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豫南王揭竿造反被朝廷镇压,但是豫南王却毫发无损地逃走了,这让朝廷威严受损,为了震慑有异心的乱党,明仲南下令要加紧追查豫南王下落,另外还派重兵围剿先太子余孽和那些有异心的兄弟拥趸。所以整个圣佑元年,历国从上到下都在经历清洗,人心惶惶,这种紧张情绪一直持续到冬月。
冬至当天,新帝祭天,前一日刚下了雪,空气里还含着一股冰碴子味,明仲南按着礼仪官的引导完成了祭天的动作,最后一揖,望着碧空如洗的远方,明仲南心里由衷地愉悦起来,为了这一天他隐忍了十年,想起自己的那些兄弟们一个个愤恨地说他弑父杀兄,他就想笑,古往今来成王败寇。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别人,那死在天牢里的就是他了。
所谓君君臣臣 父父子子,他要的就是活着登上皇位做这天下所有人的君所有人的父。
台下的朝臣大气不敢出一个,柳潄明站在人群中间,虽然也低着头他的背却挺得笔直,襄助新帝登基的功劳让他从一介书生摇直上位居忠义侯,相信日后凭着他的学识才干一定能在朝堂上大放异彩,到时候莫说小小的侯爷,做一做国公又如何,柳潄明隐隐地看见了眼前展开的青云之路。
虽然朝会还没散侯爷还没下朝,忠义候府门前已是热闹非凡,前来谒见的人络绎不绝,管家柳成双手揣在袖中看着门口的小厮迎门,见到脸熟的他会点一下头算是招呼,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瞅着远处的马车,看着上面的标记记着侯爷几日前交代下来的事情。
远远地他就看见了一辆黑色的马车,标记上一个大大的柳字,柳成赶紧走下台阶笑脸迎了过去,还在排队的马车赶紧让道,就见柳成走到尽头一辆大马车前,拱手喊道:“二爷,小的迎接来迟了。”众人纳罕,忠义候府的二爷?没听说过呀!
柳长白撩开车帘的时候,众人心中赞叹,原以为忠义候已经是柳家长相最清俊的,没想到人外有人眼前这一位却要更胜一筹,只见他朗眉星目微微含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身姿挺拔端的是一派儒雅清俊之姿,身上月白色的锦缎衣袍在日光下闪着着细腻温润的光泽。
柳长白踱步走在前面,柳成微微弯着腰走在后面,有大胆的就问:‘柳管家,这位是谁呀?’
“我们侯爷的兄弟,忠义候府的二爷。”柳成还记着老太太和侯爷的郑重吩咐自是不敢怠慢,等着将人迎进门内,柳成拱手回话:“二爷,侯爷一早吩咐要我在这儿候着,快请进,老太太一直等着您呢。”。
柳长白点点头,抬了一下手丢出来一个钱袋掉到了柳成的手上,压得柳成的手往下落了两落差点没接住,他赶紧翻个手把钱袋装进袖子里引着柳长白往前走。
展奕望望着忠义候府的高门楼,微微撇了撇嘴,对于自己受到冷遇颇有些不忿,赶车的风道春嘻笑一下,“哟,这是觉得委屈了。”
展奕白他一眼,“你才委屈。”说完一屁股坐到了车辕上嘟着嘴,之前在豫南府的时候自 己没用弄丢了公子,当时风道春去送信了,自己又不会功夫,谁料到会碰见女飞贼,到现在他的肩膀还隐隐作痛呢。公子虽然没说什么,展奕还是觉得自己没用。
风道春笑笑不再言语,马鞭轻轻抽了一下马屁股,马车绕着院墙往侯府后门而去。
忠义候府很大,柳长白算了一下,坐着小车从门口走到现在的回廊,花了半盏茶的时间,他倒是不介意欣赏一下柳家这突然的富贵,只是天寒地冻的终究有些冷了点。
这府邸听说是天祈年间一位王爷的,那王爷被抄家灭族,这宅子也就空了下来,别人都嫌晦气,柳潄明倒是担着为新帝分忧的名声拒绝了开宅建府直接住了进来。柳长白这一进来就觉着怪不得别人嫌晦气,前前后后几进几出,人进来了就如同坐了层层牢笼,想要出去可得费不少工夫。
忠义候府上下一片忙碌,虽说住进来不过半年有余,府里的下人倒是训练有素,一个个低眉顺眼弯着腰。显然柳成对于这样入眼的气派非常自豪跟柳长白引路的时候一口一个侯爷,柳长白笑笑听着柳成话里话外的耀武扬威,两人沿着回廊进了内院,直到身影消失,弯着腰的仆人才直了腰。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