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可以让北辰皇帝以为安陵存心谋反,这样宋容儿谁都帮不了她了。”
宋容儿紧紧握住双手,这些人,亏得还是安陵国的人,竟然帮着外人来害自己的母国,简直丧心病狂!
前世她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族人,今生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企图伤害安陵的人!
她一时气极猛地一脚将杂物房的门踹开,冲了进去。纸鸢和红袖见此忙跟了过去。
屋子里的二人被突然闯进来的宋容儿吓了一大跳,只见她们皆穿着皇宫里宫女的衣裳,瞪大了眼睛看着宋容儿。
在冲进来的一瞬间宋容儿就后悔了,她向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在重生以后更是凡事三思而后行,可是每每有关于安陵的事情她总是会丧失理智。
不过既然这个祸已经闯了,那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出了这个头。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宋容儿趁着她们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操起一边的铁锹便猛地敲向一个人的头,瞬间血浆四溅。 宋容儿上过战场,舞刀弄枪力气比一般的女子大了许多,竟是一击致命。
那另一个人吓得忙大喊,却被纸鸢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巴。
“别喊了,这里偏远,不会有人听见的。”纸鸢死死捂住那个人的嘴巴,因为紧张整个人都在颤抖。
红袖吓得腿直打缠,哆哆嗦嗦地看着宋容儿。“公公主,我们可是杀了人?”
宋容儿倒是冷静了许多,看着一地的鲜血冷冷道:“知道还不快把门关上。”又转而看向纸鸢,“别捂了,那人怕是也死了。”
纸鸢缓缓松开手,刚才极度紧张,她双手全部捂住那人的脸,竟生生将她捂死了!
“啊!”纸鸢虽然胆大,但是终究还是个姑娘家,想着自己杀了人,忙爬了起来。
宋容儿看着地上两个尸体,很是头疼自己刚才的冲动。
不过就算再后悔她还是杀了人,必须将痕迹都处理干净,才不会引火上身。
“纸鸢你和我将尸体装进麻袋里,红袖你将地上的血迹处理一下,等下烧一些艾蒿,去一去血味。”宋容儿有条不紊地安排道。
不过一会儿地上的血迹已经全部处理干净,地上摆着两个麻袋正是装了尸体。
“公主,这两个麻袋应该怎么处理啊?”红袖不敢靠近,缩在一边问。
“我们来的路上,有一个僻静无人的假山,将他们扔到那个假山后面,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发现。”宋容儿道。
她说的假山就在她们院子不远不近的一处小道边,一路没有什么人,这会子大家都在各自院子里或者大殿,不会有人在那里。
于是红袖开路,宋容儿和纸鸢在后面抬着尸体,走了两个来回便将尸体全部运到假山后面埋了起来,做好了全套才小心翼翼地回了院子。
回到住处宋容儿累的瘫倒在床上,仿佛打过一场仗一般。虽然前世帮着霍展乐做过不少缺德事,但是她从未因为宫中纷争杀过人,更没有想过要杀人。
她开始思索,那两个人是安陵的,究竟是谁派过来的?安国公主?她能想到这样的手段还将人送进来么?
有这样通天的本事,还将事情牵扯到安陵国身上,就仅凭她一个公主能想到这里?
难道是,那个人。
“公主,太后有请。”红袖突然站在门口,眼神里全是慌乱。
宋容儿翻了个身跳下床,出了院子只见两个士兵在等着,看见宋容儿行了一礼。“公主,请吧。”
“好,太后可有说什么事情?”宋容儿淡淡问道,走到红袖身边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
士兵却只道:“公主去了便知道。”
红袖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强撑着镇定下来,跟在宋容儿身后往太后那里而去。
到了太后那里,竟然所有人都在,太后端坐在正座上,满脸都是怒容。
霍展白自宋容儿进来便目光紧盯着她,待她行过礼就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站在一边。
这一幕正好落在霍展乐眼里,气得他紧紧握住双手。
“皇家圣地,怎么一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吗!”太后气得大喊。
屋子里被抬进来两具尸体,正是刚才宋容儿杀的两个人。
宋容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身体轻颤。霍展白低声道:“别怕。”
想来,他是觉得她因为见到尸体害怕才会这般,她曾经驰骋沙场,见尸横遍野的景象也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又怎么会害怕这两具尸体呢?
“给哀家彻查,这是谁干的!竟然在佛家圣地杀人造孽,哀家绝对不轻饶了他!”太后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安国公主刚开始看到那两个人的死相吓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宋容儿竟然这么狠。不过这也给了她机会将事情推到宋容儿身上。“皇祖母,刚才仵作也说了,这尸体刚死没多久,也就是我们来到大兴寺以后的事情。刚才孙女一直在和各位小姐们在一起,想必我们都没有嫌疑,倒是容公主……下了车便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太后果然看向宋容儿,存了几分怀疑。“那容公主你说,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宋容儿想,安国公主还不是特别傻,若是说那两个丫鬟是她院子里的最有说服力,不过也就暴露了人是她安排的。所以安国退而求此,用这件事推给宋容儿。
宋容儿刚想上前,却被霍展白抢了先,他走上前。
“皇祖母,请听孙儿一眼。且不说容公主刚才去做了什么,就说她作案的方式就绝不可能。”
“此话怎讲?”太后道。
“容公主独处的时候是在寺外,若是她杀了这两个人,再将尸体运进寺里,一路藏到偏僻的假山后面,这整个过程必然要经过人很多的地方,带着这么大的两个麻袋,一定会引人注目的。所以若是她作案,何苦要这般大费周章?”
“许是寺庙有别的入口呢。”安国不死心狡辩道。
“安国,你为什么这么针对皇嫂嫂!”霍展轩帮着说话,气呼呼地看着安国。
谁知霍展白却猛地跪下。“皇祖母,请给孙儿三天时间,孙儿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太后沉思片刻道:“现在所有证据都是指向容公主,哀家就给你三天时间,若是查不出,哀家就要拿下容公主审问。”
宋容儿没想到霍展白会为了自己站出来,还揽下这个烫手山芋,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离开太后房中,宋容儿犹豫再三还是追上霍展白。“离王殿下,请稍等。”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霍展白低声道。
他们去了一处偏殿,殿内供奉的是护法哼哈二将,面目狰狞,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俯视他们。
见红袖有些害怕,宋容儿便留了她和纸鸢在外面。
“今日之事,多谢殿下出手相助。”宋容儿觉得霍展白今日出手相助,是因着他们盟友的关系,而且条条证据都指向宋容儿,霍展白应是猜到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你我不必说谢。”霍展白淡淡道。
“殿下,其实这件事……”宋容儿已经在心里酝酿好该如何同他讲自己杀人的原因,却被他打住。
“不必说,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不是她?现在倒是宋容儿惊讶,原来霍展白不是知道她杀了人,而是自打一开始就信她。
宋容儿心里咯噔一下,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枉费了他的信任。
“那殿下可是想到该从何入手查案么?”宋容儿现在反倒不好说自己杀了人,却又害怕最后查到自己身上,于是话语间试探一番。
“这件事你就不必担心了,三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霍展白面具下的眼睛深邃难测,就像是一头危险的凶兽,随时准备扑向他的敌人。
宋容儿不知道霍展白知晓杀人的是她后会是什么反应,不过她现在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这整整三日,宋容儿觉得仿佛过了三年一般难熬,她去堵了几次霍展白却一次都没遇到,心下更是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三日后,所有人又被叫到太后住的院子里。
宋月儿见到宋容儿一副关心的样子。“妹妹信姐姐,一定会没事的,太后是公正的人。”
宋容儿皮笑肉不笑。“离王是个做事靠谱的人,我也信他。”
“姐姐可是在怪妹妹那日没有帮姐姐求情?姐姐也是知道的,妹妹人微言轻,就算是说话也没有人听的。”宋月儿又是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妹妹多心了,我自然是明白你的艰辛。”
正说着,霍展白走了进来,他一身滚银边玄衣,仿若寒气逼人,全场刹那间皆敛声屏气看着他。
“离王,三日已到。你可查出杀人的是谁?”太后问道。
“孙儿已经知晓谁是凶手,不过还要有几条线索来当场确认。”霍展白不慌不忙道。
“你且说。”
霍展白转向安国公主。“果真如安国公主所言,寺庙不仅有一个门,在尸体藏身的地方不远就有一个暗门。”
安国公主得意地仰着脑袋。“你看吧,我就说有猫腻。”
“凶手就是在外面杀了热,将尸体从那个门送了进来,装作是在寺内作案,但是他忘记了,那个门常年关闭,已经落了厚厚的灰尘,他重新打开门必然会将尘土扬起,孙儿去比对了,就是今日才动的。”
“没错,所以快些将那天偷偷出去的人抓起来!”安国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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