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信物

第25章 信物

宋月儿忙不迭地点头,二人各怀着不一样的心思,眼神却格外的诚恳,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宋容儿将宋月儿送回她的宫里便回了梨香院,而宋月儿一进去房间便将东西噼里啪啦摔了一通。

初秋在一边忙将屋子里其他的侍女全部赶了出去,才小心翼翼地上前。“公主,您这是生谁的气呢?”

“还不是那个宋容儿,只要她一出现,殿下的眼睛就围着她转,还真的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他们有一腿么!”宋月儿气极了。

初秋将地上的东西一个个的捡了起来。“可是公主,许是您真的想多了,容公主今日也并未对殿下表现出来什么特别。”

宋月儿怒道:“你懂什么!她就是这样,最喜欢在人前演戏,越是若无其事越有事,要不然殿下为什么无缘无故就和他走得那么近,还不是私底下勾引了殿下?”

“那公主想要怎么做,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你去把小福子叫过来,我有事情交待给他。”宋月儿心中升起一计,她一定要让宋容儿的面目露出来。

小福子是打宋月儿刚进宫就跟着她的,也算是忠心耿耿,听了宋月儿的话吓得在地上连连磕头。“公主,这件事奴才做不得啊,奴才愚笨,怕是会被容公主发现。”

“你老子娘不是还等着你给她医药费看病么,若是这件事你做成了,我就帮你支付药费如何?”

小福子咬了咬牙,扣头道:“奴才,领命。”

宋容儿最近越发觉得自己身边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的感觉,让她很是不自在。

这一日外面下起蒙蒙细雨,宋容儿靠在窗边,半敞着轩窗,借着外面一点光亮看医书。离王最近给了她典册局的令牌,皇宫里的藏书她全都能借阅来看,这可乐坏了她。

“公主还是把窗户关上吧,雨水进来打湿了身子该淋病了。”红袖担心道。

宋容儿放下书,将红袖唤过来,用只有她们俩能听清的声音道:“近日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梨香院,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幻觉,但是最近越发觉得是真的有人,你最细心,这几天多留意些,但是不要打草惊蛇。”

红袖了解宋容儿,只要是她说有,那定是有的。“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留意的。”

宋容儿幽幽地看着外面,最近雨水多起来,杂事也越发多了。

不过两日,晚上红袖就匆匆进来,将门关好才到宋容儿跟前道:“公主猜得果然不错,奴婢这两日留意着,月公主宫里的小福子最近总是在我们梨香院附近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不过奴婢记得公主说的,并没有表现出来。”

“做得好。”宋容儿笑道。

“什么小福子?”纸鸢在一边很是茫然。

“这两天,你们一定要抓住他监视我们梨香院的证据,再将他抓过来,纸鸢你会一些功夫,到时候千万不能让他给跑了。”宋容儿安排道。

“公主你放心,只要是你让我抓的,我一定把他给抓住了。”纸鸢拍拍胸脯道。

这日宋容儿假装在屋子里谈论霍展乐的事情,将窗户开得老大,不一会儿就听见廊下传来几声细微的声响,宋容儿使了个眼色,纸鸢便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好你个死太监,竟然把耳朵伸到我们梨香院来了!”纸鸢一把揪住小福子的耳朵,将他拎着拽进了屋里。

“放开我,奴才就是路过,路过啊!”小福子一边求饶一边被拖进了屋里。

宋容儿坐在座位上,慢悠悠地品着茶,看着小福子。“我知道你是谁的人,也知道你已经在我梨香院附近转悠很久了,之所以今天才把你抓过来,就是要告诉你,那边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所以你也别想耍什么小心思。”

小福子吓得在地上连连求饶。“公主饶命,奴才就是个领了主子命办事的,谁也不敢得罪啊。”

“我晓得你也是被逼无奈,但是人做了错事就要将功补过你说对不对?”宋容儿脸上挂了笑意。

“奴才错了。求求公主给奴才一条生路。”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姓名,只是要你将这场戏演下去,月公主那边给了你多少好处,我这边就给你翻三倍,你觉得如何?”

小福子连连磕头。“谢公主不杀之恩,奴才一定唯公主马首是瞻。”

宋容儿挥挥手,红袖便将准备好的黄金端了上来。

“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会有更多的。”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小福子胆战心惊地将金子收下,同宋容儿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子话才离开。

带小福子离开,红袖笑着道:“公主这一招真是高明,本来是派来监视咱们的,反倒被公主利用,帮咱们传假消息。”

“他既然能因为钱被宋月儿收买,就也会因为钱背叛宋月儿,有的时候不能将小人物看得太重要,但是有的时候也不能忽视小人物的作用。”宋容儿缓缓道。

转眼快要到端午,宋容儿却想起一事,最近宫里也该有些风声了。

每年端午节,宫里的皇子公主们为了表现出与民同乐,都要去国寺里祈福,前世宋容儿也是去过的,不过是将他们往大兴寺里一安,关个三五天就接回来了。

今年想来也会是这么个形式,按照小福子传过来的话说,宋月儿打算那几天有所动作,让宋容儿小心提防着。

宋容儿想起霍展白来,在宫外的势力恐怕要他帮忙才行,两人似乎是有着默契一般,还未等到她去寻他,霍展白倒是主动来找宋容儿了。

“过几日就要去大兴寺祈福,那里虽是国寺,终究是离开了皇宫,有很多事情是顾及不过来的。”霍展白眼睛落在宋容儿波澜不惊的脸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俩已经形成在这皇宫里相互扶持的默契,凡事都要在对方利益上想一想。

“不担心是假的,只是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是躲不过去。”宋容儿倒是不怕他们往枪口上撞。

霍展白很欣赏她的淡然,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来。“这个你且收着。”

宋容儿见那个玉佩,上等莹白的羊脂白玉,雕着诡异的花纹,下面系着的结也是从未见过的。她觉得应该是离王信物。

宋容儿知道霍展白不是无缘无故送东西的人,这个玉佩一定大有用处,那她何不用来傍身,便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多谢殿下。”

霍展白走后,宋容儿便叫小福子将这桩事告诉宋月儿,还特意强调一定要讲自己很是喜欢那个玉佩,日日贴身带着。

宋月儿知晓后,果真立刻告诉了霍展乐。

霍展乐自然是晓得那个玉佩的来历,那可是离王的信物,只有他绝对信任的人才会给。

气极之下便堵在之前的墙角,守着宋容儿回来,见到她的身影就气冲冲地追了上去。

“殿下,你的宫室不在这边吧?”宋容儿奇怪地看着他。

“容公主,你为何要收霍展白的玉佩,你可知道在皇宫私相授受是罪!”霍展乐冠冕堂皇地质问道。

宋容儿觉得他实在无理取闹的很,正要反驳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抢了先。“璟王怕是没有搞清楚,本王送自己未婚妻礼物也要经过璟王的允许么?”

霍展白优哉游哉地走过来,将宋容儿一把扯到自己身后,很是护犊子的样子。

“可是你们这样,会坏了宫里的规矩。”霍展乐说话底气已然不足,却还要硬撑着。

面具下的眼睛如刀子一般在霍展乐的身上来回游走。“皇弟可是要讨个说法?不过这又关你什么事呢?”

霍展乐一时语塞,没错,今日之事不过是他的嫉妒心作祟才来发一通脾气,就是告到陛下那里,也最多是那两个人挨说两句,还会换得他自己的流言蜚语。

怎么一到宋容儿的事情上,他就这般不理智!都是那个女人,竟然对自己不理不睬,却整日和那个怪物厮混在一起,来羞辱他。他一定要将宋容儿变成自己的女人!

“皇兄莫要开玩笑了,皇弟不过是同容公主说笑罢了,夜色已深,皇弟就先行告退了。”霍展乐掩盖住心里的不快,又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脚底却像是抹了油一般快速离开。

“多谢殿下刚才为我解围。”宋容儿行了一礼。

“就算我不来,你也会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万万不会被他为难了去。”

霍展白这种毫不保留的夸赞让宋容儿很是受用,一时间都要轻飘飘起来。“那殿下为何还要出手相助?”

“许是怕你多费口舌,回去还要多喝两杯水。”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对方根本没有将霍展乐放在眼里。

前世宋容儿觉得霍展乐是自己的天,但是今生细细想来,他这个人心思阴毒,极其小肚鸡肠,做事又缺乏大智慧。他能夺得皇位可以说有很大原因是得到了安陵的支持,所以今生当她站在他的对立面时,便觉得这个人反而没那么优秀了。

宋月儿在寝殿里来来回回踱步,她一想到霍展乐知晓那件事后,一定会很伤心,或许就对宋容儿放下了那种心思。

“公主,那边的人传话来,说是殿下已经回去了。”初秋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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