向前扎了下去,那一铲子正对着那条蛇的脑袋,他手指一张,蛇头和洛阳铲都哗哗落地。
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所有的紧张都化为唏嘘。看着蛇头与身分离,在我心中那块恐惧的大石头似乎也落了下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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