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大早,谢王妃梳洗毕,带着周彦沉一起吃早饭。彼时谢王妃正抱着周彦沉闲话儿,正问道他昨晚休息的可好,就见谢妈妈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世子回来了!”
“什么!?”谢王妃大为震惊,叔父可是答应她一定除了这个小杂种的!
谢王妃攥住谢妈***胳膊:“他现在在哪里?”
谢妈妈吃痛,“世子已经去灵堂吊唁了。”
谢王妃闻言尚未开口,只听一旁的周彦沉吼道:“这个杂种还敢回来,我这就去会会他!”说完,不待谢王妃有所反应,就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沉儿,回来!”谢王妃伸手要拉住周彦沉,奈何这小子虽然胖,但是个灵活的胖子,早就跑的没有踪影。
谢王妃本来还打算等周彦煜来拜见她,又怕周彦沉受委屈,跺跺脚也跟了去。
等她赶到灵堂,里面早就剑拔弩张。
跪在地上的周彦煜早就哭得肝肠寸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父王啊,儿子回来了,您怎么就不等等儿子啊!你死得好惨啊,儿子一定找到害死你的真凶,到时候定将他碎尸万段!”一壁哭一壁用素白的袖子擦着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跪在一旁的侍女们一见如此,都面露嫌弃,纷纷挪了半步的距离。
太恶心了!
只见周彦沉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把剑,正剑指他从未谋面的兄长:“你这个杂种做什么回来,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周彦沉语出惊人,满厅的人为之愕然,都纷纷停下了哭嚎,只剩下周彦煜一声声的“父王”魔音穿耳。已经上完香的曹魏听闻周彦沉所言,立时反驳:“请小公子慎言,您与世子都是太祖的子孙,何来杂种一说!”
谢妈妈上前捂住儿子的嘴,“杂种”的话只能在自己房里说,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谢王妃摆足架子,抬着头问:“你是何人?”
宋景忙上前道:“下官是廷尉左监宋景,这位是廷尉右监曹魏,我们二人奉陛下之命彻查鲁王被毒害一案。”
谢王妃不曾想皇帝竟然派这么两位来查此事,她用手帕按按眼角:“我们王爷向来礼贤下士,从未与人结怨,没想到竟然被奸人毒害,请二位大人一定要彻查此事,以慰亡夫在天之灵。”
曹魏道:“我们定将凶手缉拿归案,请王妃放心。”
“二位大人风尘仆仆,不如先去梳洗休息?”
宋景刚要答应,就听曹魏说:“不用了,如今已经入夏,王爷还是先入土才能为安。我等这就去调差此案。”
谢王妃被噎得满脸通红,刚要发作就被谢妈妈拦住了,她深吸几口气,压制住怒气:“此事也明了,在王爷被害后,本王妃发现是有人在王爷的酒菜中下了砒霜,王爷是吃了这道菜之后,才暴毙而亡的,下毒的人就是王府的大厨王三山,现已经被关押在自己的房间里。但本王妃怀疑他是受人指使,还望两位大人查明幕后真凶!”说完,眼神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依旧在抽泣的周彦煜。
这就差没明说是有人想早点继位而弑父了。这也是谢王妃和谢妈妈想到的另一种法子,她一直没接到关于周彦煜的任何消息,早就惴惴不安了,为以防万一,两人就着手准备另一条路。如今看来,只能用此记了。
曹魏向来耿直,尤其是在办案时,并不会只听一面之词,非要自己查明才行,“王妃,此事就由下官和宋大人探查真相。”
“你!”谢王妃气得双眼通红。
一直插不上嘴的宋景急忙上来打圆场:“王妃息怒,下官这就着人去提审王三山,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的人。”
曹魏瞥了一眼卑躬屈膝的宋景:“宋大人,您可否跟下官一起去找刺史李大人?”
宋景有些迟疑:“可,世子他••••••······”
曹魏打断他:“王府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该管的,更不是我们能管的。”
世子周彦煜继任鲁王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这次跟着来齐州的,正是御前太监薛金贵。从进了王府,就一直被忽视,薛金贵早就不耐烦了,只见他高举圣旨,高声道:“众人听旨!”
呼啦啦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唯有谢王妃直挺挺地站着,跪在地上的谢妈妈扯了扯她的衣裙,才跪了下来,周彦沉也被侍女按着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鲁王世子周彦煜,人品贵重,甚得朕心,特赐封为鲁王,钦此。”
谢王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她只觉得出去时还是朗朗晴天,回来后就变了天。
一脚踏进门槛,谢王妃眼前一晕,就直挺挺地往前栽去。
“王妃!”谢妈妈惊叫一声,迅速地抱住谢王妃的腰,两人顿时跌成一团。
上房内,顿时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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