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南文曜笑眯眯的说,他越看她越顺眼。
她和以前围绕在南一川身边的妖艳贱货分明不同:“也清楚你不喜欢忤逆长辈,对吗?”
苏篱落被这番夸奖夸的脸色微红,心想南文曜这种大人物,能这样对她态度松软,不说感恩戴德吧,起码也是受宠若惊。
“嗯。”她只能妥协:“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您想我陪您去做什么?”
见南文面露神秘,她不好意思的说:“我只是觉得我这么平凡又普通,哪里能帮的上您这种大人物。”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只是笑着摇摇头,如是说。
苏篱落不好再问什么,便扭头看向窗外景致。
车辆缓缓在路上行驶,两侧树木幻灯片一样快速闪过。
南文曜心情纠结复杂。
一方面,南一川强迫人家做那种事,他心里愤愤然,另一方面,又庆幸不是别人,是苏篱落,他又忽而有种想抱重孙子的渴望。
一路,坐在前排的女秘书Fern,时不时关心着询问苏篱落是否有某种需求,都被她统统给婉转回绝了。
南董事长为何有事必须她陪着?
Fern和司机为何对她恭敬到不像话?
种种困惑,到宾利停在了天璟医院大门外,还映在她脑海里。
她不动声色,悄无声息跟在老爷子身后,又偷偷打量周围一——走廊被打扰的一尘不染,大理石地板亮的能映辉出人影,两侧座椅也十分崭新,只有隐绰散发的消毒水味道,才让人恍惚这是所医院,而非是所五星级酒店。
一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打破了苏篱落各种思绪。
“南董事长,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好准备了。”对方朝南文曜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脸上保持笑容十足:“现在苏小姐,可以直接进去。”
苏小姐?是在说她吗?
不过,要她进去做什么?
Fern心思缜密,察觉出她情绪的不对,上前以手轻抚她的背,算是无声的安抚。
“篱落,要是这件事是真的话……”老爷子握住她的手,情绪难免会略有激动:“我们南家,是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董事长,我……我不知道您这是要做什么?”苏篱落被老爷子这怪异的态度,弄的心里惶恐不已。
她是否怀孕这事还未见分晓,压根没想到这层面。
医生会错了意,以为她略有紧张,于是赔笑说:“苏小姐,您大可放心,其实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些的,你完全可以放轻松,你别紧张,很快就能出来了。”
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
那是什么?
苏篱落平时脑回路也挺正常,今天或许缘于昨晚没休息好,混沌不堪的脑袋产生了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
“那个……医生。”在被拉进去的前一秒,她缓缓启唇:“我……我想先去下卫生间,一会儿再过来,行吗?”
“自然。”对方说着,叫了个护士,神情严肃着吩咐:“你,去把苏小姐送到那侧卫生间,记住,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
苏篱落:
他是碍于南文曜的面子才这么做的吧,其实她挺尴尬的。
……
女卫生间。
她讨厌被人监控,那感觉如各类隐私全然暴露在一陌生人面前,丁点安全感都没有。
苏篱落多次在隔间来回踱步后,还是决定乖顺回去的好,毕竟等她的人不是旁人,而是日理万机的南董事长。
“唉,也不知道我这都快入土的人还活着做什么?”
隔间外,一个她异常熟悉的声音,让她放置在门把手上的手一滞。
奶奶?
她来医院做什么?又来这里做什么?
“落落啊,奶奶年纪已经大了,真想一走了之算了,活着除了能给你添堵外,我什么用也没……”苏言弓着腰,低头一边打扫一边自言自语。
上次她被好心路人送去医院后,医生已然和她下了最后通牒,说若她再不及时住院化疗,病情只会愈发加重。
到时再去治疗的话,花钱更多不说,人更受罪。
“唉!”她哀叹了声,老天爷何时能开眼,让她们祖孙二人的命能稍微好点。
苏篱落被她这番话搞的心情瞬间跌落至谷底,她很想冲出去质问,却又知道不能,苏言花了大力气供她上学,如今一把年纪竟在打扫医院。
“奶奶,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能说丧气话。”她无法言说,只好在心里默默坚定。
也不知走廊里干净透亮的效果,是否出自于苏言的煞费苦心。
在外边待命的护士,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不就是去检查怀孕没怀孕,有什么好矫情?不就是南文曜的孙子,还能发出光?
想到这里,护士满脸不耐烦的进了卫生间。
只有一间隔间里有人,想也不用,那人必然是苏篱落。
她抬手,敲着门——
“苏小姐,您已经进去大半个钟头了,请问您现在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便秘还是拉肚子?”她说话间,禁不住带着讽刺:“要是身体有哪方面的不适应,一定记得要及时告诉我,省得……”
正在打扫的苏言频频皱眉,那张苍老的脸上写尽不满,她故意把拖把撒到对方身上,而后在其惊叫声里,模仿她的口气“道歉”。
“你……你这个老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护士弹了弹护士服的脏水的痕迹,整个人抓狂的上前,想要收拾她一顿。
苏言望着她,毫无惧意,她举起手里的扫把,威胁说:“怎么?你还想要对我这个老人怎么样?不怕被人传出去,说你们天璟医院的护士都是母夜叉,不懂的尊重人?”
“噗嗤……”
苏篱落以前还不清楚她这暴脾气搁哪儿来,现在总归是一清二楚了。
原来是受苏言影响啊?
护士气的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愤愤然离开了卫生间。
苏篱落还没出来,可怜她只好接着在门外等着。
……
“刚才那女孩的声音,怎么那么像我们家落落?”苏言站在隔间门口,若有所思着说。
糟糕!
苏篱落心里霎然敲响警钟!
她实在太粗心大意,怎么忘了这茬?
“姑娘,你可能觉得奶奶有点神经质……”苏言哀叹口气:“我们家落落在一中上学,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其实也没两天,可能是我老了,糊涂了……”
这话听的苏篱落挺心酸的。
苏言经常说,只要她好好学习,其他一切都不用操心,原来……
她正兀自哀伤时,门外传来了粗犷的男声。
“隔间里还有人吗?听说马桶堵住了,请尽快出来,我要进去修理了。”
苏言冲着门口喊了声:“师傅,里面还有两个人,我们尽快出去。”
“好。”
师傅也应的干脆利落。
这可苦了苏篱落,她在原地团团打转。
厕所什么时候堵住不行?偏偏这时候堵着?她一出去,不就立马被苏言发现了,到时候该怎么解释?
“姑娘,快点出来了,一会儿师傅要来。”她边收拾边提醒她。
苏篱落见隔间门挺高,心焦之下索性站到马桶上,她四周看了看,努力做最后的挣扎。
忽的,她眼前一亮。
男厕所!
耳听外边苏言催的很急,苏篱落没时间细想,直接把小时候爬树的功底给用了上,三下五除二爬进了男厕所隔间。
……
那旁,南一川正在提裤子。
——啊!
而后,他被苏篱落的一声惊叫生生停下了动作,他维持双手交叉放在裤边的姿势。
她没料到这隔间真有人,圆溜溜的大眼睛睁着。手上力道一松,眼见就要摔成狗啃泥了,双手下意识缠绕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南一川被屯的连连后退了几步,他后背撞击在了身后隔板上,发出“砰”的声响。
他蹙眉,还真疼!
也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女人,用这种奇葩方式和他搭讪,简直是吃了熊心豹胆!
苏篱落被吓到了,久久僵着不敢动,直到唇上传来细腻嫩滑之感,她这才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瓷白干净的脸,并不是她以为的接吻。
“唔唔……”她不禁缓口气。还好不算太过分,这尚且能接受。
南一川也回过了神,他觉得身上很重,便用力甩开挂在身上的“树袋熊”。
他倒真想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不怕死的女人敢对他做出如此猖狂的举动?
苏篱落被迫靠在了他对立门板上,在看到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南一川时,她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僵硬在原地不能动。
“变态?”
“女人?”
他们同时出声与落尾,表情皆一言难尽。
苏篱落警惕的打量着他,身后没了退路,她整个人只能拼命贴了去,以寻求安全感。
当看到他掉落在小腿脖上的裤子时,不免的面目惊恐,张大嘴巴就要叫出声。
“女人,你给我闭嘴!”南一川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捂住她的嘴:“不想被别人听到进来看的话,就乖乖听我话。”
这女人,是甩不掉的牛皮糖?
还是说,她在他身上装的定位追踪器,不管他去哪儿她都能找到?
南一川觉得也不是没可能,阴沉着脸在摸了摸身子。
毫无发现……
最好这事只是巧合!
“南一川,你和你没话说,我必须要出去了。”苏篱落走过去,准备推开门:“我还有事,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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