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要与民同乐,上行下效,坊间玩乐的场所也迅速地活跃起来,有些官员甚至做起了娼寮评选花魁的组织评判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自诩与民同乐。
花朝节,灵州城里的最大的花楼染春楼,门外人头攒动,男人们个个伸长了脖子恨不得抬着眼睛挤进楼里想一睹花魁风姿,染春楼里也是人山人海,花枝招展的女子欢呼着媚眼满场飞,最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染春楼头牌得了花魁的名头,老鸨嬉笑着将知州大人迎进了一间屋子,亮堂堂地拿了五千两的银票放在桌上,知州大人半眯着的眼挤出一丝亮光,一旁陪同的下属摆摆手,老鸨识相地关门出去了。
知州大人才捋捋并不存在的胡子把银票揣进了袖袋,两人在桌边坐下听着外面喧天的热闹,下属感叹着:“今日评选的时候下官算是大开眼界了,那些姑娘一个个跟仙女儿似的,下官这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知州眯着眼睛嗤笑一声,“要不是她们苦苦哀求,我才不来看这些庸脂俗粉呢?”言外之意似是对今日这些女子颇为看不上眼。
“大人,今天这些还是庸脂俗粉?那您说今日的花魁可能如您眼?”
“俗。”
下属瞪大了眼一脸诧异,“那大人您说说什么样的才不俗?”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您说的那不是洛神吗?反正下官是没见过。”
知州摸摸自己的胡须,声音悠远地回忆道:“我在云家堡见过,五年前,我跟柳先生随皇上平乱党的时候见过月族圣女,那等容貌风姿大概也就洛神能比了,只是可惜了…”知州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那样的女子即便死亡也要绚烂震撼。
“五年前?下官倒是听人说过那桩旧事,听说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方圆百里都成了一片焦土,还听说那位月族圣女是因为一个男人弄丢了圣物,害得云家堡被灭,如果那位圣女真有洛神之姿,那那个男人定也不会差了。”
知州冷哼一声,“那是当然,柳先生可是潘安再世啊。”这言语里似乎带了些酸意,下属干笑一声赶紧转了话题。
“柳先生可是当今皇上跟前的红人,大人您跟他有旧,日后定也能平步青云。”
知州干笑一声端起桌上的杯子喝水,“听曲吧。”
只见房间里红色的纱帘后面隐约显出人影来,知州以为是老鸨安排的唱曲姑娘,却不想那姑娘一步步靠近纱帘撩开帘子走了出来,一张脸端的是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知州大人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张脸,脑子里猛地闪现出当年祭台上凄惨决绝的那张脸,他一口茶水尚含在嘴里脖子上就一阵刺痛,鲜血喷溅染得他眼前一片血雾紧接着人就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汩汩的鲜血顺着地板流到一旁呆若木鸡的下属脚边。他不敢动不敢喊,就怕那闪亮的银光下一秒就划破自己的喉咙,杀人的美人却走过来从知州胸前摸走一样东西然后扬长而去。
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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