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月站在清冷的月下,单薄的背影看的阿嬷一阵心酸,当年他们月族受云家堡庇护,承诺每一代选出一位拥有巫力的圣女嫁给云家堡堡主,作为圣女,蓉月的姐姐从小被许给了少堡主云怀孽,可是世事难料,她姐姐空有巫力却没有识别人心的眼力,轻信了外人的甜言蜜语,导致失去巫力更丢失了圣物,导致大军压境的时候圣女的巫力十不存一,整个云家堡被灭,月族上下自然难以幸免。
所有从那场劫难中活下来的人都满腹仇恨,只是对明仲南的仇恨太远,蓉月就成了眼前可见的目标,仇视白眼恶语相向,蓉月慢慢地就养成了不爱说话的性子,受了任何委屈都憋在心里。她也知道云怀孽创建了天机阁还把蓉月训练成了杀手,她也知道知道云怀孽用她来要挟蓉月,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苟活着也只是希望能在蓉月每年生日的时候给她做一碗长寿面。
“蓉月,进来吃长寿面了。”阿嬷站在门口眼睛酸涩。
蓉月回头看着她笑,“阿嬷,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不好,你只要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阿嬷撩帘进了屋,她当然不想活在别人的控制中,可她也知道,蓉月想要离开就要付出代价,那将会是她无法承受的。
蓉月深吸一口气按着手臂上的经脉,隐隐的刺痛沿着手臂冲向指尖,流出黏黏的黑血,她赶紧走到井口,用水冲干净又收拾好衣袖才迈步朝屋中走去。
她的仇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报,至于天机阁她是一定要离开的。
从接到命令到豫南王府,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蓉月就只是跟在豫南王身边保护他的安危,至于怎么应对明仲南的清洗,怎么起兵造反,怎么搅乱豫南府的局势都是天机阁派了军师过来全盘策划,豫南王只管挺着大肚子故作高深地点头同意,蓉月在一旁冷眼看着,天机阁想利用豫南王的声望集结那些被明仲南杀掉的皇子旧部,至于豫南王为什么会答应她不知道。
豫南王总是会在点头的间隙偷偷看一眼蓉月,云为在一旁压着胸中奔涌的怒火时不时甩出一个眼刀,豫南王浑不在意,未到午时,他便拍拍肚子站起来,“月儿,跟本王吃饭去,我让厨房做了燕窝给你补补。”说完挺着肚子出了房间,蓉月跟着走了。
云为在后面气得一掌拍到桌上愤愤地说:“军师,我们为什么要拼死保护这么一个酒囊饭袋?”
军师摸摸下巴,“酒囊饭袋可活不到今天。”他看看云为,“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的任务,现在别说豫南王只是让蓉月陪她吃饭,就是侍寝又有何不可。”
“他敢,我杀了他!”云为说得目呲欲裂,军师只是怜悯地看他一眼又接着看豫南府的布防图。
豫南王反了!
因为当今圣上弑父杀兄清洗朝臣,豫南王作为先帝的兄弟有责任保护历国的江山,使它不落入明仲南这等暴君之手,所以他起兵造反了!
明仲南接到战报冷冷一笑,只批复了一个字:杀!
轰轰烈烈的造反和平反大战拉开序幕,面对着朝廷派来的铁甲军,豫南王这些府兵明显不够看,两军交战只有节节败退的份,还没等杀出豫南府就被堵在城里成了砧板上待宰的羊。
造反平反前后不到两个月就以朝廷大胜结束,说起来豫南王的这次造反更像一个笑话。不过豫南王本人倒是狡兔三窟逃得没影儿,朝廷派兵搜遍了豫南王府也没能抓到他。
是以,为了防止豫南王逃走,整个豫南府城门戒严,进出的马车行人要挨个接受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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